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周圍眾人疑惑的目光,那中年人竟是忽地對著江小湖開口說道。
“江大人,外麵雨下這麼大,還請進屋避雨!”
江小湖看著這中年人,隻覺得麵熟,卻又是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
中年人看著江小湖遲遲不肯邁步,尷尬一笑,隨即又是開口說道。
“江大人貴人多忘事,半年前,若不是江大人金鑾殿上一言,下官怕早已經是去陰曹地府報道了。”
在看到江小湖依舊是迷迷糊糊的樣子,那中年人隻得一指已是凍得瑟瑟發抖江義和官林,口裏接著說道。
“江大人,再這麼淋下去,他們怕是要感染上風寒了。”
“下官黃國忠,鬥膽懇請恩公江大人寒舍一敘!”
此時,江小湖聞言,這才依稀記起來,這黃國忠貌似是在半年前,自己剛從番邦回朝複命之時,在那金鑾殿上冒死勸高昌運收回禁武令的那位黃將軍。
當時自己僅和這黃國忠乃是一麵之交,江小湖沒放在心上,這黃國忠倒是把自己一直謹記於心。
不過這黃國忠乃是負責神機禦刀營的中郎將,這一下辦案倒是簡單了許多。
打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在看看官林已經是差不多掀起江義的袍子,快要躲了進去,江小湖也是笑著將黃國忠給自己的油紙傘丟給官林,隨即邁步走進了那朱漆大門。
黃國忠見狀,臉色大喜,急忙小跑到江小湖的前頭,替其領路。
而江義早已是等不及了,緊跟著江小湖,也是一先一後,走進了那神機禦刀營的府邸。
這時,隻見官林舉著油紙傘,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朱漆大門上的“神機禦刀”四個大字,突然冒了句讓兩個守門士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隨即也是歎氣,進了門裏。
這兩個盡忠職守的士兵看著進去的眾人,麵麵相覷,瞠目結舌。
須寅,那先前的愣頭青看著另外一個士兵,口裏說道。
“喂,那老頭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嗎?”
另一個士兵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讀過書,那裏明白,要能明白,我也能當大官了。”
那愣頭青士兵聞言,笑著捶了對方一拳,開口說道。
“嘿嘿,不過咱們今天運氣不錯,見到了大官不說,而且那大官竟是就連難得一見的京城鐵拳江義都給他打下手。”
另一個士兵挨拳,也是笑著回了一拳,說道。
“可不是嘛,這個江大人年紀輕輕,能讓咱們黃將軍都對他服服帖帖的,當真是不簡單。”
此時,見到雨已經停止,天空重新放晴,愣頭青士兵又是收好油紙傘,隨即口裏說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黃將軍對咱們真是不錯,還給咱們親自送傘。”
“隻是,那老頭剛才說的話到底是個啥意思,我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
另一個士兵也收好油紙傘,笑著說道。
“還想啥啊,站好咱們的崗就行了,別想那麼多,等到晚上輪班了,我請你喝酒去!駝子酒館!”
愣頭青士兵聞言,臉上一喜,口裏說道。
“那便說定了!今晚亥時,駝子酒館見。”
這兩個士兵雖然說是新兵蛋子,卻都是老酒鬼,聊著聊著就聊到酒是哪種的好,妞是哪家的美。
而愣頭青士兵嘴上說著喝酒的事,心裏卻是對官林剛才所說的那句話念念不忘。
“那句話究竟是個啥意思呢?”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