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軒冷汗一聲:“大小姐,叫的到是親切,誰不知道你們男人那點心思,特別你們這種,吃著碗裏的,看著桌上的,鍋裏煮著,還要叫外賣。”
女人愛吃醋是天性,朱駿嘻嘻笑道:“我不叫她大小姐,莫非交芸兒姐姐。看,你又不喜歡了。算了算了,咱們兩個天賜良緣,管那許多幹嘛,咱們先做完正事,明日再說其他。”
朱駿緊了緊懷中的白玉軒,卻是一片冰涼,剛才在外頭受了一番寒凍,這下更是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
白玉軒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垂下頭來低聲道:“朱駿,這次我是認真的。你父親說的很對,你若娶了戴芸,前途不可限量,王圖霸業也絕不是虛言。你真的願意為了我舍棄這唾手可得的一切?你我兩世為人,比別人更明白機會來之不易。當你父親說起這些時,其實連我都已經動心了。你知道我當初是學什麼的麼?”
朱駿愣道:“學什麼?”
白玉軒苦笑一聲道:“學曆史的。”
看著朱駿一臉驚訝的樣子,白玉軒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比你更加明白這些對與你來說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機會。”
朱駿苦著臉道:“這些我也清楚,不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麼?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歌裏邊不是也這麼唱麼,沒人欣賞,再多的成就也不圓滿,沒人安慰,苦過了還是酸。玉軒,若是沒了你,即便我得了天下又有誰來與我一起分享,更別說這八字還沒一撇,希望渺茫著呢。若是沒了我,以後的日子你能安心過下去,以前我們不曾相遇之時也就罷了,可是如今,你要我蒙著心活一輩子麼?”
白玉軒苦笑一聲,長歎道:“看來我們還真是上天注定的一對苦命鴛鴦啊。”
“可不是麼?”
“那你還等什麼?”
這一句無疑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朱駿原本就有些心猿意馬,這下猛的腦海裏一陣嗡嗡聲響過,渾身氣血沸騰,雙眼通紅如野獸般朝白玉軒落紅欲滴的櫻唇上吻去。
正在此時,隻聽門外一陣劇烈的刀劍相擊聲傳進來,又是一聲慘叫,卻是外邊有人在以死相搏。
朱駿哪裏料想到自己那一腳竟然真個引出了潛在王府中的刺客,他本欲不去理會,管他外邊洪水滔天,本少爺辦正事要緊,卻被白玉軒一把將他推開來,肅然道:“是那朱雀右使!”
朱駿惱羞成怒,一邊在白玉軒嬌軀上胡亂摸索一邊恨恨道:“管他是哪棵蔥,我們辦正事要緊!”
白玉軒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是你的總是你的,難道我還逃的掉?姐姐也恨不得將你吞下肚去,可惜現在不是時候。你還想不想王霸天下,三妻四妾了?”
朱駿腦子裏又是一嗡,頓時傻了過去,卻聽白玉軒目光落在門外,繼續道:“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給我開起染坊來了。朱駿,待我出去料理那妖女,我們再來談情說愛不遲。怎麼了,想什麼呢?”
朱駿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地:“沒有沒有,我隻是想你以前不是吞過我一次了麼,幹嘛還要吞我。”
見白玉軒當真是要去收拾外邊那朱雀右使,朱駿連忙朝被窩子裏邊爬出來,正要閃身出去,卻見白玉軒衣服也顧不得穿,將那厚厚的錦被往身上一裹,便像個脫線的陀螺一般飛了出去。
朱駿暗道一聲不好,也顧不得再想其他,飛身跟了上去。
那朱雀右使小蝶正與戴安行纏鬥,占盡上風,旁邊圍過來的王府侍衛愈發多起來,小蝶一個虛招擋開戴安行手中長劍,正要彈身飛上屋頂,卻隻聽得身後一陣冷冽的殺氣激射而來,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竟是強行壓下真氣,落在地上堪堪躲過白玉軒的奇襲。
她迅速地轉過頭去,隻見一個女子身上裹著一張錦被,一頭銀白長發無風自動,俏臉一片冰寒。小蝶笑道:“原來是小妹,卻不知你為何又要與我過不去?”
白玉軒冷哼一聲,已經揉身撲了上來。小蝶手中長劍猛地耀出一道白芒,卻是鋒利無比的劍氣,那一道劍氣刺破虛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朝白玉軒急速斬來。白玉軒人在空中,硬生生一個橫翻避過劍芒,身上的錦被卻被削去了一大片,露出左腿上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白玉軒怒喝一聲:“妖女,我殺了你。”猛地將身上的錦被一把脫下朝急射而來的小蝶罩去,身上隻留下一件小小的肚兜和一條未曾及膝的褻褲。
“我操你大爺的!”朱駿看的心頭噴血,怒吼一聲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掌中輪回帶起陣陣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