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甘苦與共(3)(1 / 2)

“熊小霖你說得都是些什麼啊?”艾小麥一時麵紅耳赤,還好熊小霖看不見。熊小霖直來直去:“艾小麥你們倆怎麼回事,關係現在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了吧,許一鳴住所的鑰匙也給你了,到現在還沒有睡到一起,你們這談得是什麼戀愛,裝得是哪門子純情,你們還是不是飲食男女啊。”熊小霖還笑言,說那天為了給艾小麥創造羅裙輕解的機會,她豁出去和許一鳴喝交杯酒,想方設法鼓動同學想將許一鳴灌醉。交杯酒也喝了,許一鳴也醉了,還一不留神將許一鳴弄了個停職待查,將自己弄成了陪侍人員,結果艾小麥倒好,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竟然什麼都沒發生,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熊小霖直言自己這個陪侍人員當得不值,所以才會找鍾聯東置氣。艾小麥也真是,許一鳴喝醉了,隻知道拉著艾小麥的手不放,這個不怨許一鳴,隻怨她熊小霖不該將許一鳴灌得太狠,早知道就該將許一鳴灌個半醒半醉才好,可艾小麥自己就不能主動點?又不是三歲的小孩,難道這種事情也需手把手地教?蜷縮在許一鳴的身邊,抱著許一鳴溫暖?這時的女人就是黑夜裏一朵綻放的罌粟,隻要是個男人,不管他喝了多少,都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都說好了,不管是閨女還是小子,都得管我叫幹媽。照你們這樣,做事拖泥帶水,上個床還扭扭捏捏,我熊小霖要做幹媽,還不知道到猴年馬月。”熊小霖笑嘻嘻,“真是被你們氣死了。”艾小麥笑,說熊小霖說起這些一套一套的,對付男人肯定有一手。這樣一朵罌粟花,要個男人還不是手指一勾,媚眼一拋的事情。罌粟這東西都知道,可以使人上癮,讓人欲罷不能,熊小霖看上的人隻要上了熊小霖的床,那還想跑?所以熊小霖也用不著一天到晚掛念做什麼幹媽,熊小霖如果真是喜歡小孩,自己媚眼一拋,羅裙一解,自己直接做媽就是。熊小霖說自己是獨身主義者,上床可以,生娃免談。所以隻能指望艾小麥趕快行動,今晚就解羅裙,激情四溢。熊小霖越說越不像話,艾小麥越聽越臉紅,就像那天邊的晚霞,臉上緋紅一片。還好這是在後山,剛剛雨過天晴,到後山閑庭信步的人也就住在招待所裏的那麼幾個,彼此都不熟悉,聽見了也不會難堪。這要是在報社,那可就有戲看了,熊小霖如此肆無忌憚,聲音周圍幾米都可聽見,就蔡殊那大嘴巴,還不得在一旁擠眉弄眼,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艾小麥趕忙掛了電話,不敢再聽熊小霖胡扯。艾小麥直搖頭,心說自己身邊有了熊小霖這樣的閨蜜,不中毒才怪,不是罌粟也會成為一朵罌粟。熊小霖卻不罷休,不依不饒,給艾小麥發短信:親愛的,從了吧。艾小麥一時又惱又羞,又好氣又好笑,心裏竟然還有著一絲小甜蜜:從了?怎麼從?照熊小霖說的那樣,羅裙一解,光溜溜地上許一鳴的床?這種事情,估計熊小霖真有可能做得出來,可就她,還真是不行,別說主動,一想起都臉紅。艾小麥坐在許一鳴的對麵,切著牛排,想著心事,一個人獨自沉湎其中。許一鳴不說話,好玩地看著麵前的艾小麥。一臉緋紅,有羞澀有甜蜜,還有著一絲讓他說不出來的異樣神情。這種異樣的神情於艾小麥還是第一次見,讓許一鳴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服務員上那兩個點菜,移動了一下艾小麥麵前的茶杯。艾小麥這才醒悟了過來,看了許一鳴一眼,見許一鳴用一種好玩的神情在看她,艾小麥故作輕鬆地一笑,繼續切碟中的牛排。艾小麥表麵上故作輕鬆,心裏卻有如小鹿在“砰砰”直跳:“艾小麥,你這腦袋裏都在想什麼呢?”這個熊小霖,回去非好好收拾她不可,得好好審問,看這個小妮子在美國到底交了幾個男朋友,都和誰彼此溫暖了。“想什麼呢?”