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當我想要對他說謝謝的時候,電話已經被他掛掉了,無奈之下一種冰凝的傷心浸透了身體裏的血液,最後癱軟的倚在了沙發上。

我突然開始厭倦這個城市,認為這裏的一切都是浸泡在硫酸裏的,連一點可以呼吸的錯覺都沒有。

很想離開,但又不願舍棄這裏搖曳的枯葉。矛盾在內心不算恐懼的世界裏瘋狂,想找個出口噴湧出來,卻被冷冷的凍結在血液的最深處。

無奈啊,整個世界都是無奈,就連我們的眼淚都浸泡在無奈的身體裏。

很想給朋友打個電話問候一聲,可是僵硬的手指陌生的停在了空氣裏,剛才大腦裏想的一切都隨風飄灑,隻有飄渺的發梢還在左右搖曳。

從上麵下來的冷空氣裏好像融合了興奮劑的身體,疼痛的刺激皮膚使無奈的紋理變的清晰。

手指在窗台上瀟灑的劃過,在薄薄的灰塵上麵留下了欲痛欲絕的痕跡。不知道是誰的眼淚,被絕望雕琢以後柔軟的落了下來。

枯葉的背麵不知道藏的是誰冰殘的眼淚,在奸詐的柔風裏不停的搖擺,但它從來都沒有要掉下來的想法,因為隻有它躲在這裏才有可能不被存在菱角的陽光消滅。

蕭條的可樂味道充滿了整個房間,不知名的蟲子被細潤的空氣一遍一遍的摩擦,偶爾會有流動的思念使房間變的那樣疼痛,但很快就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像海底的岩石一樣的沉默。

白色的願望在蔚藍色的天空下顯得異常的寒冷,就像沒有朋友的地衣一樣,孤獨和寂寞在它的頭上不停的哭泣,眼淚帶著汗水的味道一滴一滴的落下。

腳下的地板在腳趾顫抖下,發出了挑釁味道的聲音,讓我聽了心裏有一種被侵蝕的感覺,但很快就讓喝下的純淨水彌漫了,但感覺到了一點疼痛的刺激。

突然我看著遠方的陽光笑了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覺得是從心裏發出的一絲幽默。

一輛黑色的“奔馳”經過,排出的淡白色尾氣在冷空氣的關照下,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摔的支離破碎。隨後它的影子就在眼睛的期盼下永遠的消失了。

偶爾會有還穿著羽絨服的路人經過,但很快就被穿著單薄衣服的小夥子代替了。空氣並沒有動,隻是以自由落體的形式慢慢的下降,人們從它身邊走過,感覺到的一切都是自己身體與空氣撞擊產生的。

破碎的記憶雕琢著疼痛的手指,無奈的抽動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很快又一陣抽動忘記了所有的過去。

我很想簡簡單單的把過去忘掉,讓我重新有一個值得回憶的未來,但一切都想風一樣,從最遠的距離走來,又從最近的眼前走過,到了最遠的地平線上。

珍珠璀璨的記憶,環繞著星星的寂寞,襯托黑藍色天空的冷漠,似乎一切都很茫然,隻是我們疼痛的心太過去留戀過去的殘愛了。

潮濕的空氣卷來了怪癖的音樂,纏綿悠長,有一種暗暗的傷心在音樂裏糾纏。它的影子附著在沙粒的心髒裏,隨著血液的流動,慢慢的侵蝕著流浪的記憶。

它攀附著搖曳的幻覺,在坎坷疊嶂的空氣裏爬行,偶爾被帶刺的分子狠狠的刺了一下,然後怯懦的停在了空氣下降的旋渦裏。

突然像是丟了什麼一樣,消失在寂寞的透明裏,就連手指上的溫度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我向遠處望去,希望可以找到它的來源,但除了一片塵埃什麼都看不到,迷迷茫茫的歲月染紅了這裏的大地。

我把頭發染成了淡黃色,風吹起來就好像久違的依戀一樣,在心裏最脆弱的地方徘徊。它的傷心已經遠離了痛苦,正向著迷茫的大海飛舞。所有飄渺不定的水滴,在重力的作用下沿著曲折的隧道委屈的下滑,最後竟成了天使微笑時的眼淚。

