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毀滅經文》果真霸道無比,要不是毀佛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隻怕我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幹癟的死屍了,真的是好險啊。”
憶寒從閉目中徐徐睜開雙眼,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不過看向《毀滅經文》的目光,卻滿是忌憚之色,連著臉上的肌肉都狠狠的痙攣了一下,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剛剛的凶險,若不是《毀滅經文》裏的毀滅二佛,毀佛已經融進了他的眉心,在感知到他生命有危險的時刻,救他一命,隻怕他現在還真的如同說的那樣,被更加霸道恐怖的滅佛給吸去了全身精華,成為了一具死屍。
“哇!嘔!”
憶寒起先整個心思都在《毀滅經文》上,倒是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等過了一會平靜下心中的震驚,鼻子用力嗅了嗅,立時就感覺到一股酸臭味,正在納悶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低頭一看,才發現這股極度刺鼻的酸臭味正是從自己身上飄出來的,見到皮膚上滿是穢物,憶寒再也忍不住,趴在床邊幹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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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喝!”
憶寒站在村外的一片稀鬆樹立了,手中緊抓著小兒手臂粗細的長棍,手背上青筋暴起,雙腿半蹲,小腿肚繃得緊緊地,一下又一下的揮舞著,雖然是在冰寒交迫的冬季,可他依舊滿頭是汗,額頭滲出的汗珠,順著下巴一滴一滴的滴落而下,而他的父親,麵無表情的站在邊上。
“力量不是你怎麼用的,手臂再有力,也不能夠與整個身軀相比,雙腳紮地不動如山,小腿肚爆發出力量帶動腰杆轉動,以整個身體瞬間爆發出的力量揮舞手中木棍,那樣才能夠發出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來。”
見到憶寒揮舞兒臂粗的木棍依舊找不到竅門,不能得其精髓,憶寒父親手臂輕輕抬起,從一邊的地麵上撿起另一根同樣粗細的長棍,口裏一邊緩緩說著,小腿肚發力,腰杆轉動,帶動著整個身軀,猛地對著身旁腿肚粗細的大樹砸去。
“噗哧!”
一聲沉悶的巨響聲,兒臂粗細的木棍竟然一下子斷成兩截,整棵大樹也被他一棍砸的“嘩啦啦”響個不停,像是隨時都能夠斷掉一樣。
“吸!好恐怖的力量,這一棍要是砸在我的身上,隻怕能夠把我直接砸的飛出去,骨頭根根斷裂,一命嗚呼的下場。”
憶寒見到他父親竟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頓時就倒吸起涼氣來,滿臉的震驚之色,剛剛那一棍力量,隻怕比風豹瞬間爆發出的力量都要強,這在他想來,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若是沒有親眼見過,那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嘿嘿,憶寒,我的說的沒錯吧,你父親本來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塊頭,做事情從來不用腦袋去想,隻憑借拳頭硬說話,解釋的那麼粗淺,哪裏能夠讓人聽懂?還是讓本秀才來給你指點指點,你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怎麼說想當年我也是翻山越嶺,克服無數困難才到這裏的,在遍地都是豺狼虎豹,魑魅魍魎的崇山峻嶺之中,我那時候可是殺的九進九出,縱橫無敵的存在……”
坐在一邊石頭上的窮書生,一會看看憶寒,一會看看他父親,見到憶寒吃癟,頓時就“嘿嘿”陰笑起來,緊接著臉色一正,表情嚴肅的講起自己當年的光輝事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