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不要急躁,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有著挑戰你的信心麼?”說話間,淩霄臉上浮現一絲狡黠,左手輕扯衣襟,露出右臂腕處的護腕。
“轟——”林炎的心髒急促的爆炸開來,滾燙的鮮血充斥著每一顆細胞。林炎的已經布滿血絲,緊緊盯著這枚手鐲。
久遠的記憶深處,那一絲模糊的記憶中,林炎總是能從這枚手鐲裏感受到濃濃的父愛。這是父親的手鐲!
林炎的神經條條崩斷,麵部的肌肉不自覺的顫抖著。
“想起來了麼?”淩霄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他、還、活、著——”淩霄一字一頓,故意敲擊著林炎的內心,“隻要,你願意做我的手下,我保證你們父子團聚,他就在我蟲族的星球上,隻要你一個答複,他就可以獲得自由……”
“答複?”
淩霄循循善誘,但林炎卻不為所動,心底裏的怒火早已占據了所有的思維。林炎現在就是一隻野獸,他渴望的就是殺戮,就是親手撕碎淩霄。
“癡心妄想!我的父親,我終會救回來,而你……”林炎說著,左拳蓄力重重的揮出,“膽敢阻撓我的人!隻有死——”
“吼——”
一聲咆哮炸響在淩霄耳旁,淩霄身形急速暴退,但這一拳也快速的跟進,終於結結實實的轟擊在淩霄胸膛上,淩霄的身體陡然間倒飛出去。
咻——
倒飛之際,淩霄悄然將一枚飛針,刺入了林炎的手臂。
在地麵上擦出長長的一道痕跡後,淩霄艱難的坐起,輕輕取出被林炎轟擊的幾近變形的內鎧甲,棄之一旁,一臉嘲笑的望著不遠處的林炎。這枚飛針沾有塔蘭毒蠍最致命的毒液,沾之即死,肉體再強壯的人,也會躺上半個月。
林炎感覺手臂處一陣酥麻,才發覺一枚極細小的飛針悄然沒入手臂之內,甚至是刺入骨頭。
“陰毒的小人!”
拔出飛針,林炎便感覺酥麻的感覺消失了。林炎自然知道飛針上必定有毒,但一心想的隻是要淩霄死,腎上腺素暴增之間,一陣血脈奔騰,也不再理會。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抗毒體質,就憑這點毒液,根本不能傷到自己分毫。
林炎穿出淩霄擦出的煙塵,如死神一般出現在淩霄麵前。
望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林炎,淩霄臉上的笑容陡然凝固,隻剩下難以置信。
“你,怎麼不死,這毒素,就算是幾頭大象,也能瞬間放倒!”
淩霄一臉駭然,仿佛見鬼一般。
“哼!”
然而林炎絲毫不跟淩霄任何機會,蓄滿憤怒的右拳狠狠地轟擊在淩霄胸口。
“林炎,住手!”
“晚了!”林炎暴喝一聲。
隻聽得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淩霄的胸膛深深地凹陷下去,衣衫也紛飛爆裂!這一幕發生的倉促,連長老們也是措手不及。
待得所有人反應過來。淩霄已是早早地攤躺在地麵上,胸口的凹陷勾勒出肋骨碎裂的輪廓,觸目驚心,仿佛連心髒也打爛了。
“他打死了淩霄!”
不知哪個好事者喊了一句,緊接著,全場沸騰起來。
林炎卻沒有鬆口氣,他知道四周圍早已潛伏了許多好手,決不會讓自己輕易地離開。要逃,就要講究一個“快”子,趁著眾人始料未及,先發製人!
“該走了!”
淩霄死了就死了,自己也該離開這個令自己絲毫沒有留戀的,甚至讓自己失望之極的汙穢的是非之地。林炎渴望變強,渴望救出自己的父親,渴望有自己的一席天地。現在,或許該離開了!
沒有絲毫的遲疑,在打倒淩霄的同時,林炎幹脆利落的扯下了淩霄手臂上本屬於自己父親的手鐲,而後趁著慌亂,逃之夭夭。
林炎的逃跑似乎是掰開了扳機,一時間,從不為人知的角落裏,數道身影緊隨其上,迅速的掠了過去。顯然是淩霄布下的人手。但是,林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擁擠茫茫的人群中了。
林炎與族長柳垣私交不錯,即使以前所有人都懷疑柳垣認賊為父時,林炎依舊相信族長有著自己的難以言表的理由。
所以林炎也相信,最近的事,族長也是被逼無奈,並且對於蘇靈兒的婚事,族長也是有苦衷的。現在淩霄已經被自己打死了,許多事也不攻而破,繼任的族長會重新挑選,況且即使沒有候選者,老族長還可以堅持幾年,族長可是老當益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