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古武三郎、玲兒,他們在一起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困難,但是那些血腥的經曆,不但沒有使天賜變得冷血,反而讓他的情感變得脆弱,他非常害怕失去身邊的人。
天賜已經長成了一個結實的青年,dota他們也長大了,地震來襲,每個人都在努力讓損失到最小,每個人都做著努力。
在這樣的末世,任何的資源都是非常珍貴的,都是不能浪費的。
暴雨,狂風,閃電,雷鳴,地震,一直沒有消停過。好在這些都是在洞外發生,隔著一個洞口,仿佛兩重世界一般。加上女人們快煮好了飯,年輕的小子們,又聚在村長身邊聽故事。精壯的男人們,則在洞裏忙著整理剩餘的物質,大家倒也沒太當回事。
天賜倒是想左右幫忙,可他畢竟體力有限,和村裏的壯實勞力比體力活自然不如人家。加上他剛才自告奮勇離開倉庫,探明這裏的情況,村長拉著天賜坐在旁邊,讓他一邊耐心聽故事,一邊等飯煮好了下肚。
吃過了晚飯,天賜站在洞口,就算天空的烏雲散去,也估摸著快到了傍晚時分。天空的雨水嘩嘩落下,途徑洞口垂直向下,沿著山腰的小路淅淅瀝瀝的朝山腳下流淌。
也多虧早些年村長帶著人,把這山上修繕過一遍,否則今天絕不會這番景象。
原來住的村子已經不存在了,多想也於事無補。天賜早早回到洞內,找了一個僻靜幹燥的地方躺了下來。
這一番折騰,天賜沒少受罪。可村裏那些男人們,又是拉運糧食,又是把糧食扛到山腰,現在自己睡下了,可還有人在洞內忙乎著。
“明天早上我早早起來,下山去四處看看。”天賜自然不願意光看著大家受罪,迷上眼睛睡覺前反複告訴自己。
一覺天明時分,天賜從石板爬起來,看著周圍躺下的村民還沉浸在夢想裏。害怕打擾大家休息,連忙輕手輕腳的起來,慢騰騰的走到洞口。
此時天色已經放亮,可惜昨晚自己睡得早,也不知道暴雨狂風地震是何時停止的。
天賜的鞋子早就不知所蹤,光著腳行走在山路上,不時被隱藏在泥水中堅硬的小石頭嗝的發疼。
不過時間一長,腳下的泥水凝結幹了,到像是腳底下穿了一層厚厚的靴子般。
隔壁的村子距離這裏不遠,按照平時也就半個鍾頭的路程。可因為一路上,凹陷的地麵,加上混合著泥水掩蓋,有幾次天賜差點不小心掉落看似淺淺的泥水坑實際下麵已經完全塌陷。
雖然有驚無險,但天賜昨晚晾曬幹淨的衣服,又重新被泥水弄的髒兮兮。
爬過一個小山頭,天賜看著隔壁村的景象也是目瞪口呆。
自己所在的村子,雖然屋倒牆塌,但好在還有個舊址。可隔壁村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偌大的村落,隻剩下一個麵積上百米寬的深坑。
“看來是凶多吉少。”天賜心裏涼了半截,順著小山頭馬慢慢朝前走去。等距離大深坑還有幾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深坑裏到處是破敗的房子,加上雨水下來一天,裏麵早已灌滿,不時從裏麵漂浮上些雜物。
“鞋子。”天賜突然眼前一亮,看到從深坑底部慢慢浮上來一雙黑色的雙筒靴。要是自己沒猜錯,這一定是黑牛皮縫製而成。
在炎熱的夏季,可以把整個雙筒靴拆解下來,隻穿下邊露出腳趾的涼鞋部分。到了冬季時,還能重新組合起來,穿在裏麵保暖禦寒。
“唉,可憐的家夥。”天賜用一根樹枝打撈起靴子,翻轉過來傾倒幹淨裏麵的汙水,對這個靴子的原主人表示沉重哀悼。
隔壁的村落麵積也不小,單是一個麵積百米左右的大坑,顯然不能完全裝下整個村落。
天賜穿上涼鞋部分,手裏住著木棍,繼續朝前探路。
走了十幾米遠,又陸續看到一些陷入大小不等深坑裏的倒塌的房屋。
一陣陣惡臭隨著太陽的升高,開始從泥土裏不斷散發出來,對那些毫無生還希望的人,天賜毫無辦法。
隔壁村落是距離天賜所在村落最近的一個村落,如今他們全村無一幸免,對自己村裏來說,也不是好消息。
天賜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是繼續走下去,走的更遠,看看更遠村落的情況,還是直接返回去。
途徑一條河流前,看著岸邊幾塊石頭下殷虹一片和旁邊丟棄的魚叉漁網,天賜明白八成是昨天有人來河邊想撲魚,結果被地震蹦來的石頭砸中當場殞命。
天賜走到近處,看著石頭縫下已經發黑變幹的血跡,不忍心看那可憐人的模樣。加上石頭的重量不輕,天賜一個人也沒力氣獨自抬起石頭來埋葬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