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駿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朱胖子牙根打顫,說道:“少爺,這蛇古怪的很啊,信子都不吐,看它好像不想攻擊我們似的,要不我們先躲避一番。”
朱駿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後背已經被濕透了,冷聲道:“讓兄弟們緩緩後退,這蛇已經不懼刀劍,看那蛇鱗的硬度,隻怕是金剛不入了。”
朱胖子退入人群,剛要開口傳令,隻聽得一聲呼嘯,一個莊丁手中的弓箭脫手,帶著尖嘯聲朝巨蛇的腦袋射去,其他的莊丁像是聽到了動手的命令似的,寨門前突然就是一陣箭雨,還好朱駿反應的快,聽了呼嘯聲,立馬閃到一邊,要不隻怕要被射程刺蝟。
朱駿怒喝一聲道:“誰幹的?”剛要回頭,隻聽的一陣風聲,一道巨大的白影掃將過來。隻見那巨蛇像是一彈簧一般騰起數丈高,巨大的蛇尾迎麵掃過來,朱駿連忙彈身飛起,那蛇尾掃在寨門的門框上,頓時帶翻了一段幾丈長的柵欄。碎裂的木樁夾起呼嘯聲朝著後麵的方陣激射而去,莊丁頓時倒了一片。那些沒被打傷的莊丁立馬四處散開來。
米道士騰身躲過了蛇尾的掃擊,大喝一聲,抱住蛇身,使出壁虎功,黏在巨大的蛇身上。朱駿見機不可失,也是騰身飛上去,雙手倒握彎刀,使出吃奶的力氣,猛地朝蛇鱗的空隙裏刺去。那蛇鱗硬如鋼鐵,隻有這蛇鱗間的細縫才是它的弱點。彎刀受力,刀身尋著磷紋應聲而入,那巨蛇吃痛,身子一個翻滾,渾身的鱗片一收,彎刀便被折成兩段,朱駿連忙撒手把斷柄扔掉,一個驢打滾,滾開數丈,米道士見那蛇鱗瞬間立起,又要收平,哪裏還敢伏在蛇身上,也是右腳一點,飄落在一旁的一節斷木樁上。
寨子裏邊排好方陣的莊丁被柵欄的碎木飛濺,砸傷不少,那些沒有受傷的莊丁都是拚命的四散開去,恨不得爹娘多給自己生幾隻腳出來。
朱駿滾開數尺,一個筋鬥翻身起來,正要招呼朱胖子躲避,隻見朱胖子已經雙腿一彈,整個身子像是一個肉球一般,射向巨蛇的頭部,那巨蛇蛇頭一矮,避開朱胖子手中的長矛,回頭一口白霧噴向正要落地的朱胖子,朱胖子卻是憑空再升一尺,躲過毒霧,長矛脫手,再使一個倒栽蔥右掌握拳,一拳砸在巨蛇的天靈蓋上,朱胖子這一拳幾乎凝聚了他全身的功力,正是碎金拳的巔峰狀態,打在蛇鱗上,卻是感到一股巨大的反彈襲來,朱胖子無力再抗,被那反彈之力彈起數尺,摔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幾乎沒有完整的骨頭一般,就那樣癱在地上。
朱駿急叫到:“胖子,你怎麼樣?”身子已經朝胖子掠去。
那巨蛇受痛,愈發惱怒起來,蛇頭微低,那大腿般粗大的信子朝朱胖子身上卷去。朱駿連忙加速,在那蛇信子趕到朱胖子身邊之時,揮手一拳,擊在那巨大的蛇信子上,朱駿慌忙間正是輪回真氣一吞一吐,自右臂傳至右拳,隻見那硬比金鐵的蛇信子上紋起陣陣波韻,立馬綻開無數的細縫,那些細縫間馬上滲出細膩的血珠,巨蛇痛嘶一聲,把信子收回口中,張開血盆大口朝朱駿咬來。朱駿連忙抱起朱胖子幾個翻滾滾開數尺。
隻是朱胖子身子肥胖,又是身受重傷,渾身癱軟,朱駿苦笑道:“胖子,你該減肥了。”話還沒說完,那巨大的蛇頭又朝兩人停留之處襲來。朱駿環起朱胖子肥胖的身軀朝米道士扔去,大聲道:“米兄,接住。”自己卻是被後座之力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米道士聞言飄身接住朱胖子,也是被壓了個淒慘。
電光火石之間,那巨大的蛇頭已經射到了朱駿的麵前,朱駿舊力已去,新力不濟,硬起頭皮,又是右拳朝巨蛇的腦門擊去。那巨蛇卻是得了教訓,巨頭一側再一甩,正撞在朱駿的左腰間,朱駿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被撞出了胸口,頭昏眼花,身子像一根圓木頭一般被撞開數尺。那巨蛇一撞之後,蛇頭的去勢不停,伸出信子隻朝著朱駿腰間一卷,朱駿便覺得腰身像是被鐵鎖鏈一陣猛催,一口濁氣噴出喉肺,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米道士見那巨蛇把朱駿撞翻,蛇信子一卷就把朱駿吞入口中,嚇得臉色慘白,一把扛起朱胖子,朝寨內飛奔而去,尋找躲藏的地方。朱胖子癱在米道士的肩膀上,殺豬一般不斷嘶叫道:“放我下來,我要去救少爺。米道士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米道士,求求你放我下來。你個貪生怕死的牛鼻子,快放我下來,嗚嗚嗚。”米道士隻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朝寨內飛奔,對朱胖子的嘶嚎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