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痛苦的女人,這個人就是皇後。
她的步子比任何時候都慢,因為,她不忍心見到死去的兒子。
她俯身跪下來,撫摸著還有餘溫的大皇子,隻是她感到屍體漸漸變冷,越來越冷,她撒下了淚珠,瘋狂的眼淚似乎要在一瞬間全部流幹,可惜,卻無法流盡她心中的養育之情。即便她知道眼淚流盡,也無法改變他的生死,可她卻無法忘記母子情深。
她更無法刺殺眼前這個無法無天的二皇子,因為,他是她的親生子。
二皇子冷聲道:“母後,他又不是你親生兒子,你哭什麼,我就要登基做皇帝了,母後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啪啪……
尊貴的皇後,轉身之後,她痛心地甩了兩個耳光,打的是二皇子。
皇後大怒道:“畜生!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可知道你的父皇還沒有死,你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二皇子冷聲道:“母後,什麼父親,他又不是我親生父親。我的親爹可是當今的武林盟主。我為什麼不能造反呢?”
皇後臉色烏黑,心中猛然沉了下來,驚聲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卜鷹二皇子身旁,沉默著,往常二皇子要是有什麼事發生,這卜鷹絕對幫護著二皇子,然而,此刻他卻沉默不語。
皇後看見卜鷹神態不太對勁,心中已經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這二皇子的身份除了冷燕子和她知道之外,還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就是卜鷹,卜鷹是冷燕子的心腹。
皇後大怒道:“卜鷹!你竟然違背了我的命令!你知不知罪?”
卜鷹跪了下來,卻並不害怕,皇後要是在往常這樣大怒的話,卜鷹的人頭恐怕就要掉地了。他淡淡地說道:“回皇後,奴才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絕不敢亂說話。”
皇後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這麼說,是冷燕子要你說的了。”
卜鷹卑微著說道:“奴才不好亂說話。”
冷燕子冷笑,然後猛然一陣狂笑,笑聲衝天,把淤積二十多年的怨氣,全都發泄出來,才怒聲道:“鸞鳳,夠了!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我們難道還不能公開秘密嗎?”
白蓮公主聽到如此熟悉的名字,猛然睜開了沉重的眼睛,看見了她的最熟悉的堂妹,鸞鳳就是白蓮公主的堂妹,也是當今皇後。
白蓮公主驚訝萬分,時隔二十多年,鸞鳳果然成為了皇後。
鸞鳳公主見到一張久違的熟悉的臉,與白蓮公主對望著,她們都詫異了,驚訝了,然後……
白蓮公主和鸞鳳公主都回憶了一個爛漫的畫麵,她們都各自回憶了前前後後的往事。
二十多年前,在一個開滿鮮花的湖邊上,有兩個純情的少女在湖邊半躺著,她們在說笑。這兩個美麗動人的少女,情竇初開,談論情感人生。
鸞鳳公主雖然穿著雍貴華美,但血色不足的臉卻顯得整個人帶點嬌弱的病態,然而這種嬌弱,卻讓人萌生愛意,因為,她還是一個美人胚子。
如果用病西施來形容此女子,似乎是恰到好處,然而她的美,見過她的人卻絕不會說西子有多美,因為,見過她的男人都會得病,得相思病。
白蓮公主卻樸素清純,雖美不勝收,卻內斂含蓄,見過她的男人,都不會說她美,隻會記得她的好,卻在心底藏著她的美。
鸞鳳公主是妹妹,撒嬌地說道:“姐姐,我要是喜歡一個人,你千萬不要和我搶。”
白蓮公主一向寵愛鸞鳳公主,就說道:“姐姐絕不是那樣的人,你喜歡的男人,我就算喜歡,我也絕不跟你搶。”
鸞鳳公主自個笑嘻嘻地說道:“我已經喜歡他好久了。”說罷,心裏卻美滋滋的。
白蓮公主想都不用,就笑著說:“這個人我知道。”
鸞鳳公主驚訝了,忙問道:“姐姐你竟然知道?”
白蓮公主笑著說:“這個人一定是身穿黑衣的,而且他武功非常高。”
鸞鳳公主卻扁著嘴,不高興地說道:“還以為姐姐知道,不會跟我搶,原來你還是食言了。我喜歡的人,武功不算高,他呀,是一個風度翩翩,文質彬彬,有點儒雅,像書生,卻很霸氣,可是他喜歡白色,喜歡穿白衣。”
白蓮公主心中沉了下來,她完全猜到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就是逍遙子,逍遙子文質彬彬,儒雅有餘,也喜歡白色,時常就喜歡穿白衣。
不過,白蓮公主早就喜歡上了逍遙子。
白蓮公主失聲道:“難道妹妹喜歡的人,就是,就是逍遙,逍遙子?”
鸞鳳公主猛然臉上一紅,慌忙站了起來,故意跑開了,害羞地還邊跑邊說道:“姐姐,你你不要亂說,反正反正就,哎呀,羞死人啦,你你不要亂說,我喜歡的就是白衣人。”說罷,就瘋狂地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