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思笑道:“常言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溫家就算知道我們救了秦洛天,也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向東行去。隻要我們謹慎一點,不一定會被溫家的人發現的。”
徐大誌微微皺眉,薑思思的話中,顯然對天心境抱有極大的興趣,他勸道:“不是老夫哄騙你們,天心境開啟雖然是一樁天大機緣,但是危險也是極大,一不小心,很容易便隕落,而且,天心境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入的,不然老夫又豈會受製於溫家?你們還是。。。”
薑思思看著徐大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如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解釋說道:“徐大師,要想進入天心境,就必須要有天心令,這個我們還是知曉的,我們身上沒有天心令,也並不像進入天心境,這點你放心,所以,碰見溫家人的概率還是很低的。”
聽到薑思思如此說,徐大師這才放鬆下來,臉上重新出現笑容道:“即使如此,那老夫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隻盼你們福緣深厚,帶著秦小子,能安然離開這印陽城。”
唐安上前一步道:“多謝徐前輩將在下兩位朋友的傷勢治好,本想再此地多逗留些時日,一來我們初入中域,想在此地多了解一下中域的情況,二來也要報答一下徐前輩您的恩情,但既然事情緊急,我們這就告辭了,還請前輩諒解。”
徐大師道:“無妨,你們這就去吧。”
早在薑思思與徐大師說話之時,袁南博已經在屋子之中,將東西收拾好,此刻的孫戰傷勢雖重,但是已經能下地行走,於是,袁南博扶著牛小天,唐安背起秦洛天,一行六人辭別了徐大師,推開門朝外走去。
見到唐安等人說走就走,徐大師沒說什麼,軒兒的眉頭卻是立刻皺起,想到唐安一走,薑思思勢必也會跟著一起走,果然,唐安走在最前,袁南博與牛小天孫戰二人走在中間,薑思思走在最後,見到薑思思欲要離開,軒兒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悲苦,但是更讓他心中難受的是,薑思思從邁開腳步開始,竟然從始至終未向他瞧上一眼。
眼看走在最後的薑思思已經走出門外,軒兒年少激動,血氣上湧,追了出去,朝薑思思後背喊道:“你,你會記得我嗎?”
薑思思回過頭來,恰好對上軒兒的目光,她嫣然一笑說道:“等你長大了再說。”
軒兒見到薑思思笑顏如花,臉色頓時激動的通紅,心中卻是甜蜜無比,隻聽他大聲道:“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找到你,你記住,我南宮軒一定會娶你的!”
薑思思無奈的搖搖頭,轉身便走,唐安等人頓時輕笑出聲,薑思思不由的冷哼一聲,笑聲立刻戛然而止。
唐安等人到此刻才知道,這名叫軒兒的少年,原來姓南宮。
唐安低笑道:“南宮,這個姓氏倒是聽少見的。”
孫戰突然出聲說道:“思思,皇覺府的家姓,便是南宮吧?”
薑思思哼了一聲道:“是又怎樣,難道這個小鬼還能是皇覺府的人不成?”
唐安打趣道:“這可不好說。”、
薑思思道:“南宮這個姓氏雖然少見,但也不至於隨便碰到一個姓南宮的便是皇覺府的人,再說,就算是皇覺府的人又怎樣,難道我還真的能嫁給那個小屁孩不成?”
唐安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說,低著頭朝前趕路。
溫玄悟與秦洛天來到徐大師府邸之時,尚且是剛剛白天,但是唐安等人離開之際,已是傍晚,趁著天色昏暗,一行人低著頭,飛快的朝印陽城的城外奔去,在奔走的過程中,薑思思不知道何時從哪裏買來一頂鬥笠,戴在了秦洛天的頭上,秦洛天身材瘦小,隻比牛小天高大少許,這一頂大鬥笠竟將其上半身遮了個七七八八,隻要不是與其熟悉之人,倒也難以辨認出來。
不多時,一行人已經到了城門附近,唐安低聲道:“待會小心行事,別露出了馬腳被人看出來,但萬一真有人認出了秦洛天,立刻出手,逃出城去。”
眾人點點頭後,唐安率先朝城門走去,讓眾人意外的是,他們竟然沒有經過任何的阻攔,守城的衛士,隻不過是看了他們幾眼,便安然放行了。
唐安等人雖然感到疑惑,但心中卻都是大喜,能如此輕易的出城,當時是再好不過的了。
眾人一出城門,當下再不遲疑,頓時開始施展全力,朝東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