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燭簌簌,堂中一片肅殺之氣,櫻花木道高坐正堂之上,閉目養神,在他下方跪著幾人,慕容二姐弟也在其中,這時櫻花木道緩緩睜開眼睛,道了一句:“那雷十一果真是這麼說的,梁府當真要滅了我櫻花家。”
慕容明臉色蒼白,咳嗽個不停,捂著自己的胸口,道:“主公,那雷十一當真過分,說我們櫻花家都是狗腿子,把我打成重傷,還說梁王遲早有一天要滅了我們櫻花道組。”
啪!櫻花木道一巴掌拍在桌上,整張臉不停的抽動,半響說不出話來,紅護法見狀,略一沉思, 出來,道:“主公可還記得我當日說的‘天空之眼’一案,我推測梁府有意於青龍堂結盟,但是照現在來看,隻怕不是我推測這麼簡單了,恐怕是卻有其事了。”
櫻花木道看了他一眼,道:“哼,這梁王欺人太甚,真當我櫻花家好欺負嗎?這件事我正要找他談談,沒想到此事未了,這雷十一又跑了出來。”
紅護法接著道:“主公,恐怕想談已經晚了,梁仲這人向來心狠,我們得早做打算才是。”
櫻花木道歎了一口氣,道:“我又何嚐不知,可是他梁府的確強於我櫻花家,爭鬥起來我們可能會……哎。”櫻花木道將手抬了起來又重重的落了下去。
紅護法又道:“主公,現在我們在青龍堂勢力範圍,不如早些回雁州,到那時,我倒有一計,就算梁府真想對我們動手,也得掂量,掂量,就是隻怕,隻怕……”
櫻花木道見他吞吞吐吐,道了一句:“先生有話不妨直言,隻怕什麼?”
紅護法拱手低頭,道:“隻怕委屈了小姐,主公,世人皆知這天陽有二雄五霸,如讓梁府吞並了我櫻花家,到那時豫漢的花家也坐不住了,既然我們要與梁府撕破臉皮,不如你向花家提出和親,將小姐嫁於花家,雁州與廣州相連,而會州與漢州相連,到那時,梁王要打我雁州,就要考慮一下自己的會州,這樣我們方有一線生機。”
櫻花木道略顯遲疑,道:“這….”
紅護法追隨櫻花木道將近十年,對他的脾氣了解的很,深知此時櫻花木道的遲疑有兩個原因,一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兒,二是認為堂堂男子竟然要靠一個女子保命,何其哀哉,紅護法還知道,櫻花木道此人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如能霸占了天下,別說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別人,就算親手殺了又如何,所以,這究其原因在第二點,自己的麵子問題,於是紅護法道:“主公莫要遲疑,所謂無毒不丈夫,要想成事,就勿要優柔寡斷了。”
櫻花木道咬著牙,狠狠的道了一句:“好,即是如此,明日一早,我們立馬回雁州,但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然這梁府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先生你需要快些拿個戰略出來,與梁府的一戰既然躲不過,那就拚命上。”心中暗想:“櫻兒啊, 不是父親心狠,要怪就怪你生在了帝王將相之家啊。”
這時,跪在地上的慕容明慕容顏相視一眼,慕容明心中大喜,心想:“五哥果然料事如神,這梁府和櫻花家真要打起來了,哈哈,有得好玩了。”而慕容顏則是滿臉愁容,心中想的是:“這些人稱為天下豪傑,卻要一個女人去擔當,真是枉費一個丈夫之詞。”
天陽四百九十二年,此時距離花鳳天逝世已過十年,花家花紫睿在其老祖宗的幫助下雖然當上了皇帝,卻隻有其名,占地不過豫漢兩州,這十年來,諸侯四踞,雖摩拳擦掌,卻未真正開戰,個個蓄精養銳,隻待一日率領百萬強兵,征戰九州,圖謀天下。
櫻花木道回到雁州之後,命手下郭奉天,嘯雲海二將率精兵三萬,駐紮雁,廣二州交界之處,又親筆執書,告豫漢花家,欲結聯盟,自此,梁,櫻花二家聯盟破碎,雖未真正開戰,但是彼此摩擦不斷,在南岸這處尤為嚴重。
櫻花木道命紅水晶和慕容姐弟親赴南岸,南岸乃是港口,經濟貿易繁華無比,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南岸以往有三處勢力,梁府的瓊羽閣,櫻花的燕雀樓,青龍堂的天闕樓,不過青龍一堂在南岸備受其餘兩家壓迫,所以在南岸的勢力並不是很大,方雄也命其手下不要太過張揚。不過現在卻沒有人知道,如今的南岸多了一份勢力,南海黑風斬。
櫻花道組在南岸的堂主名為櫻花子明,此人是櫻花木道的侄子,生性愚鈍,貪玩好物,隻因櫻花木道的關係,才坐了一個堂主,這日,紅護法一到南岸,便把眾人召集了起來,又問了櫻花子明一句:“子明先生,如今我們與梁王府開戰迫在眉睫,這南岸當屬重中之重,不知在南岸我們有多少人,梁王府的堂主叫什麼名字,其下又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