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久發現寧子玉和薷葉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不是互相漠視的冷淡氣場,反而是有些尷尬的曖昧氣氛,他們倆的眼神時不時的接觸到一起,然後又飛快的分開,薷葉倒還好,沒有那麼著急,而寧子玉卻是與薷葉的視線觸碰到一起時,飛快如觸電般的閃開了。
路九久對他倆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頗感好奇啊……
但是當務之急卻是進入無量山,所以一向八卦的路九久倒也沒有追問些什麼,一直催促著無量老人趕緊搞定。
無量老人倒是不忙不急的,繞著寧子玉走了好大一個圈子,若有所思的捋著自己的胡子,喃喃道:“有潛力,有潛力……”
寧子玉心下不耐,但表麵上仍維持著一貫的溫和,並未多說什麼。
無量老人走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問道:“年輕人,那本書你可看完了?”
“暫未,”寧子玉答道,“且隻看到了神符那裏,便沒有繼續看下去了。”
無量老人竟有些戲謔的挑了挑眉,說道:“前麵不過是些流水賬罷了,越到後麵,你越會發現此書的有趣之書,如今我年歲已老,拿著這書也沒什麼意思了,索性就替我的師傅做主,送給你了,老頭子我相信你定然會將他發揮出最好的作用的。”
寧子玉心下一驚,忙擺了擺手,說道:“無功不受祿,晚輩消受不起。”
“得得得,”無量老人搖了搖手,“就當以後我老頭子死了之後,你替我安葬的安葬費吧。”
寧子玉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知道無量老人已是鐵了心要將此書送給他,再者對其後的東西實在感到好奇,倒也不小氣,道了謝便收下了。
這時無量老人才開始喃喃起了咒語,直到無量山腳打開一個通道,幾人一同入了內,他才像是鬆了口氣般,說道:“進無量山不過是最容易的,若我猜的不錯,你們要收集地水,地水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可能你們會經曆的事情,有的容易之極,也有的困難之極,在無量山也並非就可以收集到所有的地水,接下來的一切,全憑自己的本事了。”
無量老人說完便搖身一晃,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所謂地水,乃是各種生靈的眼淚。
眼淚此物,若有情,則為地水,若無情,便也不過是普通的眼淚,就此一點,路九久等人也知道,地水絕非容易之事,所以大家倒也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薷葉帶著幾人回了自己的樹屋。
由於太久無人居住的原因,樹屋有些髒亂,幾日來連夜勞累的趕路,幾人連屋子都來不及收拾,便一起躺下睡著了,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大早,迎來了一位久違的客人。
雄壯高大的身體將低矮的門擠得滿滿當當,老虎精一進門便似震得這樹屋抖了好幾下一般,他一屁股坐下去,脆弱的樹凳發出“吱呀”的聲音,薷葉忙上前遞了杯茶水給他,說道:“虎哥,那日多謝你為薷葉求情了。”
“不礙事,不礙事,聽說梨洛那妮子也回來了?在哪兒呢?出來讓我瞅瞅長變了沒。”老虎精一邊說著,一邊探頭探腦四處打量。
這時一直藏在屋內的梨洛才有些猶豫的踱步而出,行至老虎精的麵前,便是一個下跪,先磕了幾個頭,道:“讓虎哥擔心了。”
老虎精忙將她拉起來:“唉,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幹什麼,”他頓了頓,有些擔憂的繼續說道,“雖然這次入無量山是無量老人同意的,但畢竟你曾經……平日裏還是小心為好。”
梨洛自然懂他所言何意,臉上閃過一絲愧疚,慎重的點點頭。
“不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薷葉忙岔開了話頭,這才突然醒起正事來,忙說道,“虎哥,實不相瞞,此次薷葉見您是有事想問。”
“哦?是個什麼事?”
薷葉這才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說了,老虎精的神色也是越發慎重起來。
其實倘若薷葉知曉無量山的眾族藏匿在哪裏,也就不需要他的幫忙,可問題就是,薷葉也不過隻清楚無量山的部分情況罷了。
其實無量山說是山,可謂是一個小小的世界了,裏麵未曾被發掘的地方多了去了。而薷葉她們生活的地方,也不過隻是無量山的外圍而已,在被森林掩埋的深處,還有些什麼種族,誰也不得而知。
所以薷葉才會尋來老虎精谘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