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天空,飛翔的骨禽、幽魂,遊走的骨兵、僵屍,充斥著整個空間,暗中還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一隻背生雙翼的異種白虎被地下伸出的骨爪撕裂成碎片,惡臭的膿水和腐爛的內髒灑落一地,更加渲染了其恐怖。
“我不講了,浪費口水!你能不能聽我把故事講完?”丘靈珊氣勢洶洶地看著易凡。
“你不願意講,我還不想聽呢!”易凡一撇嘴遠遠的走開了。
一道戾氣在易凡的身後襲來,白骨大棒上常繞著死亡氣息可以腐蝕修者,易凡一手斬下將骨棒破碎,“這個地方到處都充滿著詭異,化成枯骨竟然都可以傷人。”
“易凡,小心!”身後丘靈珊驚呼道。
原本安靜的沙丘突然滾動起來,像一個漏鬥一般向下湧出去,而易凡正站在漏鬥的中心,腳下不穩順著地底暗流沉下去。
丘靈珊卸下伸手的戰斧,動用神力將狀若開山,將大地斬出一道千丈鴻溝,但瞬間又被流沙添死,天生神力也無法抗拒天威,隻能自保。
易凡混在泥沙之中,奮力掙紮,卻是越掙紮越深陷,沉重的流沙不斷向易凡擠壓而來,大地的力量浩瀚磅礴,縱然是戰體也無法承受如此的壓迫,一身骨骼終於承受不住壓迫被固定在地下與泥土為伴,大地之上仍然在不斷的將泥沙卷入地下。
易凡在厚重的大地中終於昏迷下去,隨著滾動的流沙移形換位,不知道要倒流到什麼位置。
大道合鳴,斧鉞合聲,生命的火種靈性的跳動,體內的真我終於釋放出磅礴的生命力量,滋養著易凡的肢體百骸,被劣風陰氣侵蝕的血肉脫落下來,森白的白骨暴露出來。生命之力包裹著易凡為他梳理百脈奇經,瑩瑩白骨都被再次祭煉溫潤如玉,流動著神采。
劣風嗚嗚作響,卻也無法吹散這道聲,死亡絕地也蘊含著無窮的生機,一小窪泉水將易凡的戰體浸泡在其中。奧義繁瑣的秩序神鏈為易凡再塑筋骨,緊密的筋脈漫布全身神泉為他再生血肉。
屍山血海的寫照絲毫不誇張,裸露的大地被鮮血染成血泥,泥濘不堪的血路綿延向深處指引著來者。雖然看不到詭異的沙漠,但是眼前的一切更加恐怖,簡直是一個修羅戰場,單處都是碎屍斷骨,殘破的道兵還閃耀著冷光。
道兵非凡,縱然被打廢,神能不顯,依然是無法磨滅他的天生材質,易凡手中拿著一把被摧蝕的烏黑斷劍,神能不顯卻是堅硬非常,即使他畢盡全力也無法將其折斷,甚至不能在其中留下刻痕。
嬌豔的彼岸花輕輕地搖曳,像是在和那些不滅的英魂的揮手道別,又像是戰死的人傑不朽存在的見證。血腥的漿池、枯死的鬼木訴說著無盡的哀涼,斷裂的神兵不見昔日的神威。
血池中,腥臭的鮮血不知存在了多久,上麵漂浮著數百具屍體有各個種族,無一不是資質卓絕之類此時卻是腐爛為血骨殘骸,但是在血池之中有一方木筏,上麵承載者一位身穿漆黑戰甲的古屍,在他的身側臥著一柄墨色的神劍。
神秘屍體豐神如玉,若不是感受到散發出的濃重死氣,一定以為這人不過剛剛入睡而已,體態安詳,看不出絲毫苦痛的顏色,沒有全身沒有一絲破損的地方。
恐怖的寂靜,每一下踏足都清晰地傳到易凡的耳中,“嘩啦啦”一陣鎖鏈聲傳來給這空曠的地域更加渲染了幾分驚悚,似乎有某些恐怖的存在被鎖困在這裏,進入這裏的生靈都將成為祭獻的血食,一隻血紅巨爪宛如小山般向易凡蓋下,驚得雪兔全身的寒毛倒立急速閃避,始終無法逃脫血爪的籠罩範圍。
突然間一隙墨光橫掃出去,身穿漆黑戰甲的古屍竟然人立而起,隻是掃出了一道劍光便將小山般的血爪斬成灰燼,驚豔才絕,天地間隻剩下這驚鴻一劍。
上古不滅古屍,即使是生機已逝也不容人冒犯!
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隻能仰望,身後異相紛呈神魔怒吼血氣翻天,轉而碧海藍天、鳥鳴花豔,瞬間有地域到天堂的感覺。
恐怖的不滅古屍,隻是看了一眼就有種全身毛骨悚然的感覺,整個頭皮都要炸開一樣,靈魂戰栗,是一種源自精神上的驚悚!
“徹底破碎的是卑鄙的狂妄,不堪回首的是黑暗的過往,盡情放縱的是殺戮的欲望,無始無終的是無盡的時光。”
異相紛呈,一輪神月隱匿不滅古屍的身後,原本緊閉雙眼一霎那睜開,血紅色的瞳孔睜眼張望著大地,瞳孔中好像有一座威嚴的古塔在其中沉浮,一點點顯化出來古塔周身被血氣環繞,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