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朵聞言,當即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那高高的牌匾之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義……義……義莊?”
花依朵嚇得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若說她這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偏偏最怕的就是鬼,實在難以想像,那個古宅外麵,竟然是個義莊,難怪那古宅沒有人住了,誰願意挨著死人堆住啊?“開什麼玩笑,這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還會有義莊這個東西?不是應該早就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嗎?我……不要進去,啊!我不要!”
要說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了,這個地方看起來破落得不知道存了多少年了,她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跑到這樣的深山老林的地方來了,誰知道這裏陰森森的,會不會有鬼啊?
“王陽,很快追兵就要來了,我們趕快走吧!”
花依朵拉著王陽就想要走,不過看她那畏懼的神情,似乎比起那些追兵來,這義莊反而更讓她覺得恐怖。
“要走你走,我可不走。”
王陽抬腳就往義莊裏走去,粗略一看,這義莊倒還挺有規模的,隻要他們進去之後,隨便找一個房間,借助黑暗藏起來,想必也能躲過這一波殺手的追擊,稍作休息一番之後,他們就可以逃離,或者是等待龍昭的支援。
看到王陽走進了義莊,尤其是牆的那一邊,腳步聲越來越密集,花依朵雖然嚇得臉色慘白,但還是跟在王陽的身後走了進去,不過小手卻死死掐著他的衣角,說什麼也不讓他離開自己半步。
王陽最後選擇了一個靠中間的房間,路上經過那些破爛的棺材的時候,他都能明顯感覺到花依朵的身子在發抖,沒想到這個女人之前不是看起來挺冷酷的嗎?最大的死穴竟然是怕鬼?自己現在掌握了她的軟肋,看來以後想要收拾她,真的還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了。
兩人走進房間之後,找了一個背光的角落裏躲了起來,這時候王陽身上早就已經鮮血淋漓,臉色也越發的慘白,當李如晴摸到掐著王陽的那塊衣角上都變得黏黏糊糊的時候,她就著月光一看,竟然全是鮮血!
“王陽,你流了好多血!!”
看到花依朵那驚慌的模樣,王陽一把按住了她的嘴,在他耳邊低語道,“噓……你這笨女人,難道是想把殺手全都引過來嗎?我們就躲在這裏,相信我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的,你放心……”
花依朵瞪大了眼睛,眼裏帶著幾分淚意,看著臉色慘白,卻依然強自撐著的王陽。看到她安靜下來之後,王陽這才放開手,捂著胸口,虛弱地坐在一邊。
剛剛那一路奔逃之下,他的傷勢也越來越重,尤其是之後又中了一刀,他腹部和大腿的傷口縫合的線,早就已經完全裂開了,雖然如今情況很是危難,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怕花依朵這個女人嚇破了膽。
“王陽,今天……謝謝你救了我,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報答?”
王陽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奇聞一般,一邊盯著外麵的情況,一邊低聲說道,“你不害死我,我就感恩戴德了,哪敢還圖你的報答呢?”
“你這人!好歹如今我們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花依朵氣得不輕,這個家夥是不是不管什麼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嘴欠的模樣?她都已經服軟了,他說話就不能軟上一些嗎?
“行行行,客氣,客氣。”
王陽說完之後就凝神聽著外間的動靜,這義莊裏安靜得很,對於外間的動靜,以王陽的耳裏也能聽得個大概,“看來這次他們是鐵了心要拿我的項上人頭,還當真派了不少好手來呢!”
“有多少人?”花依朵緊張地問道。
“至少有四十餘人……”
王陽的神情也有些冷峻,如今這些人已經慢慢地在四周散開,隻怕這義莊都被他們給包圍了,雖然這義莊夠大,光是翻那些棺材看他們有沒有藏在裏麵就得耗費他們不少時間,但是時間一久,他們二人必然撐不過去!
“竟然有這麼多人!你的情況……真的還能撐得住嗎?”之前花依朵一直沒時間觀察王陽的情況,現在安靜下來這麼一看,這家夥的情況,隻怕很是有些危險呢。
“撐不住那也得撐。”
王陽一心關注著外邊的動靜,花依朵看著他身上的血一點一點地往外浸,眼神裏帶著十足的歉意說道,“大老板,真的對不起!你想要怪我,收拾我,怎麼樣都可以,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看到花依朵那真誠的模樣,王陽眼裏帶著幾分寬慰,最後輕聲說道,“你這時候來說什麼降罪?真要降罪,我自己是不是也有疏忽之罪?無非是些蛇蟲鼠蟻而已,終究成不了什麼氣候,隻要今晚逃出去,總有一天我會把背後的勢力給揪出來,一個個的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