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米從小沒少睡過木板床,在勞改農場睡得也很多,知道那種身體接觸木板的滋味,尤其是光著身子,更是硌得慌。
生硬的桌麵比起木板床來還要難受,他可以清晰體會到馬連英嬌嫩的身體接觸桌麵的滋味,那一聲哼很解氣,就算抵消了那一棍的傷害。
當然,這種時候是男人就不會停止。伸手把馬連英壓在桌麵上,開始像上次一模一樣的進攻。凶猛而慘烈。
這一次不必顧慮馬連英發現,既然她已經知道,就幹脆放開手幹一次。
十幾分鍾後,馬連英已經軟得如同一灘泥,黃玉米抓住她的雙腿,就像翻動燒烤架上的羊,正麵,反麵,側麵,肆意變換著各種姿勢。
馬連英嘴裏的吊帶衫已經落下,但也沒有叫喊,或許是在猛烈的攻擊下忘記了叫喊,也或許是根本沒有力氣叫喊,喘息著,喉嚨裏不斷發出嘶啞低弱的怪異聲音。
黃玉米也在一種異樣的刺激下變得有點瘋狂,不斷攻城略地,像萬馬奔騰經過草原,大地都在顫抖,又像幾百位士兵抬著橫木,對著厚重的城門一下一下撞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狂風暴雨吹打著滿樹梨花,漸漸平息後,一片凋零。
黃玉米壓著自己的喘息聲,長長鬆一口氣,整理好衣服,向門外走,剛走到門口,桌子上的馬連英忽然翻身坐起來,低聲說道:“站住。”
黃玉米下意識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外麵的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黑雲遮得嚴嚴實實,更加黑暗,隻要跨出去就不怕馬連英認出來。
“你、、、、、、”馬連英喘一口氣,接著說道:“下次敲窗連敲四下。”
黃玉米愣了一下,然後大步出門,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女人真奇怪。或許馬連英是在欺騙自己,下次,說不定會是什麼東西等著,還是見好就收吧,沒下次了。
真是騷貨。走在黑夜裏,黃玉米低聲罵著。回想著剛才的情形,馬連英似乎配合了幾次,真他媽賤,不過,舒服倒是比第一次舒服多了。
這一次,馬連英沒有虛脫,等到黃玉米走後,自己把衣服穿好,全身如同散了架,卻毫無睡意。
上次她就知道不是劉金貴,隻是自己被幹得昏迷,記憶變得有點恐懼,白天被黃玉米提起,忽然覺得真的像鬼神懲罰。
當敲窗聲再次響起,驚嚇過後,立即知道不是鬼神。
自己不明白為什麼要去開門,好像心中有個魔鬼在指使。那一棍很大程度上是為自己那種身不由己的罪惡感解脫。
沒有打傷人,反而有點釋然,接下來的暴風雨就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了,她暗暗告誡自己,不是自己的錯,是身不由己。
但是,這次的感覺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上次是難以承受的痛苦,這次同樣有點痛,卻多了快樂感,那種一次次被送上頂峰的感覺,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拒絕。
就像夏娃吃了禁果,那個人離開的時候,她下意識提出了那個建議。想起來有點恥辱,還有點後悔,也有一點點期待。
她隱約明白這件事和黃玉米有關,卻拒絕自己再想下去,既然對方不表明身份,那就讓夢一樣的事情不知不覺進行下去吧。
現實,有時候就和夢幻一樣,許多東西揭開反而不是好事。就像戀愛中的男女,甜蜜濃得發膩。婚後揭開一個個麵紗,就有了七年之癢,不斷的爭吵和分分合合。
第二天上午,馬連英上班的時候在小橋頭遇到了劉金貴,站在路邊不斷招手,馬連英偏腿下了自行車,手扶著龍頭把,揚了揚臉。
“你身體不舒服?”劉金貴看著馬連英一夜沒睡好疲倦的臉色,關心地問。
“沒什麼,你有事就說。”馬連英不知道為什麼對以往很感動的溫柔關心有點煩,皺了皺眉。
“王村的夏大麗昨天結婚了,我們的事情可以公開了吧。”劉金貴一臉期待地看著馬連英。
夏大麗是五名村嫁過去的姑娘,幾年前死了丈夫,好多年沒有找男人,最近有了個倒插門。一個女人找男人結婚沒什麼,關鍵是個寡婦,意義就不同了,完全打破農村那種封建保守的守寡言論。
事實上,寡婦再婚早就不稀奇,隻是五名村附近沒有實例。
馬連英作為軍烈屬的招牌,也已經不那麼重要。她和劉金貴就隔著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幾天前兩個人已經商量好衝破阻撓,結婚過日子的事情。
然而,馬連英看著劉金貴,今天忽然有點反感,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也不那麼溫柔,揮了揮手:“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