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村裏的一些花邊新聞,王小強更是無所不知。東家的媳婦出軌了,西家的妹子懷孕了,王小強說的是頭頭是道,聽的王濤是一愣一愣的。說道最後,不說王小強,就說王濤都有點血脈賁張了。
兩個人說著,就要出去散散心,吹吹新鮮空氣,就來到了村西關帝廟的門口。兩個坐在門口上,互相說著一些趣事。王小強說的村裏的見聞,王濤說的是京都的八卦,聽得王小強更是羨慕,兩個人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關帝廟裏住著一個老道士,也不知道有多少歲數了,村裏人知道,剛解放的時候,老道士就在這座關帝廟裏,人們依稀記得那時的道士似乎年輕一些,近70年過去,老道士已經銀發飄飄,人們更不知道他有多少歲數了。坐在大殿裏的老道士忽然心中一動,就來到了門外,看到了兩個醉漢睡在門外。
王濤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這是在那?”。王濤看看四周,卻是關帝廟的大門前,自己和王小強的身上,分別又兩件外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濤正在疑惑,門內出來一個人。
“你們醒了?”,王濤一看是賈道士,自小是認識的。“賈道士,早”,王濤很是有禮貌,也瞬間明白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就是賈道士的,不由得一陣的感激。自己酒醉睡在關帝廟門前,要是沒人管,很可能就會感冒生病。
看看自己和小強的身上,王濤很清楚,賈道士很是好心。“你是亓同信的兒子,王濤吧?”,賈道士問了一句。“我是”,“你不是在京都做官嗎?怎麼?回來探親?”,看來賈道士還不知道王濤的事情。
此時,王小強也醒了:“賈道士,現在濤叔是村裏的主任,是京都下放的掛職幹部,欽差大臣呢”。“奧?”賈道士就是一愣:“王濤,你被下放了?”,王濤苦笑一聲:“是啊,我現在是副處級村長,說來可笑啊”。
賈道士若有所思,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說道:“王濤,我跟你很是有緣,過幾天你沒事的時候,過來坐坐,我們聊聊”。“行啊,過幾天我來看您”,王濤也沒有在意,就隨口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各自回家吃飯,王濤吃完就來到了村委會,泡上了一壺茶,王小強就進來了:“濤叔,我想好了,我就跟著您幹”。王濤笑笑:“小強,我是拿工資的,你沒有工資,跟著我幹什麼?”。
“我不怕,反正我父母就我一個兒子,每月給我1000元零花錢,吃飯有奶奶做,我餓不死”,王小強很是隨意。“可是,你父母那邊?”王濤還是有點不放心,雖然很想有一個手下,可是總覺得白白指使王小強幹活,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沒有可是,濤叔,您是做大事的人,我跟著您一定會光宗耀祖,以後,我父母就會明白的”,王小強很是堅決,王濤隻好同意:“這樣吧,我把自己的工資,給你勻出1000塊來給你,怎麼樣?”。
王小強傻笑道:“濤叔,我王小強雖然傻裏傻氣的,可是心裏明白,所圖的不是小錢,您就別操心我的問題,隻要我們能幹出一點事情來,村裏人就會刮目相看,我的問題就解決了”。
“好樣的,那你就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王濤心中很是感動,自己終於有了一個鐵杆的跟隨者了。
“叮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王濤接過,原來是鎮上的綜合辦的李主任,說縣裏下來一部分救濟款,給了臥龍村三個名額,要王濤報上去。王濤答應這,說盡快報上去,就掛了電話。
“小強,村裏你最清楚,誰最窮?”,王濤不清楚,但清楚王小強是知道的。“濤叔,以我看,村裏最需要照顧的三戶應該是孫寡婦,李二狗,還有關帝廟的賈道士”。對於孫寡婦和李二狗,王濤有所聞,可是對於賈道士王濤就有不同意見了。在王濤的印象裏,賈道士經常救濟村民,應該算不上最窮啊?
“不會吧?賈道士很窮?我小時候可是經常看見他喝的醉醺醺的”,王濤問王小強,“濤叔,這些年你不在家不知道,賈道士實際上家徒四壁,家裏什麼都沒有,幾乎就是沒有隔夜的糧食”。
“奧?”,王濤就有些不明白了,不過,既然王小強是了,肯定有他的道理,至於孫寡婦跟李二狗,王濤知道的比較多,就決定去兩家看看,走訪一下兩家人的情況,隻有掌握第一手材料,才能真正做到扶貧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