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下麵傳來一股溫暖而濕潤的感覺,洪楊輕音出聲,隻覺得舒爽無比,正待迎和,卻突然聽到趙詩詩驚咦了一聲道:“奇怪了,怎麼不一樣了?”
洪楊眨了眨眼睛,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什麼不一樣?”
趙詩詩沒有回答,偏著頭盯著洪楊的左臀,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趙詩詩的神情讓洪楊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興奮的感覺立時消彌得無影無蹤,他緩緩彎腰,將褲子提了上來,道:“呃,還是等你洗完我再洗吧。”
洪楊說著,轉身欲離開浴室。
“等一下,你真的是簡函?”趙詩詩站起身,盯著洪楊問道。
洪楊心中驟然一緊,這是什麼意思?趙詩詩莫非知道自己和簡函的身體不一樣?她和簡函有過男女關係?這不可能啊,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會發生那樣的故事?
絕對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趙詩詩沒理由從見到洪楊開始就表現得一副交情不深的樣子,洪楊也可以感覺到,兩人以前根本不可能有過交往。
那她是怎麼發現的?
洪楊的拳頭漸漸握緊,這一刻他甚至有了殺人滅口的衝動,他偽裝簡函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他不希望有任何一個不信任的人知道這件事。
洪楊之所以躲避汪小敏,就是怕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卻沒想到在趙詩詩這裏居然也會撞牆。
“你屁股上的胎記怎麼沒有了?”
趙詩詩這一句立時讓洪楊冰涼的心稍稍融化了一些,原來是胎記,他的確是不知道這一點。趙詩詩應該是無意間看到的吧,他們兩個在一個學校,或許有些交集也說不定。
洪楊笑了笑,道:“哦,覺得難看,去掉了。”
“嗬,消除的還真徹底,完全看不出來嘛。”身後傳來趙詩詩恍然的聲音。
“是呀。”洪楊頭上滲出冷汗,他根本不敢接話,天知道趙詩詩還了解一些什麼,或者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現簡函的胎記,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隻能敷衍了事。
“你不是說那是你父親給你留下的特征,不會去掉的麼,怎麼又改變主意了?”趙詩詩道。
這句話洪楊更不敢接了,而且他意識到趙詩詩這句話問得很不正常,似乎……是一種試探?
洪楊轉過身來,果然看到了一臉緊張的趙詩詩,並且她手中還握著一把剪刀,此時正驚懼的望著洪楊。
“你幹什麼?”洪楊笑了笑,很輕鬆的問道。
“你究竟是誰?”趙詩詩的聲音有些發顫。
“你瘋了?我是簡函啊。”
“好,你說你是簡函,那我問你,二個月前我和你都在化學實驗室的那一天,發生了什麼?”趙詩詩死死的握住剪刀,但眼神中卻是露出一絲期盼。
洪楊呼出一口氣,果然還是暴露了啊,話說到這份上根本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洪楊想過殺死趙詩詩,但從內心講他並不願意這麼做。他和趙詩詩無怨無仇,趙詩詩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喜歡他的女孩,這哪下得了手啊。
趙詩詩還在等著洪楊的答複。
洪楊輕歎一聲,道:“那很重要麼?以前的簡函你會在意麼?你喜歡現在這個站在你麵前的簡函,還是以前的那個簡函?”
既然下不了手,洪楊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反而希望趙詩詩對他用情了,而且他也不會輕易離開。即使要離開,也要確保趙詩詩不會將她的懷疑說出去,有必要封住她的口。
趙詩詩愣了一下,洪楊這話說得很是模棱兩可,好像是在說他和簡函是兩個人,又好像是在說現在的他和以前的他雖然是同一個人,但他卻是不想再做回從前。
很繞的一個說法,不過趙詩詩還是認為他們是兩個人,洪楊想用這種唯心主義的話蒙混過關可是有些太想當然了,趙詩詩可不是一個傻子。不過洪楊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趙詩詩喜歡的是眼前的這個。
可惜話雖如此,但如果連喜歡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也未免說不過去。
“你究竟是誰?”趙詩詩又問了一遍,不過這一次聲音不在發顫了,但手中的剪刀依然沒有放下。
果然還是混不過去啊,洪楊歎了一口氣,總不能說自己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吧?這種騙小孩的話能讓趙詩詩相信那才有鬼了,而且隻要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肯定會有其他辦法知道他不是簡函的事實,比如找汪小敏來確認之類的。
這事就不能往細了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