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打傷了可不能怪我們。”黃玉米不明白呂一蓮的意思，猶豫著。
“別婆婆媽媽，像個男人不行嗎。”呂一蓮不滿地大聲說道：“傷了不怪你們，如果贏了我，立即放你們走。”
“來就來。”黃玉米揮動一下胳膊，他最聽不得別人說不像個男人，豁出去了。
黃玉米示意李如燕退到一邊，自己上前，上下打量呂一蓮，思索著如何把她打倒，還要留點分寸，別真的傷著。
拳頭向著呂一蓮虛晃一下，腳下輕掃，黃玉米打算把她絆倒在地。但是，還沒有接觸到呂一蓮，呂一蓮腿輕抬，快速蹬在黃玉米腿部關節上，黃玉米身體立即失去平衡，摔出去很遠。
黃玉米狼狽地站起身，詫異地看著呂一蓮，剛才她好像隻是輕描淡寫地一抬腳，似乎毫不費力就把自己踹出去老遠，和他印象中的散打完全不一樣。
“再來，小心你的臉。”呂一蓮手掌前伸，招了招。
黃玉米緩步向前，這次謹慎了很多，一步一步靠近，然後揮拳擊打呂一蓮的麵部。呂一蓮抬手格擋，身體忽然貼近黃玉米，拳頭從意想不到的地方穿出，一下子打在黃玉米的臉頰，黃玉米被打得旋轉了一圈，臉上火辣辣地痛。
“好。”王毅在一旁喝彩起來。
媽的，竟然是為了替他解氣似的，黃玉米心中升起一陣怒火。不再顧慮呂一蓮的身份，直接飛腿猛攻，用的是全力。
剛才呂一蓮輕描淡寫的幾下子，也讓他明白，要想傷到呂一蓮並不那麼容易。
啪、啪、啪。幾乎是短暫的接觸，黃玉米就被摔出去，接連摔了好多次，摔得鼻青臉腫，嘴角竟然流下鮮血。
黃玉米再次站起身，一臉驚駭地看著呂一蓮，這身手也太可怕了，自己用盡力氣竟然沒有碰到呂一蓮就輸得一敗塗地。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黃玉米再次拉開架勢，呂一蓮向李如燕又招了招手：“一起來。”
李如燕看了看黃玉米，黃玉米微微點頭，目前看來，兩個人也不是呂一蓮的對手。
李如燕活動一下胳膊，一左一右和黃玉米同時向著呂一蓮進攻。這次呂一蓮不再像前幾次輕鬆，閃避幾下才把黃玉米撂倒在地，自己也被李如燕踢中一腳，但隻是擦身而過，李如燕被她一拳擊打在腹部，痛得蹲在一旁。
“過癮。”呂一蓮越打越興奮：“你們再來，好久沒有這樣打過了。”
二對一，第一回合就打消了黃玉米和李如燕的士氣，接下來勉強又進攻幾次。兩個人喘息著不斷擺手：“不打了，我們認輸。”
“就這點能耐也敢闖禍。”呂一蓮很不屑地說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起帽子戴在頭上，整了整製服。
“你這是什麼功夫。”李如燕一臉羨慕地看著呂一蓮。
“散打。”呂一蓮微微笑了笑，笑得很自信：“也是近身格鬥，講究實戰。”
“呂斌那狗日的原來是騙我們的。”黃玉米恨恨說著，同樣散打，到了呂一蓮麵前就是小兒科。
“也不全是。”呂一蓮微微搖頭：“呂斌教你們的隻是皮毛而已，比賽玩玩可以，真的動手自然不行。”
“呂隊長，我想跟你學。”李如燕忽然鼓起勇氣，直視著呂一蓮，一臉認真。
“你真的想學？”呂一蓮問了一句。
“是的。”李如燕用力點頭。
“我也學。”黃玉米在一旁跟了一句。
“好。”呂一蓮點了點頭：“等我處理完事情，下午教你們。”
中午，兩個人在街上轉了一會，幸好李如燕身上帶錢，在一家麵館吃了碗牛肉麵。回到派出所，呂一蓮已經在等著。沒有太多的解說和理論，呂一蓮直接教兩個人對打。
兩個人有點基礎，學得倒是很快，不過這些招數比起呂斌教的凶險很多，半天訓練下來也是筋疲力盡。
晚霞褪盡，城鎮在半明半暗之間，涼風習習。呂一蓮看著黃玉米和李如燕，臉色也在明暗之間，看不清表情：“你們學這些知道怎麼用嗎？”
“不知道。”黃玉米老實回答，學許多東西，他隻是覺得好玩而已。
“行俠仗義。”李如燕一腦子武俠夢，大聲回答。
呂一蓮輕聲笑了笑，拍了拍李如燕的肩膀：“你們回去吧，不過小心點，最近街上有個混混劉寶，挺煩人，手底下有點功夫，欺行霸市，卻也沒有犯大錯，抓了隻能拘留一下，我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