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狄豪是番邦人,對這荒蕪之城當年的傳說,可謂是極為熟悉,此時聽到高陽公主重新說起這段曆史,竟是還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高陽,你剛才所說的可是當真?那無敵將軍就是博爾圖本人?他竟是還未死。”
而江小湖卻是心中訝異,荒蕪之城的這段曆史他倒是曾經聽赤狄豪來前講過一次,隻是卻是說這無敵將軍乃是自己殺死妻兒老小,然後帶軍出戰,最後是寡不敵眾,戰敗身亡。
這高陽公主說的卻是,那無敵將軍的全家妻兒老少,乃是被這城中百姓給殺死,企圖借此投誠,表明心意。
隻是那無敵將軍武功太高,一人得以逃脫,因此這城中百姓幹脆就說他已經死去。
誰知一傳十,十傳百,到現在,人們聽說的便是赤狄豪所說的那個故事了。
隻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卻是往往和人們所說的不太一樣。
差之毫厘,謬之千裏。
這時,隻聽高陽公主接著說道。
“不錯,這是我親口聽我老祖宗說的,他當年被人所害,隻剩他一個人流落野外。身邊至親皆是被這城裏的人給殺光了。”
“所以,他後來一個人又回到這荒蕪之城,將當時背叛他的人全部也給殺光,就在這裏建成了五色神教。”
“不過,還好他當年有個女兒,曾經和秦國大陸通婚,而我,便是他當年那個女兒的孫女。”
“可以說我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所以我不允許你們說他的不是。即便他現在是你們口裏的邪教,但是對於我來說,他隻是我的老祖宗。”
“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那赤狄豪聞言,心中也是感概萬分,對這一直抵抗自己赤狄王朝的五色神教到是產生了一種另外的看法。
而江小湖卻是和赤狄豪想法不同,從地上撿起一副血跡淋漓的人體構造圖,將其朝著那高陽公主展開,頓時開口說道。
“即便是按你說的,那博爾圖曾經被人所害,情有可原。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他該報的仇,當年也是已經報過了。”
“但是現在,你看這五色神教的所作所為。”
“當日我在武州的時候,那諸葛燕書便是要以我的心髒,來換取他自己的心髒。要知道,他也是這五色神教的其中一員。”
“而現在你的老祖宗,就連赤狄豪師兄的血液也不放過,而這些,你不身處其中,當然感受不到。”
“以我看來,所為的五色神教,怕就是以人的心肝脾肺腎為緣由起的名字吧。”
那高陽公主被江小湖一番言語所懟回,卻是反駁不了,支支吾吾地說不上半句話。
卻是對著朝著自己傻笑的赤狄豪一陣翻白眼。
誰知高陽公主這動作,竟是讓赤狄豪這傻大個越看越是喜歡。
這時,江小湖卻是忽然感受到身後有一股濃濃殺氣傳來,而懷裏的藏物不腐盒仿佛也同樣感受到了,此刻竟是又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果不其然,“哢哢哢”聲音響起,隨即一個滲人陰冷的聲音從那地下通道的外室傳來。
“嘿,小機靈鬼果然是機靈,連我五色神教的緣由,也是猜個八九不離十。”
“還有,赤狄豪,連你也在,真是太好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