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撕咬自己的男孩(1 / 3)

整整兩個月了,我們再川西這片大地上尋找了三個月始終未能找到黑無常所說的桑魯寺。我們從蔡福康家走的時候原本以為這趟路花不了多少時間,所以盤纏也帶的不是很多,看著米缸裏墊底的一層米,我隻得少加了一些米。

“怎麼沒飯了啊。”廚房裏傳來了師兄不滿的聲音。隻見師兄快步的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下夾了幾筷子菜放進嘴裏狠狠地嚼。

“嘉樂家裏沒米了麼?”師傅放下碗筷

“米不多了,原本還能吃上五天,哪知道師兄這幾天飯量這麼大一個人能吃下三個人的飯。”我有些無奈

師叔看了看我又看看師兄“好了益卿別生氣了,今天少吃點吧。等下午把米買回來晚上多做些。”

吃完飯將東西收拾好,我拿了個袋子就出門買米去。前段時間由於我在外麵探訪桑魯寺消息的時候被凍傷了,這段時間就隻能在我們租的小院子裏修養,順便負責大家的夥食。

這座鎮子不大也就四五百戶人家的樣子,沒多長時間就到了米店。進門叫了老板幾聲老板都沒反應在那發呆。

“老板,買米了。”我慢慢走過去在老板耳邊用這段時間學來的蹩腳的四川話吼了一句

老板被我嚇得一下從櫃台上站了起來,腦袋四處望了望才發現是我“誒喲你個瓜娃子,要買米就買米嘛,嚇老子幹啥子。”

“還說,我叫了你幾聲你都不答應。”我將口袋遞給老板“三十斤黏米”

老板接過袋子就往裏麵嘩嘩的裝米,我看他滿臉心事的樣子就忍不住問了一句“張老板我怎麼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家裏出事情了?”

“誒!我屋頭倒是沒出啥事情,就是我哥哥的兒子#¥@¥……”張老板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我都沒聽懂

“你慢慢說說快了我聽不懂。”我叫住了還要繼續往下說的張老板。在這呆了三個月雖然能聽懂一些四川話,不過大部分還是聽不懂。

“哦,我倒是忘了你聽不懂哈。我哥哥的兒子這幾天不曉得是咋個搞起的,每天沒事就咬自己的手,誒喲你不曉得,那娃娃的手都咬的要見骨頭了。”張老板說的時候臉都皺起來了

“你們沒想辦法麼?”我問道

“想了,開始以為是他自己裝瘋,把他按到使勁打了一頓,結果咬的更凶了。後來沒辦法隻能用繩子把他綁起來,結果那娃兒把繩子都咬斷了好幾根了。”張老板眼神突然一變“可憐我張家就他一個男丁,要是出了啥子意外我張家就絕後了。”

“這麼凶啊,繩子都咬斷了。”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地方的人用的繩子我見過是用稻草搓成的,稍微粗一點的都有小孩手臂粗細。

“就是嘛,有幾個親戚看了說是娃兒中邪了。結果我們去找神婆子過來看,她說是我們侄娃兒該死,這一劫跑不脫。”張老板的臉色很難看

中邪,神婆子,跑不掉。我聽到著笑眯眯的拍了拍張老板的肩膀“張老板要是你相信我晚上就到我們住的院子裏來找我,要真是中邪的話我師父應該能幫你看好。”

“真的哇,你們是幹啥子的哦,我侄娃兒你們真的看得好?”張老板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是外麵過來的道士,我們到這裏來是為了找一樣救人的東西,不過找了幾個月了都沒找到線索。”我說道

張老板裝好了米,我遞給他一塊銅元(可能有的兄弟都沒聽過還有銅元這種錢吧),結果張老板說啥都不要。

最後白白的提了三十斤米回家,下午沒事拿出紙筆開始畫符,前段時間凍壞了想練拳都不行。

晚上師傅他們前腳剛到家,張老板後腳就跟了進來。師傅也認識張老板,當初我們租這房子的時候還是張老板把我們帶過來的。

張老板一進門就拉住師傅的手說了大半天,師傅聽得一頭霧水,倒是師叔這個常年在外行走的人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