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道士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自己師傅和朱駿的對話,這時候安慰朱駿道:“朱公子這病來的甚急,受了不少苦痛。胖子,這下你相信不是我毒害你家公子了吧。”說完對著朱胖子翻了一個白眼。
朱胖子臉色通紅,呐呐道:“我錯怪了米兄,這邊賠禮道歉,還望米兄不要再責怪與我了。”說完竟然雙膝一曲,正要下跪,米道士連忙扶住,笑道:“胖子你想折我壽命啊?你這一跪,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叫我如何自處?”
朱胖子卻是誠懇道:“我家公子突然患病,要不是米兄帶來這裏,又得觀主相救,隻怕性命堪危,你救了我家公子,便是救了我一家老小了。大恩如同再造,我朱胖子卻是真實感激的。”
丁老道道:“想不到你朱胖子聲名在外,卻是個忠心之輩,別人看錯你了。你和小徒舊識多年,何必拘禮?”
朱胖子想不到這老道士竟然認得自己,隻能不再做作,這時候朱駿已經起身下了小塌,道:“大恩不言謝,米兄,來日方長,以後如有用得到我漕幫朱家的,知會我一聲便是。”轉而對著丁老道跪下,道:“道長救我一命,恩同再造,請受我一拜。”當即低頭磕地。
那丁老道卻是連忙起身把朱駿扶住,道:“朱公子言重了,我聽聞小徒說你發現了幽燕國的奸細,製止了他們水淹大同,實乃大同百姓的大恩人,你這一拜,要是被外邊的人知道了,隻怕會拆了我的這座道觀了。”其實他是心中有鬼,不敢生受朱駿這一拜,卻是不能說出來,漏了天機,那是要遭天譴的。
丁老道扶起朱駿,微作思慮,便從胸前掏出一紙書卷來,對朱駿道:“其實朱公子體內熱疾尚未解去,隻是你自身真氣霸道凶猛,休息的是朱家的碧空拳吧,朱家真氣不適合用作療傷,我這裏有一卷武功秘籍,上邊記載著我們輪回一門的真氣修習之法,正是治療內傷疾患的溫和真氣,你可以照著這上麵的功法修習,我看你年紀輕輕,碧空拳已經修習到了碎金一段,必然是天資聰穎的,想來半年時光,定能再修出一道輪回真氣出來,那時候你就可以自己為這疾病治療了。”
朱駿聽了心喜不已,轉而為難道:“道長好意,小子心領了,隻是這輪回功法是道長一門的瑰寶,小子不敢相要。”
丁老道卻是已經解了心結,想到這少年雖然是紫星下凡,必造大殺孽,卻是天意已定,無從更改了,道:“朱公子不必如此,你的疾病既然我幫不得你,必須要依靠你自己才能療治,需要這半卷秘籍,正是緣分所致,朱公子不必為難。”說完把書卷遞給朱駿,道:“我今日受了內傷,需要修養幾日,朱公子一行大病初愈,也在這觀中盤桓幾日吧,待我傷勢痊愈,還有一事相求。”
朱駿連忙道:“老道長有請,安敢不從,但有吩咐,朱駿無不應允,何必再待來日?”
丁老道合嘴撫須,然後微笑道:“這事兒卻是待我傷號,再說與你聽不遲。”轉而對米道士道,“徒兒,這些天大同隻怕要兵戈再起,你還是回去你的軍營,好生為國效力,不得貪生怕死,有所怠慢。”
米道士見師傅下了驅逐令,不敢再呆,臉上為難的對旁邊的朱胖子道:“朱胖子,我軍務在身,這就去了。幾位好生保重。”
朱胖子拱手道:“米兄慢走,來日我們再相聚不遲。”
丁老道待米道士出了房間,把正在外邊熬藥的小道童喚進來道:“順兒,你煎好了藥,去給兩位檀越收拾兩間屋子,朱公子大病初愈,你要照顧好他,不得有誤。為師這就去閉關休息去了,這幾日不用再叫我用食了,隻是這觀你就剩你一個,你可不能怠慢了貴客。”
小道童撇了撇嘴,好像還頗為不滿的答道:“哦,徒兒知道了。”轉而嘴角溢出一絲羞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