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這個好心的女人看出來了,瓦西裏不懷好意。
這個當兵的太憨了,不知道世道險惡,是要吃大虧的。
“哼!”
瓦西裏一聲冷哼,臉色立即沉了下去。
那個女人嚇得急忙縮回了人群之中,趁人不注意,馬上離開了德豐樓,一刻都不敢多呆。
但大多數人都是惡意的,望向張九的眼神,都充滿著戲謔和憐憫之意——世界上真有這麼蠢的人?
瓦西裏直接把張九領進了安保室。這裏隔音效果好,就算折騰得再熱鬧,外邊也聽不見。不過這個安保室內居然還有一張台子,玩的也是牌九。德豐樓的安保人員,下班無聊的時候,偶爾也會在安保室玩幾把,解解悶。
厚重的橡木門一關上,安保室就和外界徹底隔絕開了。
“張先生,膽子不啊。玩花樣玩到德豐樓來了。吧,你想怎麼死?”
瓦西裏直截了當地道。
盡管監控和電腦程序都查不出來,但瓦西裏憑直覺就認定張九肯定在作弊。通常像瓦西裏這種人,一旦認定某件事,是很難改變的,哪怕你找出一千個理由來也沒用。
而且瓦西裏也不是在嚇唬張九,他是真的下了狠心要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兵痞幹掉。
也許是因為太自信,安保室內除了瓦西裏隻有另外三個人,其中兩個是安保人員,另一個單單瘦瘦的,看裝扮應該是荷官。
其他的安保人員都在門外。
其實就瓦西裏而言,擺出這樣的陣仗其實已經很給張九麵子了。隻要張九進了這間安保室,哪怕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張九也死定了。
畢竟時代在進步,這間安保室內到處都安裝有自動能量槍。
瓦西裏隻要咳嗽一聲,這些自動能量槍就能把張九轟成渣渣。不過瓦西裏覺得,還是親自動手比較有趣,這死光頭一身肥肉,虐起來一定非常爽。
“這樣吧,張先生,看上去你也是個明白人。隻要你告訴我你是怎麼作弊的,我就給你個痛快。保證不一點點切割你的肥肉,怎麼樣?”
瓦西裏手腕一翻,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鋒銳的折疊刀,在雪亮的燈光下,刀鋒閃耀,寒氣逼人。
張九連忙將懷裏的籌碼放了下來,誠惶誠恐地望著瓦西裏,急急忙忙解釋道:“瓦西裏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作弊……其實,我也不是來贏錢的……我是來找佩裏先生的。我有一樁大生意,要和佩裏先生麵談。你可以給我安排一下嗎?”
聽上去,張九的語氣十分的誠懇。
瓦西裏等人麵麵相覷,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這家夥腦子肯定有問題。
瓦西裏已經在心裏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他大約壓根就沒搞明白,佩裏先生到底是什麼身份。在這馬裏城,有資格約見佩裏先生的,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絕對不超過十個。
每一個都是跺一腳地動山搖的大人物,馬裏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要仰仗這幾個人生活。
這子如果不是瘋了,怎麼會認為自己有約見佩裏先生的資格?
“棍子,教訓教訓他,讓他懂點規矩。”
好不容易,瓦西裏才終於停住了大笑,向站在不遠處的一名安保人員呶了呶嘴。
這子挺好玩的,可別一下子就弄死了,得好好拿來爽一爽才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