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說:“快做決定吧,朱副城主。你也看到了,閉城根本擋不住它們。”
朱簡一咬牙,向著守衛吼道:“都給我打!發了瘋的,不論貧富貴賤男女老幼一律打死!”
祁寒挑了挑眉毛說:“朱副城主還是早做打算的好,依我看這發瘋的人可不是幾個守衛就擋得住的。”
朱簡眉毛擰在一起:“打算?還要做什麼打算!我們把這些東西擋在這個城裏就行了!”
祁寒瞥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嗎,這些守衛可能擋不住那些家夥。我們還是到城外的兵營搬救兵為好。”
朱簡很是煩躁:“什麼軍營!你知道個屁!蔚國多年不戰亂,郊外那些個兵囤養的都是些高官子弟,送進去混資曆的,頂個屁用!”
祁寒沉默了,他隻知道封建製度腐朽,可是不知道竟腐朽到無兵可用。
朱簡有些惱怒地看了他一眼:“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得靠自己!”
祁寒看了看已經扭打到城牆上的喪屍和守衛,臉色凝重:“那隻能按你說的把它們控製在城裏了。要是它們出了這個城,別說你們蔚國,怕是這個世界都要玩兒完。”
朱簡沒理他,說:“走吧,看來我也得上了。”
祁寒無奈,你要上為啥要叫我一起。不過還是跟著朱簡衝進了喪屍堆裏。
本來,打喪屍這種行動遲緩力量低微的東西是很簡單的。但是喪屍這個東西自帶病毒,人基本不能沾,一沾就玩兒完。
所以祁寒打得有些吃力。剛閃過一個喪屍的牙,另一個喪屍的爪子就掃了過來。他連忙用匕首架住那隻尖利的爪子,順著那喪屍的衝勁將它的爪子插進了背後另一隻喪屍的腦子裏。反觀用長劍的朱簡就輕鬆多了,劍花一挽,喪屍根本無法近身。短一寸險一寸,受教了。祁寒咬牙切齒。
“城……城主!”旁邊的守衛嚇得“副”字兒都忘了加,“有……有好幾個瘋人直接——直接跑下城牆了!”
朱簡大驚:“什麼!?”往城外一看,好幾個喪屍在晃晃悠悠地向郊外走去。
祁寒二話不說立馬跟著衝下城牆。
朱簡大聲吩咐守衛:“繼續在這守死了!”說著也飛身奔往城外的喪屍。
喪屍跑的不算快,祁寒很快追上它們,手氣刀落,幹脆地砍掉了落在最後的一個倒黴鬼的腦袋,然後他衝向前方,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個。朱簡會輕功,飛到更遠的地方捅死了跑得快的幾個。
朱簡剛鬆一口氣,正準備還劍入鞘,祁寒便好心提醒道:“你看看城牆那邊。”朱簡趕緊回頭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心跳都嚇得快沒了。
隻見喪屍浩浩蕩蕩地越過城牆,啃食著守衛們的軀體,發出刺耳的怪異笑聲,如蝗蟲一般掠過城外貧瘠的土地。
祁寒拍了拍朱簡的肩膀,同情地說:“打不過。咱們走吧,另尋辦法。”
朱簡脫力地坐到地上,絕望地捶著地麵:“辦法?什麼辦法?誰見過這種能讓人自相殘殺的瘟疫?誰能救我們?”
祁寒無奈道:“我跟你說過了,它們已經不是人類了。解決它們的辦法就是殺了它們,懂?咱們現在要找可靠的軍事集團去解決它們,懂?”
朱簡怔了一會,終於想明白了:“武林盟!對,武林盟!”他激動地抓住祁寒的衣服:“武陽城就在平州城南20裏!我們能去找武林盟!”
祁寒扒開他的手:“好好好,不過咱們得先逃命才是。”
朱簡終於清醒了點,拿起他的劍,帶著人生地不熟的祁寒奔向武陽城。
平州到武陽城的路上還有幾座小村落,閑的沒事幹的朱簡熱心大發,專程挨個通知,可惜沒幾個人相信。祁寒冷眼旁觀,年輕人,真天真。等朱簡通知完後喪氣地走回來,祁寒已經偷了兩匹勉強不錯的馬。朱簡看到馬眼睛都在發光。
祁寒把其中一匹馬的韁繩遞給他,說:“人各有命,與其幹那些沒用的,不如搞點正經的事情。”
朱簡無奈地搖頭,跨上馬,問道:“他們怎麼就不相信我?我可是堂堂副城主啊!”
祁寒扯了扯馬上的韁繩,說道:“他們不信也是應該的,畢竟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他瞥了一眼朱簡:“你一開始也嘴硬得很。”朱簡尷尬地笑了笑。祁寒嗤笑一聲,冷冷地說:“況且,自從我們離開那個城池起,你就不是副城主了。如果這個瘟疫得不到控製,這裏就將成為一片病毒統治的世界,”他冷笑一聲,“到時候,不論你還是我,亦或者什麼皇帝老子,都將會是在這個病毒種群下苟且偷生的階下囚。”
朱簡似乎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愣怔地坐在馬上。祁寒搖搖頭,歎氣道:“所以,趕快忘記你以前的榮耀吧。”說著他拉扯著韁繩,馬發出一陣嘶鳴。朱簡回過神來,沉默地點了點頭。
待朱簡回複情緒,二人便揚鞭奔向武陽城。