斜射到地麵的陽光很快就被東去的層雲遮擋住了,並且一股冷空氣也瀟灑的滾了下來,浸透了地麵上的空氣。

我想很快就會有雨或者是雪從天上落下,因為兩者的比例一樣大,所以迷茫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表示今天什麼都不會下,隻是晴轉多雲。他剛剛說完頭上就有零碎的雪花飄了下了,我真不知道是天氣預報播錯了還是他意識太過於模糊了。

以為在這個階段在也看不到雪花的身體了,可沒想到北風竟然又把雪花帶了回來,也許這是北極哭泣時殘餘的眼淚,亦或是從俄羅斯來的過客。

它們撞擊在玻璃上,瞬間就變的魂不附體,然後凋落在溫柔的沙地上,化成十分之一滴的眼淚。

他們的身體大約在我眼裏出現了十分鍾左右就消失了,然後又是大片大片的雲從很遠的北方飄來,覆蓋了整個蔚藍色的天空,惹的這個蕭條的城市都有些憤怒。

很遠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枯樹殘影,但很快就在北風的侵蝕下消失了。也許它們是想躲避自己的過去,但更可能的是想掙脫所有的悲傷。

寂寞在下水道裏蔓延,蒸騰出一種黑色的迷茫味道,但當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傾斜的倒在大地上的時候,寂寞就像火災後的黎明一樣,慘淡的蕭條披著疲憊的木炭。

太陽遠去的背影在西山的邊緣顯露出了完美的曲線,被釋放的欲望侵蝕了空氣裏迷茫的過去。想要回憶卻被阻止在了定格的畫麵上,前進卻不能後退,後退卻看不到前麵的瀟灑。絕望又一次的雕琢了遠去的希望,使隔著河的思念站在河岸揮手告別。

一瓶還沒有打開的橙汁安然的站在桌麵上,看了它很久才偶然的想起來是什麼時候把它放在我這空曠寂寞冷淡的房間的。奇怪的是,難道我忘記了它的存在還是根本就沒有依戀過它的到來,心思的茫落蒸騰在絕望瀟灑的沼澤裏。

空氣裏隱含了一種發梢流下來的黑色絕望,從玻璃上透進來的一塊冰涼的陽光使它凝和了夜裏星星的火焰,升騰寥落的殘弱。

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字很難看,所以買了很多的字帖開始自己的臨摹生涯。正午陽光夾帶著木訥表情從很遠的距離掉落在玻璃上摔的支離破碎。我用手指觸摸了它的身體,並沒有涼涼的感覺,而是十分溫和的柔情以一種特別的狀態湧進了我的心裏,開始奔騰,開始流浪。

扭曲的楷體字在陰鬱的心情下像失去了家人一樣,丟掉了靈魂。而音樂卻如同皮膚的紋理,清晰可見。

突然我想起了朋友昨天問我的話,她用很悲傷的語氣問我:“你知道冬天蚯蚓和螞蟻都到那裏去了嗎?”

我很驚訝她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由於我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所以很簡單的回答說:“它們也許去了很遠的地方,等我們回憶起它們的時候,奇跡就會出現了。”

她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了,但還是很勉強的說:“現在我就很想它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見到。”

我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眼淚已經落在了沒有知覺的手指上,她走了,我也在她的背影後麵消失。她很迷茫不知道去了哪裏,而我卻很明確,這也許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區別吧!

回來以後做在沙發上,我用了很長時間回憶她提出的怪異問題。是蚯蚓的身軀牽動了她完美的思念,還是她纖細的手指依戀了蚯蚓的身軀,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大腦中瞬間產生璀璨,還是陽光下的嫵媚蕩漾出的倒影。

在我麵前她始終控製著自己短暫的眼淚,一定是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眼淚才決堤的。她離去的手指是那樣的慘白,猶如輕薄的紙張在空氣裏飄蕩的顏色。

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她的臉從來都不是白皙的,而是被蒼白雕琢出的顏色。悲傷隻是她心裏多餘的血液,疼痛不斷的浸染她的身體。

