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憲法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妥當的時候,這個時候副鄉長王誌軍缺不樂意了,他卻不知從哪裏搞來了一份詳細的材料清單和一份當時的資金使用情況的報賬單。有了這兩份單據,一份能夠證明在當時就是使用材料是劣質的導致房屋坍塌,另一份能夠證明的是鄉黨委政府濫用職權,克扣援建資金。王誌軍在會議上說道:“如果黨委政府還不承認學校的事故是由於人為的原因造成了,而且承包方偷工減料,責成承包方和施工單位負責,那麼他就將這兩份名單公布於眾!”
平行鄉鎮委書記吳憲法當時嚇呆了,如果王誌軍把這兩份名單公布出去,不僅他頭上這頂烏紗帽保不住,說不定他還要為此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甚至遭受牢獄之災。吳憲法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親自上門去賠不是,但是王誌軍缺很固執己見,毫不相讓。對於這一個除了工作壓根沒有其他愛好的人,一旦認準的事情很可能就會一根筋到底。
吳憲法見自己無法說服王誌軍,隻好灰溜溜的坐車離開。吳憲法在車上給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那個人是吳憲法的馬仔,也是平行縣的黑社會老大,吳憲法接通電話後淡淡的說:“是時候了,現在必須得出手了,否則我們都沒有回頭路!”
馬仔在接到了吳憲法的電話後,就開始了精心的布置和安排。第二天,王誌軍就如往常一樣,先是到了鎮子上,隨後又去村裏看情況,回來的路上,王誌軍本來打算直接回家,不料卻接到了富家村又重大事件的發生,王誌軍隻好讓車子調頭,朝著富家村的方向開去,不料半路上山體坍塌將車子衝入懸崖,屍骨無存……
這就是喬阿姨的丈夫王誌軍身上發生的故事。喬阿姨一邊講著回憶起已經墜入淵穀葬身魚腹的丈夫,她的眼中就湧出了兩滴淚珠。淚珠晶瑩剔透,讓身邊的林曦看了非常心痛。
林曦遞給喬阿姨紙巾,喬阿姨沒有要,而是用手背擦幹了眼淚,說道:“可惜我丈夫死的不明不白,這件事也就這麼終結了。”“喬阿姨別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這件事肯定又蹊蹺,我敢說這件事一定是人為操作的,你們後來有沒有去上訪或者找公安鑒定一下?”林曦問道。
“都找了,明明知道這是一件預謀的事故,可是我們沒有任何辦法,現在都是官官相護,而且我們根本找不到證據,還有我那個可憐的女兒,也一直沒有找到證據,還差點差點。。。”喬阿姨傷心的說道。
“差點怎麼了?”林曦焦急的問道,喬阿姨稍微平靜了一下自己,繼續給林曦把女兒為自己丈夫王誌軍的死亡去追逃證據的事情說了一下。
王誌軍的女兒王倩,是一名在校的大學生,從小就和父親的感情特別好,女兒聽到了王誌軍死亡的消息,差點崩潰過去,幸虧喬阿姨的精心照顧,女兒才慢慢的度過了難關。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後,女兒也越來越覺得這件事可疑,因為之前她就無意中看過父親的那份證據名單,隻是後來不知道父親將它放到了何處。母女二人就一同來到了鎮子上,可是鄉鎮的領導不是避而不見就是三言兩語將母女打發回去。但是,鎮子上沒有人相信她的話。大部分人都以為她傷心過度。她多次上訪也有過領導就她的事情批示過,但一切批示最終還是要落實到縣、鄉裏麵去核實,早就有人向有關核實部門打好了招呼,調查草草了事,而且證據全部被銷毀了,直至最後無人理會。就在喬阿姨決定放棄的時候,女兒卻一個人消失了。
在距離鄉鎮不遠處,有一座兩間兩層的小屋,隻有上麵的一個房間還亮著燈。小屋下麵,潺潺溪水終日不絕,聽到水聲原本是可以讓人安靜下來的。但現在屋子裏的王倩,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這是她父親王誌軍之前抗洪搶險的指揮所,父親曾經在這裏度過了7個不眠之夜,王倩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看著桌子上的灰塵,異常的傷心。
想到王誌軍沒日沒夜工作辛苦的時候,王倩也經常勸阻:“老爸,你可要注意身體,毛主席他老人都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王誌軍笑著說:“要想身體好,關鍵是工作開心。我現在是為老百姓做事,所以我就開心了!”王倩對父親由衷的敬佩,父親是堅定的黨員,雖然不善言辭,但是卻發自內心的透著開心。每當王誌軍為百姓做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