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我日,我暈,我倒(2 / 3)

王管家振了振身子,說道:“三才,出了什麼事?為何你如此慌張?”

劉三才見是王管家擋道,連忙回答:“王管事,出大事了,三少爺,被人打了,現在”劉三才口中吞吐,王管事卻是心中翻騰,正欲開口罵人,隻見前麵湧來一堆苦哈哈,他們正往大院而來,最前邊的一個漢子背上背著一個白袍男子,隻是那白袍已經被染成血紅,那漢子也不管杵在那兒的王管家,一直背著人進了大院,口中不斷的呼喝:“讓讓!讓讓。”

正在後院裏喝茶的朱老大聞聲趕來,隻見塌椅上正躺著一個渾身血汙的白衣男子,正是自己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朱老大頓時火從心來,瞪了一眼正在旁邊吞吐的劉三才,喝到:“這是出的啥事兒,還不快去把莫爺給請來。”

“這到底是誰把老三打成這樣子的?”朱老大雖然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看見這副豬頭樣,卻也是心頭直痛,他是江湖上打滾的人物,對自己的下屬一項很護短,更何況自己的兒子。今日別人把自己的兒子打成這副模樣,分明是打自己的耳光嘛。

劉三才看見老爺的鐵青的臉,心裏邊直起突突,結結巴巴的說:“老爺。打三少爺的是三少奶奶。”

王管家剛才聽劉三才吞吞吐吐了好一陣,就是沒聽清楚到底是誰打傷的三少爺,這下聽了劉三才的回答,嘴巴張開,能塞下個鵝蛋來。周圍的苦哈哈們是半路被抓壯丁的,這下知道打少爺的凶手,剛才還通紅的臉上,這下全開了染缸似的,五顏六色的來回變換。

朱老大臉色陰沉,眼前的事情,心裏頭落下一塊石頭,轉而又是一陣顫抖,惱羞成怒的樣子,回頭一巴掌打在劉三才臉上,頓時就是一個朱紅的巴掌印泛起來。“你們這幫廢物,少爺被人打了,你們怎麼都好好的。都滾,有多遠滾多遠。”

苦哈哈們看平時平易近人的朱老大惱羞成怒的樣子,知道朱老大是真的發火了,這事情家醜不可外揚啊,正要散將出去,卻聽得朱老大臉色深沉的說:“下去告訴大夥兒,今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是我老朱家的家事,誰要是敢出去再鬧事兒,別怪我朱老大翻臉不認人。”

朱老大看著昏死過去的兒子,不禁心裏邊又是一跳,自己的兒子雖然混賬,但是從小一直跟著自己修習武藝,雖然性子紈絝,這武藝卻是未曾落下的,就因為他不務正業,自己才給他找的媳婦是普通的工戶人家,希望老三脫離這險惡的江湖路,過普通百姓的平常日子。羅家是幽州的外來戶,世代工戶,婚事談妥前王管家早已經把羅家的底子摸清楚了,那羅家的家主羅寧是幽州當地有名的銀匠,手藝精巧,要不他搬來中京也不會馬上就能在生意場上立足了。

當然幽州是蠻子的地方,普通人家有點把式也不算什麼,但是自己的兒子底子如何,自己心裏卻是清楚的很,平常幾個漢子肯定是近不得身的,就算遇到跑江湖的漢子,也肯定吃不得虧去。誰能把老三打成現在這副模樣,這裏吧肯定有事情。

朱老大想到這裏,看見旁邊的哭哈哈們早已經走光了,隻有臉色平靜的王管家和還在顫抖的劉三才,又把臉沉下來,對劉三才說:“你還不快去找莫爺,你想看著老三這樣死了麼?”

劉三才嗯了一聲,就撒腿跑了下去。朱老大看著臉色平靜的王管家,說:“老王,這事兒你去給我查清楚了。到底是哪家幹的。”轉而頓了頓,低沉的說:“記住,這是家事,這個醜既然已經丟了,這虧就是啞巴虧,老三的婚事繼續操辦。”

王管家聽了朱老大的吩咐,低低的應了一聲,轉身離去,聽得後院傳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嘴角微微撇了撇,腳下的步子加快,轉眼消失在深深的院牆裏。

朱駿醒來的時候,落入眼簾的不是原本應該出現的潔白的醫院,而是一間雕花樓閣的房間,侵入鼻孔的不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而是幽幽的中藥的香味,護士倒是有一個,隻是已經趴在床頭睡著了。然而這個奇怪的護士穿著的不是性感可愛的護士服,而是一件黃色的緞花連衣裙子,這黃色的護士模樣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莫非是個童工?可是朱駿知道這年頭醫院是斷然不敢用童工的啊。

這黃色小護士兩隻手趴在床頭,頭上的青絲挽成一個未曾見過的髻兒,鬢角的幾絲發束從耳垂下慢慢散開來,白淨的小臉兒微微透著紅潤。哇塞,這可是個難得的極品漂亮的小妞護士啊,看她半露的小臉蛋兒未曾施粉,秀巧的小鼻子旁邊看不到半點雀斑,溫柔的呼吸聲從小鼻子裏麵傳出來,帶著一股淡淡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