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輪回(1 / 2)

朱駿正待發作,這時候劉三才走了進來,原來他已經收拾好了房間,自過來服侍少爺。朱駿倒很是喜歡這老老實實毫無怨言的仆人,不願在他麵前動怒罵人,道:“老劉,少爺我的衣服被汗濕透了,穿這道袍又很不合身,現在時辰還早,你可還曾走得動路,下山去給我取幾件換洗的衣物來。”

劉三才這會兒已經恢複過來,今日騎了一早上的馬,還被朱胖子帶著飛奔了一個時辰,一路上提心掉膽的,平日哪裏經曆過這許多事情,不過經過這會兒還是緩了過來,卻也不願再騎馬下山了,而走路的話隻怕天黑趕到城裏,取了衣物也出不得城門了,他細細思量一番,才道:“少爺,我這兩條腿這下還是軟乎乎的,隻怕趕到城裏,天黑就出不得城門了。那馬我卻騎不動,不若我把少爺換下的衣物拿去漿洗一遍,立馬烘幹了,將就一夜,明日我再回城去取吧。”

朱駿道:“也行。”說到這裏才感覺肚子饑餓起來,這一路又是殺人,又是犯病,雖然在兵所裏吃了些肉食,但是被米道士騎馬攜帶的時候,一路昏昏沉沉中嘔吐不已,早已經嘔吐了個七七八八,這下身子虛弱了,反而感覺肚中饑餓起來,剛才和小道童爭鬧,心中糾結,倒不曾覺得。朱俊道:“順兒女真人,不知你這裏可有什麼吃的,我一路嘔吐到了這裏,這下病痛已去,腹中饑餓。”

順兒翹起小嘴,道:“哼,你損我衣袍,還要問我要吃的,吃的在廚房,自己拿去。”

朱駿見他這般喜歡和自己強嘴,可惜是個女子,何況還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徒弟,要不早就教訓一頓,這下還要向她求食,實在拉不下臉來再問,連忙看了劉三才一眼,劉三才示意,對順兒道:“女真人,不知這廚房在哪?”

順兒瞟了老劉一眼,卻是對著朱駿道:“你穿過堂屋,柴房邊上就是。哼,就知道支使下人。”說完小嘴又是一翹。

朱駿本欲待言:“老劉是我貼身仆人,我幹嘛不能叫他做事?”,突然省起自己穿越而來,前世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動手的,這才來這裏幾天竟然已經習慣了富家少爺的紈絝習慣,不禁汗顏一番,也不再答話,回到小塌上,躺下休息。老劉這下在房間裏呆了不到一下,又出去了。

順兒又粘上身來,坐在小塌邊道:“你剛才還沒回答我呢,你說師傅要教導我,到底教導我什麼?”

朱駿渾身酸軟,不去理他,心想這男女之事,你師傅都不曾教你,難道還要我一個年輕男子教你。想想又不對,男歡女愛本是天性使然,這小道童再長大點也應該能明白了啊,這般年紀身體才開始發育,應該是月葵未至,對這些似懂非懂吧。朱駿感覺一陣雞皮疙瘩,這事還真是邪惡啊,老子今日竟然被個小蘿莉非禮了,真是見鬼,連忙合上眼皮,不去理她,隻是腹中饑餓,這下卻又是下午,睡也睡不著。

順兒又問了幾遍,在朱駿耳邊嘰嘰喳喳一番,見他不欲理睬自己,哼了一聲,道:“哼,不說就不說,我懶得問你,你那仆人倒是聽話,我去問你仆人去。”說完就出了房門。

朱駿聽了這話,心中爆笑,隻要想起老劉聽了順兒的詢問,那場麵,哈哈,隻怕上吊的心思都有吧。

順兒離去,房中終於安靜下來,朱駿睜開眼睛,從床頭拿起剛才那卷書冊,繼續研究起來。

這一看心中更是震驚不已,這一卷書冊,上邊記載著也就是一種輪回心法,隻是提到真氣發出,可以穿越金石,如聲音刺透萬物,朱駿草草看了一遍,這心法能把真氣凝成各種波動,越是練到深處,波長越小,頻率越高,朱駿看得冷汗直流,激動不已,試想要是練到一定的境界,能把真氣凝練成超聲波,甚至是更加牛比的真氣射線,那不是無往而不利,殺人於無形麼?要是上午在華河堤下那時自己有這種功法,哪裏還要飛身突襲,隻用運起神功,那些藏在暗處的家夥,還不是死無葬身之地,越想越是誘惑,朱駿默默背熟書冊上的記述,暗暗練習起來。

朱駿連忙按照書冊起身盤腿打坐,凝神靜氣,不久便感到靈台空明,腦中一絲似有似無的真氣隱現出來,腦部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朱駿不敢分神,照著書冊上的說法慢慢引導那絲真氣,感覺著它沿著天靈緩緩的在腦中盤旋一番,形成一個小小的輪回,又順著經脈慢慢流經全身穴道,朱駿默默讓這道真氣行了個大周天,收工的時候卻發現這真氣與以前習練的碧空拳真氣不一樣,它是停留在眉心的印堂穴,卻不是以前那樣歸於丹田,朱駿驚訝不已。隻是這下時間過得真快,腹中饑餓幾乎要影響行功,朱駿不得不起身下榻,去尋老劉吃些東西,想來老劉去了這大半天,也該弄好吃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