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一眼，每個人都在。黃玉米倚在門上大口喘著氣，放下心來。
“黃玉米。你神經兮兮幹什麼，嚇我一跳。”黃皮皮瞪著眼說道：“這一夜你到哪快活去了，難道在廣運縣城巡邏。”
“縣城用不著巡邏吧。”二愣子傻傻地插言。
黃玉米沒有理他們，看著收拾好行李，提著包的李如燕：“沒有出什麼事吧？”
“你看我像有什麼事的人嗎。”李如燕白了他一眼，一臉不悅。
昨晚說好了一起行動，黃玉米失約了，雖然結果很滿意，但還是感覺不痛快。
“我們怎麼會有事。”黃皮皮揮舞著拳頭做了幾個出拳的動作。然後咧嘴笑著：“一號樓那邊才是熱鬧，我這邊都聽見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喊聲，聽說有一對狗男女一覺醒來，身邊的女人被換了，不知道啥時候換的，做沒做什麼。”
說著說著，黃皮皮的笑有點邪，眼睛眯起來：“你說這賊，也真夠缺德的。”
“你哪來的廢話。”李如燕忽然瞪了黃皮皮一眼，大聲說道：“東西收拾好了沒有，我們走了。”
“好了，好了。”黃皮皮連聲答應，把最後兩件衣服塞進包裏。
黃玉米沒有回來，東西也已經收拾好，也就是隨身的衣服，揣在一個小背包裏。他伸手把包隨意掛在肩上，和大家一邊說笑一邊走出二號樓。
剛走到樓下，幾位警察大步走過來，領頭的大聲說道：“對不起，你們暫時不能離開。”
“為什麼？”黃皮皮大聲嚷著。
“一號樓昨晚發生盜竊案，正在調查。”那位警察很禮貌地回答。
“一號樓的事情，跟我們有屁關係。”
黃皮皮梗著腦袋叫嚷，他原本也是很怕戴著帽子一臉威嚴的警察。可自從上次李如燕連刑警隊長都敢打，膽子就大了點，覺得自己有必要男人一點，至少不能被李如燕這樣一個女孩比下去。
“不會耽誤大家多少時間，隻是協助調查，問幾個問題。”那位警察很溫和地說道：“很快就好。”
“那你問吧。”夏翠蓮拉了一下黃皮皮，麵對那位警察。
“昨晚你們聽到什麼動靜沒有？”那位警察問，旁邊的人開始打開一個本子記錄。
“沒有。”夏翠蓮輕聲回答。
昨晚大家睡得跟死豬似的，別說在一號樓，就是在二號樓這邊，把他們都洗劫了也未必發現什麼動靜。
“任何動靜都沒有？”那位警察追問了一句，接著說道：“比如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之類的。”
“沒有，我們到房間就休息，一直到天亮。”夏翠蓮很肯定。
那位警察有點失望，旁邊的人也合上筆記本，夏翠蓮等人剛要再次起步離開，一號樓裏走出五六位警察，快步來到近前。
領頭的是齊玉江，剛才問話的警察立即打招呼：“齊隊長。”
齊玉江的眉頭緊皺著，一臉疲憊，看得出昨晚沒睡好，聲音都有點嘶啞：“有什麼疑點沒有？”
“沒有。”
“有人離開嗎？”
“暫時沒有。”
“他們、、、、、、”齊玉江轉身麵對黃玉米等人。
“他們是村裏聯防隊來比賽的，準備回鄉下。”那位警察立即回答，對黃玉米等人的底細似乎很清楚。
齊玉江的目光再次掃視一眼幾個人，微微抬手：“搜查一下他們的行李。”
“是。”那位警察答應一聲，然後看著黃玉米等人：“不好意思，請放下你們的包。”
黃玉米心裏一咯噔，難道被發現了？他從齊玉江的眼神中看出一點異樣，而且李如燕似乎也微微緊張，感覺到一絲不妙。
李如燕不會蠢到把贓物就這樣揣包裏帶出去吧。
夏翠蓮、黃皮皮、二愣子和張虎把包放下，黃玉米看了一眼李如燕，兩個人也緩緩放下包。幾位警察上前，同時翻看，黃玉米的包被打開，裏麵的衣服很簡單，一目了然，隻是底部還有一個夾層，黃玉米在一旁瞄了一眼都發現裏麵有東西，心裏忍不住把李如燕罵了一遍。
忽然，身邊的李如燕大聲叫了一句：“我的不許搜。”
搜查黃玉米的那位警察抬起頭，意外地看著一旁的李如燕。李如燕正手捂著包，一副頑抗的樣子。
“這位姑娘，請配合。”李如燕身前的年輕警察輕聲說著。
“我就不，憑什麼搜查我的包。”李如燕倔強地搖了搖頭。
那位警察為難地看一眼站在一旁的齊玉江，齊玉江走到李如燕麵前，上下打量她幾眼，淡淡說道：“我記得你昨晚穿得是一身黑色緊身服，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