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在慶幸水不會透過我們的靴子進入我們的腳部的時候,李大度卻說的一句非常掃興的話:“反正我們的腳也不是第一次打失了,這有什麼好吃的慶幸的,再說了我們的腳早就已經在水裏活的踩過不知道多少遍了。才說你麵的照片容易腐爛,我感覺我的腳,從腳背到腳趾的皮膚都已經快完全脫落了。”
他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想起我們之前踏過已經看過無數個水坑了,我們的襪子也從來沒有取出來過,我估計我的襪子已經和我的腳連在一起了吧,想到到時候真的出去了,把我的襪子脫下來應該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吧。
而且一定會拖得血肉模糊。這樣一想,我不禁又感覺到痛了幾分,但是這一點痛,和我們之前所經曆的那一些東西比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正當我還在心裏感慨我自己竟然已經經曆了這麼多事情的時候,流星雪突然拐了拐我的胳膊肘,示意我注意一個什麼東西。
我順著他驚恐的視線看下去,我差點就忍不住說了一句“我操”,不過好在我立馬就捂住了我的嘴,深深的把那一句話咽下了我的喉嚨。
從我的這個事件看下去,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李峰空空蕩蕩的褲管,而且他的腳下似乎是穿的一雙草鞋,草鞋裏麵已經不是一雙正常的腳了,而是一雙肉已經被完全煮爛,皮肉都鬆鬆垮垮的耷拉在一雙隻剩下白骨的腳上麵。
不過很顯然他剛才的腳步都沒有移動半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他的皮肉已經在被烹飪了,剛才我們就已經發現他已經完全失去痛感了,所以說他也根本就不會感覺到他的腳和腳痛。他站在原地腳步沒有移動過,所以並沒有鮮血流出來,隻是直接就被煮熟了。
我輕輕地挪動了一下手電筒,把光線往另一個方向照去,我所有的動作做得非常的小心翼翼,因為生怕她發現了我們的不對勁。
為了不容易讓他發現,我輕輕的撞了一下李大度,對他道:“你跟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在他和我們站在不是一個方向。我用唇語就可以合李大度交流。
我把手電挪動到他的旁邊,而且我的眼神,還不敢直視要裝作是不經意間打開手電筒,然後照到他的腳步,旁邊的我不知道他是否有發現他的皮肉已經脫落,但是我盡量現在不要讓他注意到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而且。他的腳步的皮肉和骨頭已經完全分離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注意到。
我生怕他注意到了之後,就會意識到他自己和我們的不同,或者說意識到了我們已經注意到了,他和我們不一樣,就會提前對我們展開進攻,雖然我知道她對我們進攻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越拖的晚越好,至少等到我們找到出口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直接出去,我相信他到了出口之外的世界應該是不能夠存活的,因為他根本就不屬於外麵的那個時候,因為我覺得他出去的一瞬間,我相信他應該就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