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符?能讓我看看嗎?”覃煙兒好奇地問道。
勇老走到了書架前,取下了一本由符紙裝訂成的書冊遞給了覃煙兒:“菩提共試了一百四十七種方法,也都沒有把這張符接起來。”
“她怎麼知道沒有接起來?”陳莫不解地問道。
勇老不假思索地說道:“符篆隻有在畫好之後才有力量,以菩提的能力,隻要是畫對了符,有咒沒咒都能讓其產生效果。紅色是月老給她的,黑色全部都是她自己試著畫的。”
陳莫和陳三兩人不由自主地湊到了覃煙兒身體兩側,隨著她一起打量起了那奇怪的符畫。
一筆成符在符篆之術裏是最基本的能力,可是這半張符卻是超出了常識的一筆成符,乍看之下這根本不是一張符,而是一副長方形的畫卷,上麵不僅有日有月還有山有水,有點與道家至高符篆“卷天符”有些類似,都是如畫似卷,但是細看之下卻是能夠分現不同之處,因為這不到十公分的半張符上的所有景物皆是由一個個細小的符字組成,毫不客氣的說,就這半張符上麵的字就已經夠出一本符咒大全之類的書籍了。
陳三一臉佩服地說道:“卷天符就已經夠花哨的了,這比卷天符還讓人頭疼,能夠想出創造出這種符的人絕對不是凡人,能夠畫出這種符的人更不是凡夫俗子。”
勇老點了點頭:“確是如此,如若不是此符玄機奧妙,菩提也不會信那月老的話。覃小姐,隻差六日,再有六日就是菩提二十周歲的生日,你能不能幫她完成這個心願?我在這裏向你保證,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我們肯定將紅珠完完整整還給您!”
覃煙兒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你們不害怕出問題,那就給你們六天的時間。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們一句,早好不要這麼幹,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比不生不死更加令人痛苦的了。”
勇老苦笑著說道:“道理誰都懂,可是……誰又能真正按照道理去做呢?哎,這就是菩提的命。”
“這張符……我好像在哪見過。”
就在大家為澹台菩提的遭遇而暗感神傷的時候,陳莫突然說出了一句令眾人目瞪口呆的話。
“你剛說啥?”陳三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我說這張符我好像見過。”陳莫從覃煙兒手中拿過了符書,將其放到了那八仙桌上,而後便是從筆架上取下了毛筆,坐在椅子上一絲不苟地寫了起來。
勇老、覃煙兒、陳三、常百歲四人皆是湊到了桌旁,屏住呼吸地看陳莫在那裏畫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桌上的紙越來越少,地麵的紙越來越多,覃煙兒也失去了耐性,懶洋洋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閉目養起了神。
陳三也端著館碗到門口和勇老一起吃飯,唯有那常百歲,還在陳莫身旁十分殷勤地遞著紙。
“你們快來看!”
當常百歲興奮地叫聲響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在第一時間跑到了桌旁。
隻見陳莫這次竟然不像先前那般費勁,而是能夠一筆將上半張符畫完。
一筆畫完半張符的陳莫,臉色如同他身前的宣紙一般白,提筆的手也越來越無力,有些不受控製地慢慢顫抖起來。
“唰唰唰!”
當陳莫那顫抖的手提著筆在紙上繼續往下畫的時候,四人的眼珠子差點沒有從眼眶中掉出來。
“啪嗒!啪嗒!”
陳莫的汗水滴到了紙上,紙上的符畫因為受水的原因而慢慢綻放開來。
眾人的注意力不由就被那如同畫兒一般綻放的符畫給吸引住了,但是這種綻放僅僅隻是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而陳莫,卻還在那裏就著那半張已經模糊到一團漆黑的符畫繼續畫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手有些顫抖的原因,他畫出來的符畫的筆畫竟然給人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很有那仙風道骨的風範。
“好了!”
大家還在對此不可思議的時候,陳莫收起了筆,如釋重負地擦了擦額頭的熱汗。
雖然上半張符已經看不清,但是通過那本符書上的符畫一比對不難發現,陳莫此時畫出來的下半張符,要比澹台菩提研究數年的都要靠譜!
陳三著急地說道:“這畫都是能夠畫完,主要是得看它有用沒用。”
陳莫苦聲一笑,欲哭無淚地說道:“這怎麼可能有用?這根本就是《符篆大全》裏所有符畫的結合版!”
“你怎麼知道的?”陳三好奇地問道。
“因為這張符就是我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