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象中的爭辯,沒有哭泣。也許自己真的越來越像墨小苒了,但是我終究不是墨小苒,墨小苒會反擊,但是我卻連反擊都懶得去做,真的很累了。滿身疲憊。
最近的天氣異常的明媚,我走走停停,看著街道上匆匆忙忙的行人,覺得真可笑。費盡心機得到的,又費盡心機的藏起來,最後還不是一樣會失去,慘痛。
沈薑說:“去走走吧,聽說附近的薔薇開了。”我說:“好,她們一定很漂亮。”沈薑拉著我的手,穿過擁擠的街道,拐角,一片薔薇園林出現在我麵前。
姹紫嫣紅,異常嬌豔。我隨手摘下來一朵,卻被刺紮破了手指。沈薑心疼的說:“小心點,我來給你摘。”我製止了他說:“她們會保護自己,就別再傷害了。”沈薑看著我說:“你突然就又傷感了。”我笑,“哪有那麼多傷感的事情,你想多了。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沈薑笑了笑說:“那就當時隨口說的吧,往裏邊走走,那邊開的也比較燦爛。”
路兩旁是盛開的薔薇,偶爾會有一架薔薇蔓延過來。周圍以前靜謐,讓我禁不住閉上眼睛。這個時候的世界安靜而美好,不帶一絲悲傷。
慢慢的往前走,不遠處就是出口,眼前又是擁擠的街道。我歎了口氣說:“還是要回來,還是要麵對。”沈薑說:“記住有我在。”我看著他笑道:“有你在,那你今晚給我做飯!”沈薑也笑著說:“好像哪天不是我給你做的一樣。”我想了想說:“要不今晚叫上王子明和魏文去吃飯吧?讓王子明請客!”沈薑猶豫了會說:“估計是不行,黛兮兒今天落水,魏文是不會來的,子明也不好過來。”我失落的說:“一麵對這個世界,就會有各種顧慮,真累呀!”沈薑揉了揉我的頭發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關鍵是看你用什麼樣的心情去看待。”
第二天,大清早就有人來敲門。我迷迷糊糊的打開臥室門,沈薑已經去開門了。是送快遞的,沈薑疑惑的問:“是不是送錯了?”郵遞員說:“地址沒有錯,是夏暖暖的。”我走過去看了看說:“是沒有錯。”麻利的簽了字說:“謝謝。”
關上門打開快遞,我念著上麵的文字呆住了。沈薑拿過去看了看憤怒額把文件摔在桌子上。是一封起訴信,原告黛兮兒,被告夏暖暖。
“怎麼回事?”我疑惑的問沈薑,“我被高了?真有意思!”沈薑抿著嘴唇過了會兒說:“別急,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拿起來仔細的看著,腦子裏卻是一團漿糊,根本看不明白,隻知道我被人起訴了。沈薑說:“我去問問黛兮兒,你在家等我。”我站起來說:“我也去,我是被告,要去也是我去!”沈薑拉過我說:“怕你衝動,你在家等著好嗎?”我搖了搖頭說:“我已經成熟了很多,你看見我最近衝動過嗎?我甚至很少流眼淚了。”沈薑歎了口氣說:“那就一起去吧。”
醫院裏,黛兮兒的父親在病房門口似乎專一等我們的到來。他對我說:“夏小姐已經找好律師了嗎?”我不得不低下頭去說:“你們想怎麼樣?”我還不想死,也不想坐牢。前不久那個不怕死的我在真正麵臨著牢獄之災時還是恐慌的,我真的還很年輕。
沈薑握著我顫抖的手對黛兮兒的父親說:“暖暖已經放棄了,為什麼你們還不肯罷手!”黛兮兒的父親看都沒有看沈薑,憤怒的對我說:“兮兒的第一個孩子你怎麼忍心下毒手!”我問:“你是在等我的吧?你有什麼條件?”他看了看沈薑,我對沈薑說:“你去外表等我。”沈薑沒有動,我哀求道:“求你了,放心。”沈薑說:“隨時打我電話。”他慢慢的走了出去。
我看著黛兮兒的父親問:“這次你又想怎麼樣?”他往病房裏看了一眼說:“夏小姐是聰明人還用我多說嗎?”我問:“還是讓我離開?”他很平靜的說:“這是兮兒的事,要看她怎麼處理。”他看了看我有些笑意的說:“你去求兮兒或許她會撤訴。”我握緊衣角問:“怎麼求?”他打開門走了進去,我猶豫了一會兒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