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應該知道四年前的‘12.29’事件,我也因此事被升調到了現在的部門!”張姓男子茗了口茶。
李國棟又聞聞杯中茶香,笑著說道:“知道,當時一千外籍兵團進入我國國境,上頭下死命令務必在元旦前全部殲滅!你正好在附近的軍區,奉命前去殲敵!”
“可你不知道,當時我不過是將已經被俘虜的一千人抓了回來……”
“什麼?”李國棟手一抖,杯中茶水溢出不少,“這個傳聞居然是真的?”
“不過做成那件事的人卻不知道是誰,而我卻被安排領了這些功勞,慚愧!後來我才知道了一些情況,才會來這裏找人!不過他如果不想見我們,我想我們也找不到他!”老張續了一杯茶,“但是他如果見到一個人,一切就不一樣了!”
“嗬嗬,那個小丫頭?”李國棟也是個明白人,“我說你怎麼會為了一個丫頭來找我?對了,你是怎麼發現他在這裏的?”
“聽說你局裏的偵緝科隊長福常友挺能幹?很多案子都是他破的?”
“這人不錯,頭腦挺靈活,經常……等等!”李國棟眯著眼睛,轉了轉手中茶杯,“你是說有人在幫他?”
“你以為了?我調查過他,福常友的能力有限,普案件還是可以的,但有兩件奇案不是他可以偵破的!當然了,以那個人的能力想要幫助福常友而不被他發現,簡直易於反掌!”老張看看窗外,西落的太陽將一縷陽光透窗灑進雅室,“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別急啊!茶還沒喝完了!”李國棟急忙挽留,“老朋友見麵,晚上總得喝一杯吧?我這可有一瓶好東西!”拉開口袋,掏出一個小小的青瓷酒觚,“聞聞!”
老張一撥瓶塞,酒香再起,竟與茶香相融,讓人回味無窮!“嗬嗬,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不會就這麼點吧?”
這邊李國棟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鬥酒,兩人飲!不過……”
“哈,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張姓男子也是簡單的人,“老李啊,我不能說多了……我隻能告訴你他以前的外號是‘孤刃’,也有人叫他‘孤狼’。”
“好熟悉的外號……”李國棟以前也在特殊部隊呆過,聽到這個外號覺得有些熟悉,閉目思索一會猛然睜眼,“我想起來,是二十五年前……”
“噓!”張老示意噤聲,“不可說!”
“不對啊?當年那人現在都七十多了吧?”
“他當年去救人,帶回了一個孩子,是他摯友的孩子,也是繼承他衣缽的人!”
“哦……他的名字是?”
“葉旭!”
一壺茶水品完,兩人非常有默契的不在提起這件事,隻是敘敘舊談談往事。
與此同時,一間小屋內,古老的白熾燈泛著橘黃色的光,簡陋的工作台前,一名二十五六歲左右的青年正在拿著刻刀,一刀一刀的雕刻著一尊木偶,地上木屑滿地,還有不少雕好的木偶整整齊齊的擺在一旁。
這個青年正是葉旭,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剛毅的麵龐輪廓分明,雙目炯炯有神,頭發雖然沒有梳理有些雜亂,卻也幹淨。身上一件舊襯衫一條發白的牛仔褲,顯得非常隨意、不修邊幅。
葉旭拿起木偶左看右看,搖了搖頭將之放到一旁,“還是差了些……”再轉眼看了下桌上的紙製台曆,“九號了,該走了……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年,還真有些舍不得……”
“響尾蛇……”青年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做下這個案子還是高手,但這次我沒時間幫他了!這幾年也算報了他的恩情了,不過他估計也不記得了……有空再回來吧!”
起身站起,推開座椅,鬆動的木椅咯吱作響,葉旭用手抓了抓頭發,冥想了一會,隨後將桌上工具以及木雕收起,並搬來一個大箱子,把之前的木雕全部收起。又收拾一些衣服後,葉旭便提著箱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