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婆婆,你終於忍不住了嗎?
她雖對祁步君愛慕了多年,去年又因得了皇上的聖旨嫁於祁步君,可這幾個月來,傷她的又何止兩三分,若沒有真真實實的感情,她寧願就這樣過一輩子,起碼自己身體上是潔淨的。
祁步君搖搖欲墜地站起來,看著眼前重重疊疊的人影,如同有兩三個劉雲芷對著他笑,為他輕輕拭去自己滿身的疲倦一般,可一晃又變成了惶恐地看著他的張茹芸。
祁步君伸出雙手,嘴裏不斷地喃喃叫著“雲妹,母親”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向前走去,眼看著他快要摔倒,張茹芸忙上前去扶住。
祁步君微睜著眼,看著眼前不斷變化著的劉雲芷和張茹芸,雖然行動上已有些不聽使喚,胸口也如同火灼一般。但他的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母親今天為何會讓他今天喝酒了,又為何讓他到房間裏來。想想剛在路上的張茹芸與及為他不斷地斟酒,他雖是此時自己的身體和雙手仿佛不受控製,但心裏卻又十分清楚,自然認定是張茹芸會同自己母親給他下了這藥。
想到這裏,祁步君一把推開扶著他的張茹芸,可恍惚間卻又變成了向他微笑的劉雲芸,祁步君一會兒推開眼前的人,一會兒又將茹芸拉進自己懷裏,張茹芸一個瘦弱的女子如何抵抗得住他祁步君這來來回回的推拉。
藥效已越來越重,此時的祁步君煩熱異常。
張茹芸恐懼地一步步往後退去,她也不再去管滿臉通紅的祁步君,走到房門口想將房門拉開出去,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祁老夫人命人在外麵將門鎖了,她不斷地拍叫著門,希望誰還能在院中,能將鎖著的門砸了好讓她逃了出去。
如今這個樣子,如果祁步君與她之間真的發生些什麼,隻會讓她覺得恥辱萬分。
可是不管她怎麼去拍門,怎麼大聲的喊叫,無一人過來,連著前幾日自己父親再次送進祁府的自己的貼身婢女春芳也消失了不見,張茹芸無力地滑落在地,手仍不停地敲打著門,淚水滾滾而落。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究竟是為什麼呀!”
此時的祁步君,豆大的汗從他的額頭滾落。看著地上的張茹芸,大步跨過去,一把將她提了起來,他滿臉通紅,嘴中的酒氣不斷地噴在茹芸的臉上,直衝她的大腦,更將她熏得昏昏沉沉。
張茹芸哭喊道:“祁步君,你混蛋,你放開我!”
祁步君哈哈一笑道:“哼!這不是你和我母親所希望的嗎?現在卻要在這裏充什麼貞潔良女。”
張茹芸死死地抓住祁步君的手,不管怎麼樣,她要先掙脫了他的雙手,可祁步君的雙手如同鉗子般緊緊的錮住了她,何況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子又豈能在禁軍統領祁步君手下掙脫開來。
“祁步君,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張茹芸叫得聲嘶力竭,在祁步君聽來卻以為張茹芸故意一般,十分刺耳。
祁步君一把將張茹芸從地上拉了起來,把她拉到離自己隻有寸餘之地,惡狠狠道:“你本就浪蕩成性,難道那壺酒不是你特意準備的?現在你這樣是故意?玩欲擒故縱嗎?我看你還是少花這些心思!”
張茹芸已是毫無力氣,她不斷地拍打著祁步君,“祁步君,我恨你!我恨你!”
祁步君狠狠道:“恨我,嗬嗬,你恨我!你恨我何必還要這麼迫不急待啊!”
茹芸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這個作為自己夫君的男人,此時卻讓自己覺得羞憤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