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嗎？實彈射擊不就是打靶嗎？難道是沒仗打了，你想要打活人了？”
柳成誌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生氣，端起兩張沙發中間茶幾上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後，連續問出幾個問題，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揶揄，絲毫不為對方肩膀上兩個閃閃發光的將星有所在意。
雖然對方的肩膀上扛著兩顆將星，雖然對方比自己還要高上一兩個級別，但是到了這個級別的時候，通常是不會在意一些語言上的爭論，更何況這也不是爭論，而是兩個老朋友之間的一種談話的方式。
“虧你還在公安係統待了這麼多年了，打靶和實彈射擊都搞不清楚，實彈射擊包括打靶，但打靶可代表不了實彈射擊。”
中將根本不為對方的揶揄所動，堅持著問題的核心。
“好啊，吳雙戰，吳大司令，我本以為大過年的，你是來找我喝酒聊天的，沒想到是下來堅持我工作的，怎麼樣，是不是對我的工作不滿啊，有本事撤我的職。”
不錯，坐在柳成誌旁邊的中將，正是金陵軍區司令員，也是對雷飛白有著提攜，並對其照顧有加，同時也是雷飛白在內心中將其當成父親的，吳雙戰。
吳雙戰這次來找柳成誌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雷飛白而來，準確的說，是為了雷飛白的“雷豹”公司而來。
就在昨天夜裏，準備入睡的吳雙戰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獨屬於自己曾經所在部隊的暗號，這個暗號不是普通的號令，是自己在年輕的時候，在殘酷的戰場上，用來和戰友們區分敵我時的暗號，現在知道這個暗號的除了幾個和自己一樣，從九死一生的戰場上活下來的幾個老戰友之外，也就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就是雷飛白。
雷飛白能夠知道這個暗號，還是因為自己曾經有一次和對方在酒醉後，回憶過去，探討人生時說出來的，在吳雙戰的心目中，雷飛白雖然有些不善言辭，卻是一個很好的聽眾，而自己也總是願意和他說說曾經。
“別跟我胡攪蠻纏啊，找你是有正事，正事辦完了，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想到雷飛白托付自己的事情，吳雙戰也率先鬆了口，決定不浪費時間和柳誌成玩這無聊的口舌之爭。
“哦？那好吧，那就說正事吧，不過酒最起碼要是二十年以上的茅台才行。”
看到吳雙戰這個倔老頭服軟，柳成誌也是見好就收，隻不過在收的時候，卻是借機要些好處過來。
“你...好吧，說正事。”
看到柳成誌獅子大開口，吳雙戰下意識的就要回敬一下對方，但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說的建一個實彈射擊中心，不是打靶場，是因為不是部隊要建設，而是為了作為一個具體的，具有針對性的，專門為某一個團體使用的，私立實彈射擊訓練場。”
吳雙戰仔細斟酌著，一句一頓的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說了出來，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也一直盯著對麵的柳成誌，觀察著對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