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王總沒有說話，好像是在考慮，直到好半天之後才說道：“你確定看到曾航和杜總見過麵？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們在房裏，我聽不見，不過我確定是曾航和杜總。”
“嗯，或許你猜得是對的。公司研發的《雪琴》遊戲源程序全部被盜走，而博達公司已經開始了正式運營。”
“嘶……”
洪楊倒吸一口涼氣，《雪琴》是晨旭曆時四年開發的一款主打大型網絡遊戲，幾乎傾注了晨旭大半的心血，而在《雪琴》正準備測試並上市的時候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據洪楊估計，如果《雪琴》真的被盜，那麼晨旭的損失很有可能達到五億以上，這已經動搖到了晨旭的根本，產生的影響是極大的。
而且像這樣的商業機密泄密事件一般都難以立案，虛擬網絡更是如此，隻能打壞了牙往肚子裏咽。
“怎麼會被盜的？”洪楊震驚無比，他雖然懷疑曾航，但曾航隻不過是一個人事部經理，與研發部門八杆子打不著，曾航根本沒有權利接觸《雪琴》的源程序。
“誰知道呢，這事根本不好查。不過聽你說曾航和杜總接觸過，我倒是很懷疑他。”王總說道。
“可是曾航沒有這個權利。”
“但他可以收買人。”
洪楊沒話說了，的確，同一間公司，也難免會有交集。而曾航對公司的人事也是十分了解，知道什麼人負責哪一方麵的程序開發，辦起事來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對於崗位的分派，整個公司除了王總之外，還有誰比曾航這個人事部經理更清楚？不過這事根本沒有證據，倒是不能肯定。
但王總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既然懷疑到了曾航，即使沒有證據又怎麼樣，洪楊相信王總一定有辦法讓曾航吐出實情。
即使曾航投了杜總那又如何，杜總現在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而曾航又是一個被王總懷疑的對象。所以隻要曾航求助於杜總，那麼很明顯就是曾航敗露了，這火就已經燒起來了，杜總又憑什麼花費精力去滅這把火？對他有何好處？
如果真是曾航所盜，那麼曾航肯定事先拿到了杜總所給的好處，否則不會做出這件事，在洪楊的印象中，曾航應該還不致於笨到為了一張空頭支票而去挺而走險。所以最好的做法是達到了目的之後趕緊消失，連博達公司都不用投奔了。
很明顯，這事情做完之後，曾航對杜總還有何用？除非曾航沒有被王總查出來，那麼他還有利用價值，杜總才可能和他繼續保持密切來往，甚至還會出手相助。但如果曾航敗露，那他就慘了。
據王總所說，曾航還留在公司，目的自然不用多說。他就是在賭，賭自己的手腳幹淨，沒被任何人抓到把柄，王總也不會懷疑到他，那麼他還可以繼續做他的人事部經理，而且還可以再從杜總那裏得到後續的好處。
不得不說曾航很自信，他自信王總查不到他的頭上來，所以他的想法也是很美好的。但洪楊卻是知道，王總可不像一般的商人那樣幹淨，查？查個屁啊，隻要懷疑你，就有一千萬種方法讓你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而洪楊也認為杜總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曾航對於杜總來說，隻不過是一個任由他自生自滅的可憐蟲罷了，就看這個可憐蟲的生命力夠不夠頑強，如果他挺過來了，杜總自然會再來接觸，否則杜總完全不會管他的死活。
洪楊暗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對曾航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想到他之後的悲慘道路也不禁心中發涼。但洪楊也就隻是感歎一下罷了，曾航其實也並不值得同情，既然做了這樣的事，那麼就要有承受這一切的準備，倒是怨不得人。
“王總，你讓我見的客戶莫非是杜總？有什麼用意嗎？”
洪楊有些疑惑，既然杜總都已經將《雪琴》開始上市運營了，還指望人家還回來不成？總不會屁顛屁顛的跑去見他，然後看他那張得意的臉吧？
“不是見杜總，而是見博達公司幕後的家族成員。當然了，其實要去見他們的人不是你，而是柳小姐，隻不過柳小姐指名讓你和她一起前往，我也就隻是傳個口信而已。”
“柳小姐？柳思思？”
洪楊眉頭一挑，腦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可愛的長發女孩來，倒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還記得自己，並且還指名讓自己和她一起去博達公司的幕後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