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的月光映在古樸肅然的樓閣亭台上,顯得寧靜而又莊嚴。穿過石板鋪就的第一重院落,在高個子道士的帶領下,我們步進了後院的花式小門,徑直想著掛有燈籠的正室走去。
由於我提前從山峰上俯視過整座古式建築群,所以對前後院落的布局大致上心中有數。緊跟著高個子道士的時候,不管是穿過院落,還是走過廳堂樓台,方向感依然清晰。而我們所要直達的地方,是由四個院子組成的中間後院,但並不是最後一重院落,而是前院後麵,後院前麵的最中心的那個院落。兩邊是走廊隔牆,借著月光還能看到隱約的左右兩道院落的廳堂樓閣。
跨進中院的花式小門,院落不大但非常的整潔,是那種特別標準的四合院模式,但正屋要比另外三麵的殿堂高大得多,又威嚴無比。院子的地麵是用河卵石灑滿的那種小道,我走在上麵的時候,感覺特別的不舒服,卻沒任何辦法可以躲開,隻能繼續寸步漣漪著。
沒人說話,也沒放緩腳步,我是緊跟著高個子道士,後麵是嶽風華和怡景,他們似乎也一位不平而又墊腳的不舒服,不時發出輕輕的歎息和輕微的驚呼聲。
“你們就站在這裏等著,不許亂動也許亂看。”
高個子道士很突然地停止了腳步,又是很猛然地轉過了身子正麵擋在了我麵前。
如果不是路麵是石頭的凸起而難走,才有了落下的一段距離,就他那樣的猛然停步,我肯定會很突然地撞上去。
“能不能讓我們站到屋子的台階上?”
我輕聲問著的同時,抬手指了指正屋的台階,偏著臉頰揚出了視線,向著正屋緊閉著房門瞅了一眼。
提出站到台階是因為河卵石的突兀,確實讓人無法立定腳步,所以我才用了商量的口吻,想得到高個子道士的同意。
“不行,進了院落必須得聽我的,這裏是道長的寢室所在地,在道長未進允許之前,不得靠近寢室半步。”
高個子道士滿臉的怒氣,似乎多說一句話就是一次很特別的鬧心,瞪著眼睛的樣子,顯得凶巴巴的沒一點和善。
“行,我們就聽你的,抓緊時間通報道長吧!”
嶽風華兩步的急邁中,站到了我麵前,很急切地催促著。
“快與慢是你說了算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高個子道士嘟囔著慢慢地轉身,好像是很故意的樣子,一步一停頓地走進了正屋的房門,又背身關閉了門扇,仿佛總擔心我們看到裏麵一樣的小心謹慎。
“真是個難纏的道士,看他的心情,不為難咱們好像是說不過去,院子裏的高低不平,站著實在是難受。”
我嘀咕著的同時,擦著嶽風華的身邊,徑直走上了平整光滑的台階,剛剛站穩腳步,想招呼嶽風華和怡景的瞬間,身後的屋門發出了一聲非常緊迫的響聲。
嘎吱,一聲。
“你竟然敢違背我的說話,難道不想見道長了嘛!”
高個子道士沉沉地吼著,從門裏伸出來的臉龐上,浮出了一層濃濃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