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迪聽妹妹這麼說之後,欣喜不已,不過又說花七彩有個條件,就是把他的大軍借於花七彩使用。
白迪尋思,自己都已經慘敗到這個地步,算是沒有臉麵回白虎堂去見白雄了,但是倘若花七彩真能破敵,奪取了平貝二城,別說把現在的殘軍交給他使用,就是日後自己在花七彩麵前馬首是瞻也毫不為過,所以,當即白迪就答應了下來。
花七彩一騎當前,目不斜視,道:“白少主隻需按照我說的去做,到時,自然可以破敵。”
白迪當即又道:“這是自然,五爺要是真能破敵,日後白迪定會盡心輔助。”
花七彩在前頭,聽得白迪這麼一說,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但是如若仔細觀察他的臉部,則會發現他微微翹起了嘴角。
……
這日,計鬼手正與賈林天在府中弈棋,說是弈,倒不如說是計鬼手單方麵的屠殺,計鬼手本就善於謀略,而賈林天不過是武夫一介,再加上賈林天絲毫不敢違背計鬼手的意願,又怎麼敢贏他呢?
二人已鬥三局,全是計鬼手已壓倒性優勢獲勝,所以今日的計鬼手,心情是極度不錯的,反觀賈林天就有一些難堪了,額頭冒出冷汗,雙手不自在的搓個不停,計鬼手道:“將軍不急,慢慢想,咱家今日有的是時間。”
賈林天抬頭看向計鬼手,頭點個不停,道:“計先生神策,我又怎麼是先生對手。”話雖這麼說,但是賈林天在心中已把計鬼手的祖宗全挨個問候了一遍。
“報!”
這時,一將士進入了府中,道:“啟稟將軍,城外發現青龍軍。”
賈林天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也緩了許多,極度興奮,從來沒有覺得青龍軍這麼親切,夠仗義過。
賈林天對著家仆大吼了一聲:“來啊,把我戰袍,兵器拿來,我要出城一戰。”
“且慢!”計鬼手喊了一聲,這時他食指和中指正夾著一顆棋子,隻見他緩緩將棋子落在了棋盤之上,道:“賈將軍,你又輸了。”
賈林天無奈,道:“先生,城外有敵軍,還費勞什子心情下棋啊。”
計鬼手突然看向他,眼裏射出一陣精光,賈林天感到一陣心悸,不由後退兩步。
計鬼手緩緩道:“將軍身為一城之主,卻如此慌亂,敵人來意不明,就要出城迎戰,不怕這是敵人的圈套嗎?”
賈林天心中沉思,此人雖然可怕,但是頭腦的確比他精明不少,於是道:“那依先生的意思是?”
計鬼手看著來通報的那名將士,道:“敵人來了多少人?”
那將士拱手道:“排著整齊軍陣,應有一萬。”
“一萬?”計鬼手疑惑,再道:“隻有青龍軍嗎?”
將士道:“來人都穿著青色戰甲,的確隻有青龍軍。”
計鬼手擺了擺手,示意將士退下。
那將士出去之後,賈林天道:“先生,按照我們平時的做法,此時應該通知貝城,請他們前來相救?”
“想救?”計鬼手感到好笑:“敵人兵力不足我們,何來相救一說。”
“那…那是圍殲,我們和貝城互為犄角,隻要此時通報他們,到時我們來個首尾呼應,定能大破敵軍,擒了花七彩。”
計鬼手道:“不行,據我所知,青龍不止這些兵力,再加上還有一個白虎堂不知所蹤,不可輕舉妄動,這是敵人的一個計謀,就是等著貝城來人,到時他們在趁機奪取了貝城,然後再死守城池,等待援軍。”
“那我們該如何?”
計鬼手揮手示意賈林天坐下,道:“將軍莫急,我們避而不戰便是,還是坐下在弈一局吧。”
賈林天此時哪有心情陪他下棋,道:“避戰?先生剛也說敵人兵力不如我們,不請貝城人來就是,我自己出去迎戰。”
計鬼手一拍棋盤,道:“敢?”然後又壓住賈林天的肩膀讓他坐下,道:“將軍仔細想想,他們的後方就是涼州,花七彩真會傻得隻讓一萬人來攻城,這是他們想引我們出城罷了,我們還是弈棋吧。”
說著,計鬼手又拿起棋子落了下去,賈林天看著計鬼手,心中不服氣的很,他剛剛竟然對自己說出了“敢”這個字,但是自己迫於他的淫威,不敢反抗,隻好再次陪他下起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