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
今晚沒有月光,黑乎乎的大地仿佛淒涼的訴說著末日的悲哀,唐文宇看不到姚子的麵容,但是卻能聽到他短暫停歇的氣息。
隻感覺到姚子微歎口氣,說著:
“你終於還是問出來了啊。”
唐文宇聞言不驚不喜,他知道,姚子絕對有些什麼欺騙著自己,身體素質根本就不是一次毒氣爆發可以強化到的,而且每天自己的外出也讓唐文宇很是詫異,看他那悠閑的樣子仿佛散步一般,卻總感覺有些目的。
他等著姚子接下來的話語。
“我,是精神病人。”
一句話仿佛針紮般刺在了唐文宇的神經,什麼?自己所在的隊伍帶頭人竟然是精神病患者?這麼狗血的玩意是誰寫出來的?讓他出來,我要跟他談一下人生。
就在唐文宇感覺無言以對的時候,姚子繼續說著:
“狂躁症,醫生說吃藥可以緩解,但是,總是抵擋不住不是?再加上,你應該明白的一種原因,我想,我不一定能承受下去。”
唐文宇知道他所說的原因就是病毒爆發後有些許情緒上的波動,但是並不影響日常生活才對,他不明白姚子為何會說這些。
姚子仿佛自言自語一般,不理會唐文宇的反應獨自說著:
“我其實在此之前毒發了兩次,一次是跟小櫻在一起的時候,另一次,是獨自外出的時候。”
“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跟你在泉水毒發的時候我還在掙紮?你懂嗎?懂我的壓力嗎,那麼多人的生活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膀上,我害怕失去他們,卻也怕自己保護不了,”
說著他從口袋掏出根煙,遞了一根給唐文宇,然後自己點燃了一根,放入嘴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有點自嘲的說著:
“我怕你搶我位置,這是實話。”
唐文宇聞言一愣,苦笑了一下,打火機亮起一絲溫暖的火焰,點燃之後看著姚子的方向,黑乎乎一片,隻能隱約感覺到輪廓:
“我不會。”
“我不管你會不會,這東西不是你或者我能決定的,我如若能在他們心中留下偉岸的形象而出事,那是榮幸,但是,我不能忍受他人搶我的位置。”
說道這裏,姚子明顯有些激動了,唐文宇感覺到有些壓抑,或者自己本就不該來到這裏吧?想著,還是將自己即將離去的消息說了出來。
也許是真的感覺唐文宇影響到自己的地位,姚子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多做挽留。
唐文宇也直視苦笑一番,轉身進入了營地內,獨自走回帳篷睡下,兔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內裏了,看到它那嫌棄的目光,唐文宇也隻能報以歉意的微笑(猥笑)了。
夜裏,唐文宇睡的很不踏實,腦袋內都是姚子對自己所說的話,狂躁症~看他現在正常的樣子,應該不會對其他人做出什麼事情吧?
夢裏,父母被人砍殺,王曉玲姐妹被擄走,唐文宇哭天喊地無所回音,絕望的他留著淚水醒來,心頭還是那種親人逝去的疼痛。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一聲哀號聲讓唐文宇那有些暈沉的腦袋立刻清醒過來。
王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