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平歌默默的注視著那個男孩,擔心他傷心難過想不開了,會不會做什麼傻事?她也會去關注楊琳,想知道,楊琳是不是真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壞,還有,她是不是真的有男朋友了。
這些事都很沒意義,但是平歌在別人說起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去關注。
“這樣做事不對的,我為什麼要去在乎與我無關的事?我不是更應該關注自己的學習嗎?最近因為前段時間沒有聽進去課,有的課程都跟不上了,我的未來是在學習上,而不是某個人的身上,我不應該做出這麼沒意義的事。”平歌在自己的日記本上不停的告誡自己。
可是,沒用。愛情的幻影就像大麻,嚐到一點它的味道後,就會不停的想嚐到它。
張陽不知道是因為楊琳的事情受刺激,還是其他什麼的,他停歇了五六天左右,又開始恢複原來痞子的德行,一天下課,就去其他班晃蕩,據說,他是在追那些班裏漂亮的女生。
張陽恢複本性後,平歌發現自己居然可以不心疼他了,甚至還覺得,這個壞壞的小子怎麼那麼膚淺?
當然,這些隻是愛情幻影裏的一小段。一旦張陽對平歌做些曖昧的舉動,平歌就會心跳加劇,人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有時候明知道那些是不可能的,甚至知道那些幻影已經影響到了自己的學習。但是隻要還有一點可能,隻要張陽有意無意的對平歌說一些關心的話,平歌就像吸食了大麻一樣,不由自主的陷進幻覺中。
平歌在清醒的時候會討厭這樣的自己,甚至瞧不起自己。在日記本上,她甚至用,“平歌,你怎麼那麼賤!”,來形容自己。
但就如吸毒的人一樣,各種懺悔,都抵擋不了毒品在自己麵前誘惑的那一瞬間。
平歌剛進校的時候,她在班級裏成績可以排到前三,然而第二個月結束,她的成績卻下滑到了地十五名。平歌班上有四十名學生。
也許是班主任以為新生到學校有個適應期,成績的波動是正常的。平歌在班主任課下找她談了十分鍾話,讓她好好學習什麼之類的話以後,也就沒有過多說什麼。
“下學期裏的學習成績能上來嗎?”班主任這樣問平歌。
平歌窘迫的埋著頭,說嗯也不是,不說恩也不是。按理論上,自己必須這樣做。那就恩吧。於是平歌給了老師肯定的答案。
“平歌,你這個星期五下午來我家做客,怎麼樣?我媽說你是我們班的好學生,想見見你。”開學第三個月,十一月初的時候,班裏一個女生對平歌發出這樣的邀請。
平歌對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是懵了。
啥?
她是好學生?
她覺得她此刻愧對這個稱號,所以臉紅了一下,委婉的拒絕了這個邀請。女生說,她媽媽都都對她提了好幾次了,平歌要是不答應,她不好交差。
女孩這樣說,平歌更心虛。更何況,她向來就不擅長與其他家長打交道。她很害怕那樣的社交場合。怕人家失望,怕丟臉。平歌最後還是堅持拒絕了。
看見秋天樹木瘋狂的掉葉子我就忘記了說話,看見天色漸晚路上暖黃的燈火就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方向。
她不敢告訴別人,她忘記了原來的方向。
他是一個劫。
一個不值得愛,也不必去恨,卻扭轉了她輪盤的人,所帶來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