我的生活很有規律,像冬天的陽光每天晚起早睡,亦或是慘白的記憶。

黑夜準時的降臨到了時間渾濁的世界,米白色的T恤在它的身體裏幻化出了詭異的笑容,像被風拋棄的伴侶偶爾會沉默的哭泣一段時間。

我的影子融合在夜色的迷茫中,突然間我覺得黑夜並不是太陽落山,而是世界上所有人的影子覆蓋了太陽摧殘的光芒,所以才會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從星星上麵掉下來的空氣急速而沉重,掉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在很遠的地方聽起來好像冰絕的記憶,孤獨而寒冷。如果我可以讓世界所有的事物停止的話,我一定會踏遍整個地球領略全世界的風光。可是一切似乎是不可能的,就像火星上的幹冰永遠不可能像水一樣被我們食用。

夜晚的風帶著從北極來的重力任意狂亂的在地麵上跳動,偶爾會有一滴不知去向的水經過,帶走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

絲雨下的眷戀,似乎更讓我們依戀,但被雕琢的金幣是不是更能理解我們的心聲,虛偽一切都是幻覺。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裏偶爾會有被陽光刺痛雙眼的,可很快眼睛的記憶就會在礦泉水冰涼的感覺下恢複。

一個十分妖豔的女人從我身邊經過,高跟鞋的聲音當當的在水泥路麵上徘徊,向從天空上掉下來的空氣一樣,一種撕裂的味道在地平線上蔓延。

她那不算白皙的皮膚裏透出了嫵媚和慘淡的笑容,但如流流星一樣稍縱即逝。深藍色的眼影使她原本深邃的眼睛變的更加的嫵媚,仿佛黑夜裏的天使,高傲絕望。

她對於這個平凡的城市來說,完全是許多螞蟻中比較成熟的玩偶,是人們手指間焦了汽油的碎布,稍有火花就會燃起熊熊大火而且還會傷到自己纖細的手指。

融化的雪花在低窪的地方形成了短暫的小水溝,風經過水上的漣漪像冬天的記憶,從古老的埃及飄到了這裏,讓我們不怎麼靈活的神經隨著飄渺一起流浪。

曾經的朋友在沉默中盲目的選擇了分離,那些曾經鐫刻在他們臉上的微笑,也如冬天的陽光在絕望裏擴散。還記得藍色的眼淚會從他們沒有憂傷的眼角劃落,可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它的影子卻在遠遠的空中凝望,知道你們走了在也見不到了。

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突然接到了在京朋友的信息,她說:“已經很久都沒有和你聯係了,最近我們要考試了,我都快忙暈了,現在剛從自習室回來,天氣變化無常注意身體。”

看過之後,我很想給她發條信息問候一下,可是如果她知道了我也這麼晚還沒有睡,一定會很擔心的,這必定會打擾她天使般的睡眠,所以一切都像夜晚的星星,寧靜冷漠。

還記得我們高考後分手的時候,她一反常態的化了妝,當時我還有點不適應,可是快要一年沒見,真的在心裏很想她們的。

不知道她獨自在京生活的怎麼樣,大學是不是像分手時說的那樣完美,總之我知道她學習的很累,但生活的卻很快樂,好兄弟我永遠祝福你。

我以一個男人特有的敏感抵製這所沒有希望的學校,裏麵的一切都讓我厭煩甚至空氣裏都有糜爛的味道,所以我會很堅決的選擇休學。

回想起自己走過的路,其實也是很有味道的。從小學開始我就迷茫的選擇自己將來要走的路,可是始終都沒有成功,畢業了老師說他給我們保管畢業證,所以意味著六年的小學生活就這樣沒有意義的逃跑了。

初中一個半迷茫半青春的世界,裏麵的一切都讓這些半凋零的孩子們感到驚奇,關心的依舊是畢業證,但對我們這些考上高中的人,畢業證上除了照片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證明初中三年的日子又這樣白白的流逝了。

高中一個氣氛可以和北京城想媲美的國度,裏麵的一切都讓我們悸動的心狂跳不止。可是對於一般人三年的學時,而卻隻體會到了將近一般的折磨,隻經曆過三次會考,所以畢業證又是一個很迷茫的話題。

大學一個夢想中的樂園,但到了這裏以後才知道,高中我們隻是站在地獄的前沿陣地,而現在我們真實的生活在充滿黑色絕望的地獄,我想畢業證明也是拿不到了,所以我隻是一個沒有任何學曆的遊民,一個在世界盡頭流浪的帆船,冰凝的絕望帶著恐怖的手指慢慢的接近我癱軟的身體,當時間成為泥土的時候眼淚隻是瞳孔裏飄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