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頭,就連家庭,也很少用座機了,這確實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
“這些待機關的,有時候做事,還真是心眼多。”夢暄皺眉,“他們的座機按理說都有人監聽才對,居然也這麼肆無忌憚。”
“出事了,上麵才監聽,不出事,監聽這種小事自己單位就包圓了。”嚴飛是呆過體製的,所以對這裏麵的一些小門道,還是很清楚,“我也猜到了,東皇樓的老板,肯定就是津市這一片一個握權者的產業,今天他押錯寶,給郭海龍充當保護傘,結果賭輸了,肯定擔心我秋後算賬找他麻煩,這才拉下臉來給我打電話。隻是夢暄,你見沒見過,錯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夢暄輕笑:“人家可能還想著你能給個台階下,畢竟有頭有臉,不料你拒絕的這麼利落。”
“尊重都是相互的,我要是不給他懟一下,他還是覺得咱好欺負。反正這事我記下了,他要是個明白人,就老老實實的像郭海龍一樣親自給我道個歉,他要是不明白,我就教他做人。”嚴飛冷笑。
夢暄一笑,沒吭聲。
車子在冷清的高速路上一直開,今晚月光稀薄,越到偏僻反而還有了些星星,但是依舊是一種充滿孤單寂寥感的景色。
“我說,說好的去雁都賓館呢?”嚴飛笑著打趣道:“這是什麼鬼地方,你開錯了吧?”
嗞!
近一百二的時速猛然急刹,車身還是被強大的慣性往前推送了十幾米,嚴飛身體被這股大力甩飛起,要不是提前係好安全帶,這一下肯定得被撞到擋風玻璃上。
“臥槽,你駕照是花錢買的吧?”嚴飛心有餘悸的呼了口氣,忍不住吐槽道。
“我好像壓著什麼了?”夢暄說道。
嚴飛愣了愣,“高速路上能有什麼被壓著?你肯定是出現錯覺了。”
“你下去看看!”夢暄話裏有不容置疑的語氣。
嚴飛無奈下車,蹲在一邊看底盤下麵。
嗞!
唰!
白色商務車突然發動,在嚴飛目瞪口呆當中,車子發出轟隆隆的悶響,這是快速加油下發出的響聲,然後瞬間如同離弦的箭,駛向遠方。
“臥槽!!!”嚴飛快要哭了,看著漸漸縮小沒了影子的車子,腦子嗡嗡一片。
月光被烏雲遮蓋,星星似乎也愈發黯淡。綿連的山體在夜幕的背景板下,連同輪廓都陷入了黑暗。
偌大天地間,仿佛僅有他一人。
嚴飛嘴角抽搐,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場景,此時此刻,讓他的心悲傷得不能自已。
這是赤*裸裸背叛!
這是明目張膽的謀殺!
這是一次慘無人道的報複行動!
回想了一下,從市區來到這裏,足足花了四十來分鍾的車程,所以這裏離市區,少說也有五十公裏!
五十公裏,那是足夠嚴飛走一晚上都走不完的距離。
嚴飛掏出手機打給夢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姐,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神,我要是再受其他人的勾搭我自廢雙眼-------”
“你不是要去找那個狐狸精麼?去吧,我現在不攔你,腿長在你身上,愛上哪上哪去。”夢暄在電話那頭淡淡的說道。
“不找,絕對不找,誰好誰壞我還分不出來麼,那人一看就是用心不正的人,以後絕對敬而遠之,要是去找她,我連雙腿也自廢掉-----”嚴飛哆哆嗦嗦,一個勁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