許一鳴笑,問艾小麥,“笑得如此甜蜜。”“我笑得甜蜜嗎?”“我覺得是。”艾小麥心裏羞澀不已,心想,艾小麥你是不是真想今天晚上就從了?艾小麥自然不好意思說那些,隻能掩飾,說自己剛才隻不過是一想到熊小霖把鍾聯東氣得火冒三丈,想到鍾聯東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好笑而已。“是這樣嗎?”許一鳴笑。“難道不是。”艾小麥瞪了許一鳴一眼,“那你說說,我剛才在想什麼?”“這我哪知道。”許一鳴笑,“即便是神仙也不可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不是。”許一鳴看著欲語還休的艾小麥,覺得有些意思。艾小麥剛才那笑除了羞澀甜蜜外,還有何種異樣?肯定不是什麼好笑。應該叫什麼來著?就在這時,許一鳴靈光一閃,對了,是嫵媚。艾小麥就像夏日裏的荷,清新脫俗,嫵媚這詞不應該用在艾小麥身上,可這會許一鳴看著一臉羞澀,欲語還休的艾小麥,覺得這刻的艾小麥就是嫵媚,不是其他。許一鳴的心頓時“噗噗”直跳,有一種想把艾小麥擁在懷裏的衝動。許一鳴不知道是什麼聯想讓艾小麥嫵媚無比,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鍾聯東,也不會與鍾聯東有關。艾小麥一臉羞澀,許一鳴不好追著不放,於是一笑,繼續開始的話題,說熊小霖跑到鍾聯東的辦公室胡攪蠻纏,有些不地道。“熊小霖那樣做還不是想幫你出氣。”艾小麥維護自己的閨蜜,說熊小霖那樣做,絕對是為了許一鳴,要是調查其他人,熊小霖才沒時間搭理這些呢,隻怕連罵都懶得罵,至多將調查組冷嘲熱諷一番,然後繼續埋頭於自己的實驗。熊小霖主攻的項目正在關鍵階段,哪裏還會有那閑情去鍾聯東的公司潑婦罵街,之所以如此,就是要讓鍾聯東不痛快。許一鳴笑,表示理解,知道熊小霖拿鍾聯東撒氣,讓鍾聯東不痛快,目的無非就是想逼鍾聯東向候誌良出手,讓鍾聯東找候誌良的麻煩。“是有這麼一個意思。”艾小麥點頭,“小霖說對付候誌良這樣的人,就得鍾聯東來,禿鷹灰鷲,半斤八兩,都不是什麼好鳥。”熊小霖的好意許一鳴心領了。可隻怕是事與願違,一廂情願。舉報之事鍾聯東沒有參與,並不代表鍾聯東就會和候誌良橫刀相向,鍾聯東和候誌良的關係,遠比她們想象的要複雜。既然都不是什麼好鳥,那在有利可圖時,彼此就會臭味相投,成為是一個共同體,凶狠出擊,捕食獵物。而在無利可圖時,彼此也隻會是站在兩條平行線上,彼此守著自己的領地,雙方互不幹涉。除非是有一方不知死活去侵犯對方的領地,否則到不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他許一鳴這件事來說,候誌良即便是真的在沒有預先知會鍾聯東的情況下,通過某個人拍了照片,讓鍾聯東不自在,鍾聯東就是找候誌良的麻煩,候誌良也隻會在別的什麼地方給予鍾聯東某種補償,彼此還不會撕破臉麵。艾小麥點頭,說許一鳴分析得不無道理。可熊小霖那人許一鳴不是不知道,做學問可以,研究一二個生物技術也不在話下,但要說處世,留學這麼些年,生活方式接近西化,那還有得學。“所以遇上熊小霖,鍾聯東再怎麼彪悍,拿她也是沒轍。”許一鳴笑,說鍾聯東是夠憋屈的,原本也是一番好意,好心好意請同學們到高檔會所聚一聚,鍾聯東豈會想到他許一鳴會在那個時點出外透氣,哪裏又會想到他許一鳴那麼巧會在“蘭黛”俱樂部和葛長遠遇上。出了錢,還受了這麼一頓冤枉氣,鍾聯東是夠冤的,不窩火才怪。其實不管去不去“蘭黛”俱樂部,人家想要算計他許一鳴,總會算計上,在哪都是一樣,隻不過到時舉報信裏的照片背景有所變動而已。艾小麥笑,說和女人講道理,那是白搭,尤其是遇上熊小霖這種漂亮又有個性的女人,那就更沒有什麼道理可講,鍾聯東在別人麵前趾高氣揚,在熊小霖麵前就隻有忍氣吞聲的分,除非不想做同學。“你也是這樣?沒道理可講?”許一鳴笑問。“你覺得呢?”艾小麥笑問。許一鳴笑著搖頭,說艾小麥怎麼看都是賢妻良母型,絕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