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駿哈哈大笑,道:“聽那楊武口氣,你們東京戴家在這幽燕北國地位頗為尊崇嘛,都是蠻子走狗,何談憐惜我漢民百姓。”
戴安行冷笑道:“那楊武縱然血勇,卻用錯的方式,慫恿愚民百姓為他楊家報仇雪恨,算不得英雄好漢,也不值得我戴家一幫。我想離去,就憑你們也攔不住我。”
朱胖子嘿嘿冷笑數聲,往白玉軒看了一眼,奸笑道:“少爺,這下咱們隻怕踢到鐵板了。人家視我們如無物呢。”他剛剛被那些牆上的差役用弓箭逼得甚為狼狽,這下頭上還落了幾片草葉,笑起來猥瑣之極。
朱駿道:“聽楊武說,人家是幽燕大族,我們是南來悍匪,自然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嘿嘿。”朱駿抬頭看了渤海郎身旁兩位少女,那兩個女孩子都是大家閨秀的打扮,一高一矮,長的頗為恬靜,姿色不俗。
朱駿笑道:“兄台的劍術,我剛才已經見了,卻是不凡,但是你要帶著這兩位嬌滴滴的姑娘從我們手底下安然無恙的走脫,不是我小看你,你盡管上來試試,嘿嘿。”
戴安行身份不俗,卻是武將出身,哪裏把眼前的兩男一女放在心上,大笑一聲,揮劍撲了上來。朱駿嘴角一瞥,冷笑一聲,朱胖子已經如大鳥一般撲了出去。
戴安行劍法大開大合,與朱胖子鬥在一起,朱胖子雖是練拳出身,卻這時才悔悟沒有兵器的壞處。戴安行劍勢如虹,一劍都帶著莫大的威壓朝朱胖子身上招呼,朱胖子起先還能以體內真氣強行閃開,並能借機襲擊戴安行的幾處要害,但是不過十招,卻再尋不著戴安行的破綻,隻剩下了招架之功。
朱駿見戴安行武藝果然高超,正欲上前相助,卻見白玉軒已經飛身射了出去。朱胖子見小白來幫,知道小白劍士淩厲狠辣,連忙退出戰團,卻返身朝戴安行身後的兩個女子撲去。
戴安行原本擊退了朱胖子,以為白玉軒雖長的銀發絕色,武藝卻不一定強的到哪去,見朱駿朝身後的二女撲去,原本還想舍下小白,攔住朱駿,卻隻覺眼前白影一閃,一柄短劍已經刺到麵門前,連忙矮身閃開,手中長劍化作一抹劍光朝白玉軒下盤招呼過去。
白玉軒的武藝就是勝在速度,現下從未遇過敵手,那戴安行劍術大開大合,雖然威勢有加,卻完全趕不上白玉軒騰挪移位的速度,戴安行隻覺得一團白影在周身飄忽不定,那柄如毒蛇吐信的短劍劍勢狠辣,每招每式都帶著強烈的煞氣,欲要取人性命。戴安行仗著一身渾厚的真氣,硬是擱開了白玉軒數次致命殺招,一個騰挪想要躍出戰團,卻哪裏撇的開身似鬼魅的白玉軒。
這邊朱駿一個縱身撲進院內,想要製住那兩個女子,卻見那稍微高大點的一位從袖中抽出一枚短匕,舞起一陣劍花,把那矮一點的女子護在身後,緩緩朝院內退去。
戴安行掙脫不得,被白玉軒死死纏住,心頭焦急。那高個女子卻是臉色從容,這下朱駿才注意到這姑娘身穿短袖的玄衣,一張俏臉微微帶些英氣,眉毛比一般的女子要濃,看起來卻是給人一種不讓須眉的感覺。
朱駿一擊沒得手,意識到這玄衣女子隻怕也是身手不凡之輩,返身一個回馬槍又是撲上去,雙手成爪,扣向那女子的手腕,那女子小手翻飛一簇劍花迎了上來,朱駿卻是使得需招。右手避開那女子的短劍,左手握拳朝她小腹襲去。那女子料不到朱駿竟然使出這等流氓招數,下意識的握起短劍想要護住小腹,卻正中了朱駿的計謀,右手一個內拐,剛好掐住那女子的柔荑,稍稍用力就把她手中短劍卸了下來,左手一把接住。
那短袖女子雖被朱駿製住,卻依然羞怒道:“無恥!”
朱駿嘻嘻一笑,答道:“姑娘此言差矣,你那短劍鋒利的很,稍不留神便要被你削了手去,這下咱們一起卸了兵器,好好談話不是更好?”朱駿手中本來就沒有兵器,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女子正要再罵,卻聽得戴安行一陣慘叫,頓時住口。
戴安行也算是武術名家之後,卻在白玉軒手下走不滿二十招,便被卸了長劍,萎頓在地上。白玉軒算是難得的手下留情,隻是製住了他的功力,要是往日裏小白出手,非死即傷。
朱胖子嗬嗬一笑:“還是少爺說的好,咱們這一路亡命還沒開始,卻遇著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妞兒。想想以後的日子,哎呀,充滿希望啊。”
朱駿原本還在戒備旁邊那小個子女孩,聽了朱胖子這句,差點笑出聲來。小白麵無表情的擰起萎頓在地的戴安行,像提小雞一般提到朱駿身邊,一把丟在地上。那小個子女孩早已嚇得臉色慘白。
朱駿拿腳尖在戴安行身上輕輕一點,笑道:“這位仁兄,哦,傳說中的渤海郎叔叔,我不是早跟你說不要試了麼,這下丟了麵子,你我都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