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冷笑道:“廢話真多啊!”說罷,大喝了一聲,道:“敕令!擊!!”
霎時間,房簷上麵的鐵馬神獸,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召喚一般,竟全部變得鬆動了,嗖嗖的,像是一枚一枚節日的禮花彈,高速的飛行著,曳著炫目的尾焰,朝著這公子便砸了過去。
蕭笙在大殿的防衛上,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些看樣子是裝飾的神獸鐵馬,已經灌輸了和蕭笙同源的真氣,隻要是蕭笙帶動,便會成為致命的防衛武器。
這次,是從上下左右前後同時進行的攻擊了。蕭笙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這個年輕的公子,這回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再次逃離這樣的一擊。
結果。場麵再一次讓蕭笙震驚了,隻見這家夥,依舊是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將紙扇合攏,在身前虛劃了一下,一道無形的真氣屏障便形成了。
讓蕭笙震驚的是,雷霆萬鈞的這幾樣東西,竟然撞在了這屏障之上,並沒有預想到的那種火花四濺的場麵,而是都停滯了,在空中懸停著。尾焰漸漸的消失,再也不能近身一步了。
這家夥眼睛一瞪,這些神獸便齊齊的掉了下來,發出了當當的撞擊之聲。上麵彌漫著一縷縷的青煙。
想到了這裏,蕭笙心中便一片的悲涼。擺了擺手,道:“就這樣吧,你想怎麼樣。”
還沒等蕭笙說什麼,就聽見一聲嬌喝,杜弦月正積聚著所有的真氣,舉著一柄城防軍兵的普通寶劍,朝著這個公子撲了過來。
杜弦月早就被蕭笙支了出去,隗旭雖然是個老臣,聽出了蕭笙話裏的意思,便想著辦法留住杜弦月,盡量說一些分散她注意的話,杜弦月的心境也是漸漸的平靜了,她越來越相信,這個年輕人並沒有什麼傷害。
但是花園裏麵的動靜傳了出來,杜弦月就再也坐不住了,任憑是誰來勸阻,也沒有用了,幾個參將副將都攔不住杜弦月。
此時的杜弦月像是一個瘋老虎一般,眼睛裏麵充滿著血絲,這世界上,有人對蕭笙不利的話,杜弦月一定會和他拚命的。
“月兒!不!!!!”
此時再阻止,已然是晚了,杜弦月將全部的真氣,全部都注入到了這把劍身上,本來就沒有恢複到什麼程度,現在全力施展,也是不夠瞧的。
這年輕人隻是一怔,輕輕的抬起了折扇,仿若渾然不覺隻見,便架住了杜弦月的劍。隻是微微的笑道:“嘿嘿,你們啊,還真是一對患難夫妻。”說罷,隻是輕輕一推,就將杜弦月推到了蕭笙的身邊,所幸杜弦月並沒收受到傷害。
杜弦月望著蕭笙,仿佛有很多話要說,隻是兩漢淚水長流,片刻之後,捧著蕭笙的臉,道:“我們不會就這麼認輸的,不是嗎?”說罷,推開了蕭笙,仰天長吼,及腰的長發忽然間變得赤紅,眼睛裏的清明,也一瞬間消失了,黑色如漆的瞳仁,變成了赤紅色。朝著年輕的公子,語氣冰冷而生硬,道:“你今天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