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來到窗戶下，又聽了聽。借著淡淡月光，黃玉米在窗戶上找了個縫隙，向在院子角落陰影處的李如燕做了個手勢。
李如燕背過身去，打火機的火頭調得微弱，把一根三花香點燃。然後快速貼近黃玉米，把香燃著的一頭貼近縫隙。用一個小紙扇輕輕搧動。
第一次用迷香，工具有點簡陋，還好，沒有什麼風，煙全部被搧進屋裏。過了一會，兩個人又到另一個窗戶下如法炮製。然後退回到院子一角的陰影裏。
“能要多久。”李如燕悄聲問。
“鐵老頭說半柱香，大約半個小時總是要的。”黃玉米思索著回答。
兩個人站了一會，李如燕似乎有點冷，向著黃玉米擠了擠，頭靠著黃玉米胸前，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黃玉米猶豫了一下，伸手摟住李如燕消瘦的肩膀。
月色朦朧，四野靜寂，院子裏幾株絲瓜，藤蔓四處延伸，瓜葉在偶爾掠過的微風下沙沙作響。李如燕緊緊偎在黃玉米的懷裏，呼吸微微，似乎已經睡著。
“行動。”黃玉米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輕輕推了一下李如燕。
李如燕有點戀戀不舍地離開黃玉米，走到堂屋的大門前，拿出一把匕首，沿著門縫伸進去。村裏許多人家還是老式的木門，後麵橫著門栓，輕輕撥動幾下就可以打開。
隨著門栓輕輕脫落聲，李如燕收起匕首，伸手推開門，兩個人閃身而入。靜靜站立一會，適應光線，看了看兩邊房間的門簾，黃玉米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沒有任何動靜，又用點力，聲音很脆很響，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成功。兩個人高興地伸出手掌對擊了一下。雖然知道安全，還是保險點不出聲。
黃玉米掀開右邊房間的門簾，走進去，聽見床上傳來一陣鼾聲，直接打開手電，床上三個人睡得很沉，連玉華帶著孩子蜷縮在床的一角，馬富貴則仰躺著，四平八穩地占據大半個床。
看著馬富貴睡覺都欺負連玉華娘兩的樣子，黃玉米抬起一腳，踢在馬富貴的大腿上。馬富貴輕輕哼了一聲，竟然沒有醒。鐵老頭的香確實管用。
李如燕急忙擺手示意黃玉米不要輕舉妄動，拿出一個小布包，解開，露出幾樣工具。向黃玉米做了個詢問的手勢。黃玉米抬手畫了個x。
工具也沒什麼特別，就是幾樣剃頭的家夥。李如燕把馬富貴的腦袋轉動一下，先用推子在馬富貴腦袋上推了一圈，然後推了一個十字交叉 ，再用剃刀把四周剃得油光滑亮，整個腦袋就像一個打著十字交叉的西瓜。
把剃下來的毛發小心收拾幹淨，李如燕歪頭看了看馬富貴的腦袋，對自己的手藝似乎很滿意。
床上的幾個人沒有任何反應，還在睡著，小玲迷蒙中向連玉華靠了靠，連玉華似乎是條件反射，把孩子摟在懷裏。
黃玉米看著娘兩，心裏微微一顫，伸手拽下蓋在馬富貴身上的毛毯，輕輕放在連玉華的身上。
整理完馬富貴，兩個人又進入連玉華婆婆的房間，看著睡夢中都是一臉惡相的馬婆婆，李如燕拿著剃刀在她腦袋上晃了晃，恨不得整個切下來。
馬婆婆的腦袋被李如燕整理得更特別，剃得像個骷髏頭。
第二家是在村子中間，兩個人熟悉了迷香的性能和時間，輕而易舉地進入房間。床上是一對老夫妻，在村裏對兒媳婦又打又罵，也是典型。李如燕想了想，剃了和馬婆婆一樣的頭型。
第三家，第四家，一直到第七家，兩個人翻牆入室，一直忙到淩晨。
回來的時候，黃玉米心中默默把所有細節想了一遍，確認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才把一顆心放下。然後想到那些熟睡的人，尤其是有幾位小媳婦，夏天晚上隻穿著短褲，那種勻稱的身材和任人宰割的睡姿，心中不由得升起異樣的激情。
采花盜，黃玉米現在似乎明白了一點，憑著這迷香，自己豈不是輕而易舉登堂入室，想睡哪個女人就睡哪個。
想著想著，不由得越來越興奮。急忙打住心神，忽然想起鐵老頭，他究竟擁有過多少女人。聽說有過省長的女兒，為何又孤苦伶仃死在勞改農場。
鐵老頭是個謎。黃玉米最近越來越有種一探究竟的衝動。
李如燕也是一聲不吭地走著，她同樣想的是迷香，但不是黃玉米那樣想到女人，而是白花花的金銀財寶。
（明天四章，上午兩章，下午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