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根子那一臉淫笑,白了他一眼譏諷的說道:“好兒子幫你媽媽擇菜去吧。”說完我就跑了。根子大概還沒有反應過來,在那兒嘟嘟噥噥的說道:“我是說我是喜兒的兒子,又沒說是你的兒子,你在哪兒裝什麼犢子,你他娘的敢占我便宜?”大概是剛反應過來,急忙朝我的房間追去。又是一陣翻天覆地的打鬧。
這樣的日子其實過著真的很美好,平平淡淡,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用操心,可是偏偏就是天不如人願。晚上連夜起草了一封信,亮子的死不能不通知他的家人不是?所以就給他父母寫了,是如實寫的,又把我們堅決要查出亮子的死因,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和決心寫在了上邊,寫完後心情十分低落,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回了房間,倒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終於挨到天亮,迷迷糊糊中,亮子的臨死的那句喊叫聲突然響徹整個房間,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原來是在做夢,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額頭噙滿了汗水,我望向窗外天已經大亮,廚房裏已經有人來回走動了,我想可能是喜兒在做飯。慢慢悠悠的起身,也不知道自己一晚沒睡現在是個什麼精神狀態,就直接出去了。走到洗手間洗碗臉,就向廚房走去,一是看看飯做好了沒有,二是沒有做好的話,可以幫她一把,剛走近廚房就聽見“啊”的一聲,我這迷糊的心,頓時就清醒了,還以為是喜兒切菜切了手呢,急忙上前一把就攥住喜兒的手,著急的說道:“怎麼了?切得嚴重不嚴重?”喜兒見我一臉認真的樣,嘟著小嘴的說道:“沒事我沒有切到手,我是、、、、”說完看著我緊攥著的手,頓時眼前拂過一片紅霞。我也是才反應過來,急忙放開手,一臉尷尬的說道:“你沒有切到手啊?那你大叫什麼?”“我大叫是因為、、哎、、我說不清楚,你剛才洗臉沒看見嗎?”喜兒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我看見什麼?”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沒感覺有變化呀,“沒有呀,怎麼了,你就快說吧”喜兒一臉擔憂的說道:“你昨晚上沒睡好嗎?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那麼重,和熊貓一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帶了墨鏡呢,”原來是這樣啊,剛才洗臉迷迷糊糊的也沒注意,隨即嘻嘻一笑說道:“沒事,昨晚想了一些問題,所以睡得晚了些,飯還沒做好嗎?我的餓了”喜兒一見我又恢複了往日的那種神態,知道我是沒什麼事情,微笑的說道:“馬上就好,去客廳先坐一會兒吧”說的這些話及其溫柔,讓人心都跟著蕩漾起來,現在的我們儼然一對夫妻,隻是沒有同床睡而已。
叫根子起來吃罷早飯我們就向北京的新華書店進軍,“準備找一些資料,看看‘葉赫那拉氏’到底是什麼意思,順便逛一下市場,我們從山溝裏出來,還沒有買過幾件像樣的衣服,現在我們不同往日了,是有錢人了,所以穿的衣服也不能還是那些破破爛爛的不是,還有就是喜兒在我們最為難的時刻給我們花了那麼多的錢,我們怎麼也應該表示一下不是?要不心裏也過不去呀,”日程安排好,我們就出發了。
來到新華書店門口,看著裏邊人來人往,但卻一點吵鬧聲也沒有,隻有一些稀稀疏疏走路的聲音,雖然早有耳聞新華書店生意紅火,但也沒想到是這麼一番景象,還以為和菜市場一樣呢,閑話不多說,我們背著手就進了店裏邊,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有錢人了。
