她才來第二天,認識的也就那個人,站在鏡子前補個妝,扭著腰去了。
推開門一眼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吳鬆逸,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運動服,看著不像剛從辦公室出來,陸桑視線又撇到其他人身上,都在和陪酒小姐親密的說著話。
“茜茜。”
吳鬆逸叫了她一聲,拍拍旁邊位置示意她過去,陸桑扯出一抹笑,乖巧的坐在他身邊。
“吳總,原來真的是你。”
她故作天真的開口,微微側頭托著下巴,讓自己看起來多幾分天真、清純,據說男人喜歡女人這樣。
“猜到是我?”
“嗯,這兒我隻認識你。”
吳鬆逸很想看看妝容之後的她,是不是依舊明豔動人,會乖巧的撒嬌,也會毫不做作的嫵媚,偶爾也會冰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他大手摸到她紅豔的唇,伸手擦去一角口紅:“這麼豔的顏色不適合你。”
“我看其他人都這麼化。”
“不,你適合淡妝,有句話叫淡妝濃抹總相宜。”
“我化妝技術不好,濃妝還是跟其他姐姐學來。”
吳鬆逸在她身上看到單純兩字,很是欣慰。
“晚上跟我走。”
陸桑一臉迷茫,絞著手指頭:“我還要回去。”
“好。”
吳鬆逸不勉強,大概她是沒準備好,是他太唐突了,畢竟剛來這裏,對這裏的環境不熟悉,沒關係,來日方長。
“晚上幾點下班?”
“等客人走了就行。”她們這行下班沒有具體時間,客戶是上帝,在流光被實行的徹底。
“今晚早點回去。”
陸桑聽懂了吳鬆逸的意思,眸子輕輕閃了下,幸好他沒有勉強自己,不然免不了最後撕破臉,這樣就不好了。
肖左在樓下吧台坐下,剛點了杯酒,旁邊的位置來了人。
“肖先生。”
肖左回頭。
“邢先生。”
男人之間有時候很奇怪,就算是互相欣賞,也不會從嘴裏說出來。
“陸桑沒來?”
“可以直接問她。”
邢灝看過肖左資料,知道他為人冷漠,也不甚在意。
“陸桑現在是我女朋友。”
邢灝不知自己是出於什麼目的說了這句話,也許是想宣布主權,跟動物界的圈地差不多。
“恭喜。”
“謝謝,她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我很喜歡。”
“這些話你去對她說吧。”
肖左盯著熱鬧的舞池,很沒有風度的開口,深知自己剛才的口吻不對,心裏又隱隱的有些煩悶,一口飲盡手裏的酒,又問酒保要了杯。
邢灝抿著薄唇,感覺到一絲的不尋常,不過他已經先下手,陸桑現在是他女朋友。
無比慶幸他速度快,而桑桑也答應了,可見她對自己還是有些不一樣。
“肖先生今天來流光也是工作?”
“消遣。”
“這裏的烈酒很帶勁。”
“邢先生很喜歡?”
“可以嚐試。”
肖左在心裏冷笑:“邢先生經常來這裏?”
“偶爾。”
邢灝平時很少一個人來,基本上都是和朋友,要麼是合作夥伴,但自從上次在這裏碰見陸桑之後,他更喜歡一個人來。
他還想說什麼,忽然越過人群隱隱約約看見陸桑,邢灝立馬站起來,在人群裏搜索她身影,肖左察覺到,也跟著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