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陣,衝動還是戰勝了理智,他終於打定主意,飛快的朝著薑思思等人追去。
當畢忠武的來到樓下後,赫然見到薑思思等人竟然還未離開他的府邸,他心下不禁一喜,但是當他看清場麵後,剛高興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隻見薑思思等人的對麵,他的兒子,畢方帶了不下上千人,正將所有離府的道路盡皆堵死。
袁南博的長劍已然擒在手上,隻等著衝殺上去,薑思思聽到身後的動靜後,轉過身去,恰好對上畢忠武陰沉的臉。
薑思思笑道:“畢供奉這是打算過河拆橋麼?難道畢供奉覺得眼下這些人能對抗洛水府了?”
畢忠武怎麼聽不出薑思思口中的威脅,他麵目陰沉,身形一動,下一刻,畢忠武的身影已經來到了畢方的麵前,隻見畢忠武高高抬起右手,隨後狠狠落下。
“啪”
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畢方的身體立刻被拋飛出去,嘴角的鮮血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在場的人見到這一幕後無不感到驚異。
袁南博將長劍收回,笑道:“畢供奉這是鬧哪出。”
薑思思咋舌說道:“嘖嘖,還真是下得去手。”
畢方掙紮了幾下,都沒有站起來,還是身旁的兵衛連忙將這位平時不可一世的二公子給扶起。
畢方連嘴角的鮮血不顧不上擦,隻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畢忠武,如果說開始是因為要依靠牛小天來救治畢超,畢忠武不好對幾人出手,現在畢超的體內的火毒已經被清除,他實在想不出為何畢忠武還不打算出手。
畢忠武冷聲臉喝道:“將這逆子給我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是!”扶起畢方的甲士立刻應道,隨後一左一右的將畢方架起,將畢方帶了下去。
袁南博薑思思幾人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對父子,沒有插話。
畢忠武鄭重的說道:“是畢某管教不嚴,讓著逆子驚擾了各位,現在我就讓這些人退去。”
說完畢忠武果然將這數千人全部遣散。
等到這些人都退下後,畢忠武再次說道:“還請各位移駕,畢某有事找各位相商。”
薑思思道:“移駕就不用了,畢供奉是為了披羅刀譜吧?”
畢忠武正色道:“沒錯,畢某正是為了此刀譜而來,不過請薑姑娘放心,畢某不會強搶你的刀譜,畢某可以拿東西交換。”
薑思思笑道:“我知道畢公分很難相信,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披羅刀譜的,我爹說過披羅刀譜極為的不詳,早就親手將其毀去,根本就沒有傳給我。”
畢忠武道:“薑姑娘,這話可實在讓畢某有些難以相信,這披羅刀譜何等珍貴?豈能說毀就毀?”
薑思思道:“畢供奉信與不信,這都是不爭的事實,你要是實在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我們現在要走了,畢供奉打算攔著我們麼?”
畢忠武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實在是不願意去相信披羅刀譜已經毀去的消息,但是從薑思思的臉色上來看,她說的極有可能是實話,隻不過畢忠武知道,薑思思素來詭計多端,所以心中仍是有些不確定。
牛小天此刻心中隻想著去快點去找唐安孫戰,見到畢忠武始終攔在前麵,心中不由的大怒,他上前說道:“畢供奉,我思思姐說的就是實話,還請你讓開,讓我們離開。”
畢忠武咬牙說道:“薑姑娘,隻要你能成全畢某,將披羅刀譜借給畢某一觀,畢某願意將畢某這一聲所學盡皆傳授給你們,畢某雖然不才,但是畢某一聲所學也夠各位突破到宗師!”
薑思思沉聲道:“畢供奉,你還要我說幾次?我身上根本沒有披羅刀譜,我也不會。”
畢忠武看著薑思思說道:“薑姑娘,在洛水城,畢某肯定不能去為難各位,但是你應該知道,要進入中域,出了南疆後,你們勢必要經過黑霧城,在那裏,可沒人能管的了畢某,到時候,就算你們發生什麼意外的話,葉耀祖也怪不到畢某頭上。”
薑思思臉色一變,她沒想到畢忠武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他們。
“畢供奉,你這話是不是有過了?沒人能管得了你,難道你是超凡強者麼?”一道不滿的聲音突然在眾人的耳中響起,聲音極為的悅耳,顯然出自女人的口。
畢忠武連忙抬頭看去,隻見一名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正俏生生的站在牆頭之上,皺著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