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一下,點傻了?”吳世濤推了推鄭昕。
“突然看到帥哥了”鄭昕隨口胡謅。
“帥哥?不會是我吧?哈哈”
“是的,是你,蟋蟀的蟈蟈,嗬嗬……”鄭昕不理會吳世濤拉長的臉,抱著肚子笑岔了氣。
吳世濤,別過臉去,不理她。
“生氣了?帥哥,別小氣,不是說要帶我逛逛的麼?走吧”
吳世濤拿著這個喜怒無常的小精怪沒有辦法,出來的時候還一臉陰沉,現在看看這樣子,早就雲消霧散了吧,也好,這樣沒心沒肺瞎鬧的樣子,還省了自己了一番開解。
兩個人在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在園子裏逛開了。
這個客棧形式的酒店,布置得相當不錯,有魚塘,還有果園,甚至引水灌渠,開鑿了好些農田出來。聽吳世濤講,這裏一年四季,客流如潮,瓜果飄香的時候,是客人最多的時候,每天房間都是滿的,有時預定都得提前個把星期,不過那時候也是最好玩的時候,可以去魚塘邊釣魚,去林子裏摘水果,至於那片農田,主人也開辟了幾塊給來的客人自娛自樂,可以在裏麵抓魚,插秧苗,收割的時候,也可以參與,很多人在這裏都流連忘返。有爺爺帶著孫子來體驗一下以前弄田之樂的,也有小夫妻在這裏度假拍婚紗照的,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裏自得其樂。而現在是冬天,沒有水果,那一大片荷塘也枯了,飄著殘枝敗葉,所以現在這個時候,客人相對少了些,但是清靜,沒有城市的喧囂煩悶。
逛著逛著,天色就漸漸暗了,吳世濤又拉著鄭昕去旁邊的夜市上買了運動鞋和換洗的衣服,約好了最二天一早起來爬山去看日出。
吳世濤手裏拎著大袋小袋,鄭昕不好意思了,她身上一分錢沒有,這些都是吳世濤掏的錢。
“這個,我出來的急,一分錢都沒有帶,你記好多少錢,回去我還你。還有,住酒店和吃飯都AA製吧。”鄭昕指著袋子,提醒著吳世濤。
“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呀!”吳世濤微微有些不高興。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鄭昕漲紅了臉,擺擺手,連忙解釋,“和朋友出去玩,吃喝玩樂,我們都是AA的,而且這些都是我的東西,你什麼都沒買,不能讓你出錢的”。
“這些都我請吧,你要覺得不好意思,下回我離家出走的時候,你收留我。”吳世濤看著鄭昕的大紅臉,嗬嗬地笑著,心裏更是高興,這女孩子,真不一樣,不貪財,不愛占便宜,是個心地實誠的。
鄭昕知道吳世濤這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也不拘泥了,大大方方地接受,回到房間記下那些價格,用電腦做了整理,傳到了自己的郵箱裏。
把木桶滿滿地放了熱水,撕開一袋玫瑰花,倒了進去,屋子裏溢滿了一室的花香,鄭昕舒舒服服地泡了澡,穿了睡衣,用毛巾包了濕發,到處拉抽屜,找吹風機。
“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鄭昕連忙趿著拖鞋,打開了門,隔壁的房間傳來關門聲,已經不見了身影,倒是一個白色的信封躲在地上。
“神神秘秘地做什麼呀?”
鄭昕拾起信封,鼓鼓的,打開撈出一大遝人民幣,疊得很整齊的一張紙蓋在上麵。鄭昕一臉驚愕,放下錢,拿起那張紙展開讀了起來。
蒼勁有力的字,很漂亮。
昕,這些錢給你裝著,我知道你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錢,很多東西需要買的,像洗護用品,還有裏麵的衣服之類,你也不方便開口問我要,我也不好意思多問。錢不多,你拿著圖個方便。把我當朋友,就別跟我說不要之類的話,也不要把錢塞回來。
明早上,我來喊你,早點休息,晚安!
紙上的字,帶著久違的熟悉感,特別是那句晚安。晚安,她從不輕易跟別人說晚安,她知道晚安的拚音拆開了就是我愛你愛你的意思,這兩個字她隻對一個人說過,現在映入眼簾的兩個字,帶著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好溫馨。但那蒼勁的筆畫又雕刻著明顯的陌生,往事如煙,已經不在了,想抓住已經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