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需官趙越領著一名校尉走了過來,這名校尉細長的眼睛射出陰冷的光,露出一種陰鷙的表情,讓人很不舒服。淩子凡心中一愣,暗道:“找茬的終於來了。”
“你就是淩子凡?”這名校尉還沒等淩子凡回話,自顧自的說:“某家叫顧惜林,是二皇子麵前的護衛。”
“原來是顧將軍,久仰,久仰!”淩子凡拱了拱手,將這顧惜林讓到了大帳之中。顧惜林環顧四周,傲慢的說:“淩公子,本來按照你們的實力是不能夠上戰場的。霍將軍照顧你們,給你們尋了這麼個不用流血的好差事,我想你們是不是也該自覺一點?”
淩子凡裝作不懂的問道:“不知道顧將軍所說的自覺是什麼?”
顧惜林暗道這人不開竅,提點道:“你看看,你們天南五千多殘兵,卻一人一匹上好的追風天馬,這豈不是有點可惜。像這上好戰馬,應該用於衝鋒陷陣,淩公子以為呢?”
淩子凡心頭火起,這人說了這麼半天,原來卻是要自己的戰馬來了。這戰馬都是天南花費重金買來的,豈能送給這醃臢小人。淩子凡強壓住火氣道:“顧將軍有所不知,我天南老弱殘兵甚多,全靠著戰馬之力,還望顧將軍高抬貴手!”
“啪!”顧惜林重重的拍著桌麵,傲慢的說:“不就是區區幾匹戰馬,淩大人也太小氣了些。”淩子凡也隻是笑笑並不吭聲,場麵頓時冷了下來。淩子凡慢慢的喝著茶,這顧惜林果然是小人心性,凶惡嘴臉立馬露了出來。先是抬出二皇子的身份進行威脅,見淩子凡不為所動,顧惜林轉頭吩咐道:“軍需官,叫幾名弟兄把馬牽走,淩大人不會在乎這區區幾匹天馬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淩子凡叫過一名小校,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聽說有人要搶馬,這些老弱殘兵頓時來勁了,他們一起湧入大帳,身上也不知多久沒有洗澡,汗酸味嗆得顧惜林幾乎當場嘔吐。
麵對一個個衣衫襤褸卻強壯如牛的彪形大漢,顧惜林緊張的鼻尖開始冒汗。劍無霜朝魯長河使了個眼色,魯長河當場揪住顧惜林,老鷹抓小雞般將他提了起來。
“奶奶的,哪裏鑽傳來的小白臉竟然要搶老子的馬。”魯長河回顧四周大聲喝道:“弟兄們,你們說將這小白臉怎麼辦?”
“將他剁了喂狗!”
“這個小白臉,而且還是娘娘腔的小白臉,我看賣到青樓比較合適,說不定那幫二大爺最喜歡這小白臉的**花- -- -”
“公子,我看這小白臉有問題?”
這些彪形大漢將顧惜林團團圍住,不時的用蒲扇般的大手有意無意的在顧惜林身上撫摸幾把,弄得他紅一塊青一塊的,偏偏有苦難言。
“淩大人,是我魯莽,望大人救我!”
眼下弄到這個份兒上,淩子凡也覺得有些騎虎難下。這時,魯長河跨前一步道:“公子,這小白臉好生可惡,竟然冒充二皇子的手下,想那二皇子英明偉岸,怎麼會有這等小白臉手下。我看他八成是個冒充的。”
“對啊?”淩子凡恍然大悟,一雙眼睛對著顧惜林不住打量,突然淩子凡麵露殺氣,整個的軍營都是一寒:“來人,將這人拉下去,嚴加審問。”
魯長河等的就是公子這句話,當下將顧惜林一腳踹到,拉到外麵,幾名軍士掄起粗大的玄鐵棍就是一頓好打。直將這個顧惜林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淩子凡趁著這功夫早就寫好了幾封書信,將這顧惜林強搶軍馬,克扣軍需(本來是趙越的事兒)的事情寫成條陳,一份送給霍大將軍,一份連同這顧惜林送到二皇子處。
另外,淩子凡專門選了數十名舌頭長的軍士,將有人假冒二皇子下屬,強搶軍馬的事情大肆宣講,不到一個時辰顧惜林的名字就傳遍了各個大營。
霍青山很快就接到了淩子凡的條陳,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歎氣道:“這淩子凡也真夠絕的,打了別人的人還送到別人府上。不過,這二皇子素來有斷袖的癖好,這次可是進退維穀。我看也隻有啞巴吃黃連的份兒。”
霍北星平日最厭惡這顧惜林,武功稀鬆,戰功全無,就靠那**花混到了校尉,還與霍北星齊名。霍大公子好歹也是名將之後,與一個小白臉齊名,第一次聽到這消息,霍北星差點沒把胃給吐出來。
“好,打得好!打得好!我進軍營的時候,看那淩子凡客客氣氣的,沒想到這人也是一條好漢,連二皇子的屁股都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