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天跪在地上,仰頭望向畫像,“咣”“咣”“咣”磕了三個響頭,自語道:“我從小沒見過爹娘,我也不知道,您是不是我的娘親,但您的畫像能出現在這裏,證明您跟秦家肯定有著關係,但如果這磚裏麵真的是那些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您保佑我得到了那東西,弄清楚秦家破敗的前因後果。不管是我不是什麼秦家大少,我一定都會替秦家討回一個公道!”
說完,秦洛天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秦洛天帶著景樂,史烈二人,來到城外的一家磚窯,在裏麵找到與秦家祖屋內極為相似的地磚,秦洛天邊看邊說道:“小景,王老爺要的磚是這種吧?”
景樂一愣,隨即說道:“啊,對,這種磚確實是王老爺需要的。”
秦洛天點點頭,說道:“這種磚,給我來兩塊。”
那家磚窯的夥計嘟囔說道:“哪有人買磚隻買兩塊的。”
秦洛天趕忙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王老爺家地麵上有兩塊磚被人踩壞了,隻需要兩塊修補,要不然也不會隻買兩塊的。”
那夥計又說道:“那他肯定不是在我這買的,要是在我這買的,包管他十年八年也踩不壞。”
秦洛天笑著應付,隨後付了錢,與景樂一人抬起一塊,離開了磚窯。
三人來到破廟,將兩塊青磚小心的藏了起來,景樂也顧不上勞累,說道:“我說天哥,那些錢,我們可是攢了半年多了,當初存錢的時候可說好了,希望有朝一日能離開這鬼地方,現在你怎麼用來買了這麼兩塊鬼磚頭,還說是給什麼狗屁王老爺買的?”
秦洛天眉頭緊皺,正色說道:“景樂,從今天,不要在提起這兩塊磚,今天買磚的事,爛在你的肚子了,你記住了麼?”
景樂從未見到秦洛天如此模樣,不禁一愣。
“啊,啊啊”史烈比劃了幾下。
秦洛天道:“景樂,史烈,你們信的過我麼?”
景樂大聲道:“天哥你說的是什麼話,雖然咱們都是沒爹沒娘沒人要受人鄙棄的可憐蟲,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大哥,是我景樂最親近的人,我又怎麼會不相信你?”
史烈也是堅定的不住點頭。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們,這件事你們暫且不要問,我像你們保證,不出半年,我一定告訴你們原因。”秦洛天大喝一聲說道,隻不過他年輕稚嫩,聲音雖大,氣勢卻不是很足。
接下來的半年內,景樂二人果然沒在問秦洛天,盡管這半年之內,秦洛天在二人的眼中變得越來越讓人摸不到頭腦。
秦洛天似乎變了一個人般,白天出去乞討的時候總是會撿一些破爛的磚石回來,而晚上回來後除了帶著景樂,史烈二人,輪番在青磚上亂踩,就是拿著撿來的鐵針在磚石上刻畫,就這樣,持續了半年的時間,原本兩塊嶄新的青磚已經變得破舊斑駁,像是使用了十幾年的一般模樣,而秦洛天的“畫藝”也著實見長了不少。
這一晚,秦洛天看著兩塊青磚,臉上掛著一絲興奮,他把熟睡中景樂與史烈叫了起來,也不說話,抱起其中一塊青磚,就朝秦家祖屋走去。
景樂二人摸不到頭腦的跟在秦洛天的身後,秦洛天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街道上,生怕撞到什麼人發現了自己。
三人在距離秦家祖屋不遠處停下, 秦洛天道:“你們在這等我一下。”
秦洛天將青磚放下,快步來到祖屋,確定裏麵沒人之後,才帶著景樂二人和那塊青磚來到祖屋。
秦洛天說道:“景樂,待會你守在門外,隻要發現有人,哪怕是偶然的過路人,也要立刻通知我們,明白了麼?”
景樂見到秦洛天臉色嚴峻,知道這件事一定一定牽扯甚大,點頭道:“天哥,你放心,我一定睜大雙眼注意四周。”
秦洛天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太過緊張,笑了笑道:“其實這半夜碰到人的幾率可以忽略不計,你隻要認真留意四周就好了。”
說完,他抱著一塊青磚走了進去,秦洛天帶著史烈,徑直來到那間梁上刻有畫像的房間,找對畫像對應的那塊青磚,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工具,將那塊青磚翹起,隨後,將那塊早已經準備好的青磚放了進去,在小心的用原來的材料溜進縫隙當中,使其看起來與原來並沒有什麼兩樣。
這一幕,秦洛天在心中已經演練了無數次,這一次實踐起來,倒也得心應手,待到做完了所有的一切,秦洛天眼中欣喜之情一閃而逝,將那塊青磚抱在懷裏,低聲道:“走!”
見到秦洛天與史烈二人抱著青磚走了出來,景樂立即迎了上去,還為等他開口,秦洛天麵色凝重的說道:“別說話,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