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宮殿都是露天的形式,沒有頂部,所謂的宮門也就是兩根柱子加一個弧形的石匾組成,不過看起來仍然有一種莊嚴的氣勢,讓人站在前方就會感覺進入這個地方應該抱有崇敬肅穆的態度。
洪楊緩慢的朝前走去,隻見過得宮門,是一條很長的石板路,那石板經過長年的風吹日曬,皺裂得像是百歲老人的皮膚一般,腳踩在上麵有點紮腳,不是很舒服。
好在進入宮殿之後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洪楊稍稍放下心來,開始四下打量。
露天的宮殿,不代表就沒有牆壁了,這裏四麵八方都有一塊一塊的石牆,隻不過沒有頂而已。這些石牆看似散亂的立在宮殿之內,上麵刻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圖畫,有些淩亂抽象,一眼看上去很難看出其中的意思。
洪楊跓足在一塊牆壁前方,看到牆壁上畫著的似乎是一個人,手持著一個瓶子,朝天舉起,不知道在幹什麼。而他的下方畫著很多圓圈,按洪楊的理解應該是一群人,正在仰頭看著那個最高大的人。
這些牆壁上的畫大概都是這樣的類型,抽象得讓人鬱悶,洪楊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隻能放棄。
這個時候徐珊等人也都陸續走了上來,對這些牆壁也表示出了濃厚的興趣,紛紛觀賞著,並且不住的讚歎。
“別管這上麵畫的是什麼,總歸是曆史的遺跡,肯定值錢。”任飛翔站在牆壁前方搖頭晃腦的道。
“是啊,可惜帶不走。”洪楊道。
任飛翔皺了下眉頭,好半天後才說道:“既然能來第一次,那就能來第二次,到時出動一批人手,將這些東西都運回去。”
洪楊不置可否,他知道任飛翔說的這話自己都不確定,他們來此的經過有點夢幻,也有點運氣,將來能不能再尋到這個地方還未可知,而且現在也不是考慮那麼遠的時候,這次應該怎麼樣回去都很成問題,到時還得仔細琢磨一下。
任飛翔的話其實與洪楊先前關於物品價值的話意思差不多,是對其他那些人說的,在這樣的地方萬不可生出貪念,否則心理出現了問題,結果很容易悲劇,誰都不希望看到當初那位考古者的故事發生在自己這群人身上。
宮殿內除了這些牆壁,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王座的石椅,不過卻是平平無奇,連紋飾都沒有,洪楊隨意看了兩眼,就沒有了任何興趣。
來自那鑰匙的感應一直都不怎麼強烈,很顯然這些東西雖然都與尼羅門族有關,但和洪楊所希望得到的信仰之力沒有什麼聯係。
關於信仰之力,其實這一路上洪楊都在考慮,考慮它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或許是一件奇異的物品,或許是一種力量,類似於他身上的殺氣,但無論是什麼,總是會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無論是那些黃金製品,還是那黃金的通道,或是這座遺跡土城,都會讓洪楊有所感應。但洪楊明白這些都隻不過是沾上了那種信仰之力罷了,並不是源頭,他發現隻要是與尼羅門族有關的任何東西都會有這種力量,但他要的力量卻不能通過這樣的途徑去得到,他要尋找的就是源頭,那才是真正的寶藏。
宮殿裏沒有什麼發現,洪楊感覺有些氣餒,這座土城似乎並不是他的目標,那麼目標究竟在哪裏呢?
“大家有沒有考慮過,當初生活在這裏的人是如何離開的?”徐珊在宮殿內逛了一圈,突然開口問著眾人。
眾人都將頭轉了過來,然後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不過這種事情誰又能想得到呢,所以不過片刻眾人便紛紛搖頭,不解的看著徐珊,想聽聽她有什麼高見。
徐珊用腳跺了跺地麵,不急不緩的說道:“來此之前大家都看過一些關於尼羅門族的故事記載,雖然真實性無法保證,但總是個說法。據說尼羅門族被發現之後,其他的王國貪圖他們的黃金財富,大肆搶殺掠奪,最後尼羅門族終被滅族。但是如果是這樣,那尼羅門族的人屍首都到哪裏去了?”
這座宮殿內,不,這整座土城中,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具人類的遺駭。僅管這已經過去了十分悠久的歲月,但終歸會留下遺駭的,可是卻沒有,這座城中似乎就從來沒有人類存在過一般。
董強撓了撓頭,說道:“這也不能說明問題啊,或許是尼羅門族的人沒有死絕,然後將自己族人的遺骸搬走埋了呢?”
“這的確是有可能的。”徐珊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不知道尼羅門族究竟有些什麼風俗,無法判斷他們的行為。但不論是怎麼樣,都可以說明一件事,這裏並不是他們唯一的據點。”
這個事情顯而易見,不論是當初沒有死絕也好,或者是不像傳說中的那樣遭到其他國家滅族也罷,總之這裏不可能是尼羅門族最後的據點,那麼必然也不會是唯一據點。在這裏大家雖然發現了一些黃金製品,也發現了尼羅門族的一些遺跡文物,但針對於理想中的寶藏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