根子從後邊拽了拽我的衣角,小聲的說道:“看把你牛的,還背上手了,你還是別進去了,人家這是學習的地方,你別給玷汙了”聽根子這麼一說,我知道他是有意嘲諷我,我也不甘示弱,立馬反擊道:“我怎麼了?我上學那時候得過獎狀,考試年年第一,不就是穿著寒酸一點嗎?你知道這是啥,這是響應毛爺爺的號召,艱苦樸素,你懂個屁呀,”根子見我不甘示弱剛要張嘴回擊我。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立馬插嘴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那樣,要是在抗日時期非把你當土匪抓了不行,還有你的臉,根本就是一個猥瑣之人”根子被我說的根本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看著他那膛目結舌的樣我就好笑。忽然身邊的一個女服務員伸出手攔住我們,小聲的說道:“兩位先生請看這邊,”我們被這突然的攔截嚇了一跳,順著女服務員的手指一看,上邊寫著六個大字‘禁止大聲喧嘩’。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聲的說道:“對不起,我們第一次來不知道這裏的規矩,給你添麻煩了,”我環顧了一圈又問道:“我們想查資料去那裏查呢”。那個女服務員微微一笑的答道:“沒事的先生,我們這裏不準大聲喧嘩是因為我們這裏不光是賣書,還有好多讀書的愛好者都在裏邊看書,查資料什麼的,要是你一句我一句,就會影響到別人,先生你說是嗎?”我被這麼一說稍稍的臉有些發紅,略顯尷尬了些。接著女服務員又說道:“先生你們要查什麼資料呢?是地理、曆史、政治、文學、還是其他的什麼?”我腦子快速一轉“那個古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估計是曆史無疑”於是我急忙回答道:“是、、是曆史”。“哦,是曆史呀,那你們三個請隨我來,”說完伸出手引我們跟著她向前走去。根子無奈的朝我聳了聳肩,坐了個鬼臉,一馬當先的跟著女服務員就向前走去。喜兒更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身體都顯得有些僵硬,四下張望著,我見四周也沒有人,根子在前麵,上前一把拉過喜兒的手,喜兒也是半推半就,我們相互依偎著,儼然一對夫妻,其實我們彼此都很喜歡對方,隻不過那個年代說不出口而已。
其實我也沒敢老是拉著人家的手,要是被根子看見了那還指不定說出點什麼來呢,別人倒是無所謂,所以我們不一會就放開手了,其實這短暫的溫柔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想大家都初戀過,那種朦朧美,你們知道的嗬嗬(哥們我又猥瑣的笑了)。
我們來到圖書曆史區,那個女服務員微笑著說道:“兩位先生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了,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我看著一個個的書架頓時頭痛了起來,“光書架就有幾十座,一個書架上邊最少有三四百本書,這樣算下來最少也有八千到一萬本書,唐朝、秦朝、宋朝、各種朝代的,我們要一頁頁的翻看,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我們是看不完了,”於是我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對那個女服務員問道:“我想問你一下,那個‘葉赫那拉氏’你知道是那個朝代的事情嗎?”女服務員一聽沉默了,我還以為她不知道呢,不由很是失望,正在失望之餘,突然那個服務員眼睛閃爍著光芒一臉興奮的說道:“我想起來了,‘葉赫那拉氏’是一個民族,好像是滿清時候的事情,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敢肯定,絕對是清朝時期的一個民族,”說完這些,我們幾個聽的都有些入神,是與不是這也是一個線索,我們決定先從這裏查起。於是微笑著對著那個女服務員點了點頭。然後那個女服務員又機械性的說道:“請問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前麵的前台叫我”然後衝我們微微一笑,就向前台走去。
看著那個女服務員走遠,於是轉過臉來,想喊大家開始工作了,沒想到的是“根子還一臉癡醉的樣看著那服務員遠去的背影,”我看見他那樣頓時來了精神這豈不是大好機會刺激他一下嗎?於是上前拍了拍根子的肩膀,嘿嘿一笑說道:“咋著了?看見人家小姑娘心動了?你也不看看你那樣配得上人家嗎?人家那是閉月羞花,滿腹經綸,你土包子一個,省省你的心吧”說完不管根子是什麼表情,兩步快走拿起一本,《清朝全史》就看了起來。以根子的性格肯定會立馬反擊的,果不其然就聽見後邊的喜兒“噓”了一聲,接著就是根子,支支吾吾的嘟噥著。我知道肯定是喜兒幫了我,我一陣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