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暗籠罩天地,當正義不再抬頭,天行者應運而生。這就是天行者,他們自詡是救世主,是萬物生靈的主宰,是人類世界的守護者。每當外族入侵,或者是朝代更替之時,都少不了他們的蹤影,而當天下安定時,他們就消蹤匿跡,我們三兄弟苦苦追尋了幾十年,卻不想第一個尋出他們蹤跡的,竟是俊兒你。天意,天意啊!離兒,為夫苦苦求索半生,終是找到了他們。你在天保佑,一定要讓我們三兄弟得以手刃仇人,為你報這滔天冤仇!”
朱駿循聲望去,隻見靖隆王疾步而來,虎軀微抖,須發皆張,濁淚揮灑。
“大哥!”朱老大見靖隆王進來,必然已經將剛才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明白,臉色微微一變,驚呼出聲。
靖隆王深深看了一眼朱老大道:“老三,這些年你沒有讓我失望。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你也不必驚慌。芸兒是離兒的骨肉,我們現在的一切可以說都是離兒給我們的。在我戴景龍的心中,芸兒實是與男兒無異,將來我的事業也肯定是要交給芸兒來接管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老三,我不想逼芸兒做任何事。俊兒想要迎娶芸兒的話,還需他自己去努力。”
靖隆王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繼續道:“老三,我要你發誓,俊兒與芸兒之間的事情,我們三兄弟絕不插手,若是將來俊兒真能奪去芸兒的芳心,我將這戴氏一脈交與俊兒又有何妨?”
朱老大眼光急閃,自己的兒子的本身自己最清楚。若是叫朱駿去外邊沾花惹草,尋花問柳自然是一把好手,可若是要去追求一個像戴芸這般有主見,有抱負,有見識的女子,隻怕又要另當別論了。隻是這下大哥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朱老大也不好再言。
朱駿心中暗自忖度,若論這個世界誰與自己般配,除了白玉軒再無她人能作想。可是白玉軒被父親逼走,在這節骨眼上自己一身武功盡失,若是冒然要去尋白玉軒定然要被父親大人禁足王府,隻怕那時候想去也去不成了。為今之計隻能暫時配合父親大人,假裝追求戴芸,待得體內傷勢好轉,再尋個機會遁出王府去尋玉軒的蹤跡。胖子說的不錯,人生還真是悲劇啊。朱駿這一路一開始是在大同要從蠻子大軍的馬蹄前逃亡,後來在晉城又從朱文宣手中逃亡,這下好不容易找著了父母,卻又要與自家父親大人使心眼兒,想著逃出王府去尋找玉軒。
待得朱老大與靖隆王出得房去,朱胖子幾人才摸了進來。幾人又是一陣嬉笑。
朱駿道:“胖子,我交你一件事,你去給我辦好。”
朱胖子疑惑道:“少爺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就是。”
朱駿道:“你去給我查一下,那晚我昏迷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玉軒去了何處,那朱雀右使又怎麼樣了。”
朱胖子滿麵愁容道:“少爺,你也知道我昨日才醒來。我聽說你受了傷,這才急忙趕了過來。你說的這些我完全不知,卻要我如何去查。”
朱駿道:“你怎麼查是你的事,若不是我現在傷勢太重,真氣盡失,還需的著你去辦?”
朱胖子還待再言,隻聽葉少爺笑道:“三哥,你這就是為難胖子了。那夜你與那白姑娘朱雀使鬥得那個驚天動地。小弟我看得的觸目驚心啊。三哥,小弟對你的敬意雖比不得楊澤之水連綿不絕,卻也是如華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朱駿急道:“別拍三哥馬匹了。那晚你也在旁觀看?你快說說,那夜我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白為何要離我而去?”
葉少爺小賣一個關子,見朱駿如此著急,道:“三哥。那夜你將那朱雀右使收服之後,白姑娘截住你們兩一直飛出了王府才被老頭子們追到。你父親截住白姑娘要他交出你們,白姑娘死活不肯,差點就要兵刃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